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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略大些的少女,也許有十□歲,一身儒服,雖然沒有戴金掛玉,卻是上好的布料。兩人舉止皆是文縐縐,先看向許璞的時候帶著微笑,在看向她窮酸的青竹行囊和素淨的白布衫子,眼中略過一絲鄙夷,卻還是強裝了微笑點點頭,卻是再扭過頭,只顧彼此說著悄悄話。

錦袍少女右手便是進門對自己說話的那位少女,同樣是一身華服,卻是英武不足,富貴有餘。她眉眼秀麗,手指又細又白,顯然是從小養尊處優的主,腰上掛著一隻祥雲美玉,手中是把精緻的摺扇,勾畫著大朵大朵的嬌豔牡丹,赤紅的花瓣邊緣用金線壓著,說不出的雅緻和富麗。臉上總是褪不去的笑意,讓人生不出反感。

而許璞自己的左邊則一個年紀小些的女孩,大約也是因為年小,白淨的圓臉比在場所有人都多了一分稚氣,看向周圍的人的眼光也有些怯怯,見許璞目光看來,似乎有些受驚,連忙擠出一個友好的笑,生怕自己有什麼失禮或者不妥的舉動,想來以前也是少出家門的。

那笑意暖人的少女見大家拘謹著都不說話,便開了口道:“到對岸還有一刻的功夫,既然大家都是同去花山書院應試的,又有緣同船,不妨彼此介紹下,比這樣枯坐著有意思些吧。”

見大家都將眼轉過來,面含贊同之色,笑臉少女暗自點頭,鄭重的收了手中的扇子,坐正了身子,禮數無缺的向眾人拱手:“小妹姓沈名菊,字玉秋,回雁人,今年十五。在家跟著夫子唸了幾年書,久聞‘大才出花山’之名,心中仰慕,所以厚著臉皮前來應試。哪裡知道今年應試的人如此之多,也不知道自己又沒有這個運氣入選。”

話音剛落,坐沈菊對面的少女卻不客氣的反駁起來:“花山書院賢明雲集,個個身具大才,挑選學生十分嚴格。三年一考,僅收年滿十二,不過二十的學子。若是考不過,哪怕一屆一個也不收也是有的。我勸你還是將心思放在應付考試上,不要想著運氣那些虛妄的事情。”

許璞抬眼打量這冷麵少女,含笑不語:這沈菊明擺是在謙虛,她卻當真。誰不知道花山入門難,出師更難,否則哪裡博得這天下第一書院的盛譽,連京城的皇家書院都難以比肩。

沈菊也不曾想有這麼死腦筋的人,微微愣了一下。但她家傳性子好,不容易著惱,臉上笑容更是分毫未退,不接也不反駁對方的話,漂亮的摺扇一抖,又悠閒著搖了起來,細長眉毛略略挑了起來。

話卻是被中間這位英武的少女接了過來:“文逸,你太失禮了。沈姑娘不過是自謙,你這直性子什麼時候能夠改改。”又別過頭向沈菊笑道:“我這朋友就是這樣,凡事太認真,不通世故,還望沈姑娘不要當真。”

沈菊連忙笑道:“哪裡哪裡。”

她既知道這位叫“文逸”的少女的莽直的性格,自然聰明的不會再加一句“這位姑娘不過性格耿直,有什麼說什麼,令人羨慕”這種場面話,免得被她不識相的又添句什麼堵死人的話,搞得氣氛尷尬。

英武少女見對方不介意,也放心下來,自我介紹道:“我名侯盈,字定芳,今年十六,京城人士。雖然也習文,但更好武。花山書院文武並重,歷史上不少名將都是花山出身,我便是衝這個來的。”

沈菊聽罷,心中微微一動,看向侯盈的目光些許變化:“莫非閣下是西北侯的千金?”

侯盈略訝:“你如何知道?”這麼一說便是自承了身份。

沈菊手中牡丹花紙扇越發搖得歡快,盈亮的眼睛眯起:“侯小姐一上船我便覺得是習武的高手,加上剛剛一翻介紹,我直覺就想到西北侯,卻不想真是小侯爺,果然是虎門無犬女!”

許璞並不意外在這裡遇到京城的達官貴族之後,基本歷代皇室都有女子放棄了皇家書院,慕名前來花山書院求學。但是,西北侯的後人居然離開了京城她的目光微微一閃,不覺也多看了侯盈兩眼。

侯盈微微一笑,對沈菊的奉承渾若未聞,顯然已經對這種話聽得麻木了,只瞧著沈菊笑盈盈的臉,頗含意味的說:“沈小姐的家世恐怕也不簡單吧。回雁城的沈家,可也是很有名的。”

回雁沈,玉滿盆,金鋪地,銀砌城。

沈家有錢,全國公認。並非因為她家是全國最有錢的,而是沈家有錢的歷史太長。其中人人皆知的一項事實便是修建回雁城的人名字叫做沈回雁。而回雁城已經存在二百年了。

有錢不難,能一直有錢就不簡單了。

沈菊居然也知道矜持,沒有接話,只是預設的一笑。

侯盈見沈菊無意擴大開話題,轉而介紹起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