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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燕良駒慢慢抬起頭,臉上還有淚珠,眼睛確實笑笑得看著司徒端敏,眼底卻是��說牟衣蹋骸拔抑�濫閆涫凳竅肭笏賴摹!�

“你根本不想活。明明有女兒,卻不能相見;明明活著,卻不能相告;明明心裡親近燕國,卻是齊國太女;明明是齊國太女,卻做了那多對不起齊國的事——你心何安!!!”

司徒端敏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握在袖子的手指指節,一寸寸蒼白起來,好像冬天瓦簷上的冰稜,通透的涼。

“你不安心,你害怕,你惶恐,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幹掉三王府,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掌控齊國,你甚至不知道如果你成功了掌控了齊國後自己還能不能得到你那身為燕人的老師、夫郎還有朋友的認同,所以在掌控一切之前,你根本不敢向燕國透露隻言片語,你怕沒有任何依仗的自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落井下石,然後你便萬、劫、不、復了!”

“如果我殺死了你,你就解脫了。你就可以不用在彷徨了,不用再日日辛苦的謀劃算計如履薄冰,不用再夜夜在自己的兩個身份之間掙扎煎熬。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解脫?我偏要你成功,偏要看你日日夜夜殫精竭慮,耗盡精神,看你相思情切,卻不得慰藉。我知道等你把握齊國大權之後便會回到燕國,可現在的你真的會被燕人所接受嗎?你曾經那樣愛過的人,付出過的土地會不會給予你同樣的回應?我不相信。所以,我等著,我等著看你哈哈哈哈哈”燕良駒從地上爬起來,惡毒的目光在司徒端敏身上一寸一寸的刮過:“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是齊國的好君主,卻再也得不到你真正想要的!!!”

孟秦一把揪住燕良駒的衣領,揚起拳頭,怒吼道:“燕良駒,你不要太過分了!”

燕良駒哈哈一笑,推開孟秦,鄙視地看了司徒端敏一眼,轉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謝冼剛剛想去攔她,身體才微微轉了個方向,便聽見司徒端敏喝道:“誰敢動她!”

謝冼愕然,隨即大笑道:“你還想護她?”

你要對別人好,也要看別人是不是領你的情。你這樣兩邊都想討好,兩邊都不想得罪,以為可以讓所有人滿意嗎?這燕良駒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司徒端敏不語,微微抬起下巴,眼中流轉的柔光漸漸凝結起來,變得冷肅刺人。眾人忽然就感覺剛剛柔軟得可以掐出水來的的目光登時化作刺人的刀劍,這突變驀地讓原本笑著的人,不以為然的人,心存疑慮的人,尷尬地收斂了笑容,收起了輕慢,收回了懷疑。

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氣氛壓抑的可怕,人人都覺得不舒服,可是誰也不敢打破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壓迫。

司徒端敏看了一眼謝冼,又緩緩環視眾人,半是宣告半是威脅道:“我為齊國太女一日,便盡一日責——誰要動她,先從孤屍體上過!”

一聲擲地,鏗鏘有聲。

縱存不滿,卻無駁逆。

她是燕國的陸穎,花山的主人,也是齊國的太女,未來的帝王。她既然從不曾忘記自己的責任,便也由不得別人來踐踏她的責任。

從前是花山,是燕國,現在是齊國。

說她兩面討好不想得罪也好,說她痴心妄想不自量力也好這是她的選擇,這是她的路,既然她已經決定走下去了,不管是對是錯,是愚昧是滑稽,都已經不再她的考慮範圍之內。敢擋路的,她一律先踏平了,再走過去了。

她是司徒端敏,她不是隨便什麼人。

燕良駒背向眾人的臉上表情略略一動,身形只是微微滯了一滯,下一個依舊面無表情地舉步向外。

忽然有一男聲:“若是我要動他呢?”

燕良駒卻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根本不及看清楚是誰,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擊飛,竟是跌回司徒端敏的腳邊,胸口痛得一時居然爬不起來。

孟秦雖然惱怒燕良駒,卻也只是生氣,並不仇恨。她一見燕良駒被打,忙上前檢視傷勢,發覺並不嚴重,方向司徒端敏搖搖頭。

然而此刻司徒端敏的目光卻是死死盯在了書院門口,一名男子不知道何時開始就站在哪裡。

孟秦見司徒端敏表情似不對,向那肇事者,不由得抽了一口氣。

那男子身姿秀拔,面色如玉,眉若春山,眸似秋水,淡紅的唇色在如同水墨勾勒出的清冷麵容上留下一點讓人無法不回味的絕豔之色,正如茫茫雪天雪地裡恣意綻放的紅梅,又似蕩蕩碧波湖上映日而開的一朵赤蓮。他白衣黑帶,周身全無飾品,長身而立,淵渟嶽峙,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