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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只給劈掉了,破壞了完整性。

不知道是在趕來雷州的時候劈掉的還是前幾天和人動手時劈掉的。陸穎有些心疼地去摸那幾只指甲。只是一摸上去,指腹一陣滑膩,陸穎心裡一蕩,抓住這兩隻手拉了過來。

謫陽身體本是半蹲,不防被這麼一拉,重心自然而然向前倒過去。他倒是不介意來個擁香抱玉——但是陸穎的身體經得起自己這麼一壓麼?他趕忙用膝蓋抵住一邊地面,維持身體的平衡,只是這麼一來謫陽幾乎就是跨坐在陸穎的大腿上,兩個人的臉也離的非常近了,幾乎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四目相對,沒有任何隔閡。

陸穎幾乎想也沒想,伸手捧住謫陽的臉就親了上去。

這一親謫陽立刻感覺到陸穎的不對勁。以前除非是自己生氣,又或者是情緒波動非常的時候,她才會主動向自己求歡。可是現在陸穎明明很清醒很平靜,怎麼會如此主動?不過,先享受了再說吧。

兩縱情糾纏了好一會,謫陽方從激情中退了出來,望著陸穎:“你今天怎麼了?”

謫陽一提,陸穎也驀然察覺到自己的舉動與以前的習慣有些反差。只是回想一下,心裡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剛剛的動作也是自然而遵從了心裡的意願,絲毫不存在彆扭或者勉強的意思。於是微微一笑:“沒什麼,想親就親了。你不喜歡嗎?”

這話說的更加露骨,完全不像是陸穎會說的話。謫陽愣愣地打量了她一會,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陸穎看見謫陽傻兮兮的模樣,不由得心底生出一絲捉弄的趣味,抓著他的衣襟,又親上了他的嘴唇。

王六早就別過頭去,埋頭搭灶,目不斜視。

然而不遠處一直關注陸穎的兩個中年女子卻是一個面色鐵青,一個面無表情。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寡廉鮮恥!”謝冼一拳砸在馬車上,哼了一聲,回馬車上去了。

許言武卻是與謫陽一樣,隱隱察覺到陸穎有些異樣,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嘆了一口氣,也回了馬車上,不再看這一對小夫妻卿卿我我。

非禮勿視。

三人行得雖然慢,一個月之後還是到了花山。

馬車走至花山鎮界石時,停了下來。

“山長,有人來接。”王六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喜悅,幾乎是喊出來的。

陸穎此行回來,在外界看來簡直可以算是逃兵的行為。而謝嵐的死因和她在西北下的命令,現在想來已經天下皆知。文人最重風骨,講究是寧折不屈,這兩年在西北的種種已經足夠天下人唾棄和蔑視。

雖然在花山書院,陸穎做好了面臨任何意外事件發生的心理準備。

陸穎一掀簾子,向花山鎮的界石望去,不禁微微呆了一呆。

☆、119

意外確實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陸穎本以為最多隻有寒光、代老與三位主事來接,卻不想一眼看去直通山上的大路上竟滿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直蔓延了數丈開外。似乎所有的夫子,所有的學子都到了——還有不少花山農莊的人?

一見陸穎的露面,等候的人們臉上的焦躁同時消失,紛紛露出欣喜的笑容。

“山長回來了!”

“山長啊,是山長回來了!”

“山長”

人聲湧動,歡喜的意味溢於言表。

陸穎眼中的眸色慢慢轉淺,帶上一絲暖色。

站在人群最前面,是許璞。身量比兩年前又高大了一些,臉龐也漸漸顯出青年逐漸成熟的輪廓出來。沒有穿學子服,只是一件半舊素色青衣,膝上懸著一枚祥雲白玉,周身並無其他花紋和飾品。身姿如同林中的一根色澤均勻的墨竹,溫柔地透著雅韻,沉靜而不張揚,與周圍的綠意連成一片,猛眼看去,很難與其他草木分開。

然而,勁風過後,立著的,必然有她一個。

陸穎仔細地打量著許璞,找尋著她兩年來的變化,但熟悉的感覺慢慢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是魚兒回到水裡,沒有一處毛孔不舒暢,沒有一處風光不順眼眼睛裡慢慢溢滿了愜意的暖色。

許璞望見她下車,深邃的黑眸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嘴角微微彎起:“回來了?”

她的聲音依舊清亮,只是多了一分成熟的醇厚。

敏之本比她小四歲,身形雖然秀拔,卻不及她高大,下巴比起離開時少了幾分無憂的圓潤,多了幾分風霜的堅毅。

敏之行事風格原承襲李鳳亭沉穩果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