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之物,小女受不起,還請收回。”
顏真的眼神當真有些惡狠狠,眼睫半抬,近乎危險的盯著安馨。
安馨不怕他不怕慣了,只神色淡淡的回視著他道:“我向來恩怨分明,我爹拜大人所賜淪落至此,我娘更是因此身染重疾,窮無錢治,至於我,譏笑漫罵更是不計其數。但大人與我有所恩惠,我們之間也算扯平,只希望大人日後高抬貴手,莫要再為難我爹孃,不勝感激!”
如此利落不拖泥帶水的表達看在顏真眼裡竟然成了可惡的決絕!誠然這個女人所說皆是事實,可彼時他如何知道安有為有個這般的女兒!?他如何能猜測,這個被人恥笑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經意間,已然,走入他的心
安馨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但避塵珠不是凡品,她收下委實沒道理,她向來不是貪佔小便宜的人!
她將避塵珠隨手塞入他的掌心,轉身便走,卻也知這種拒絕,會讓他臉上不好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以後不會再有關聯的人考慮什麼顏面問題。
她也算撞大運了,今兒一天見到的都是大人物,不僅如此,左相大人還要親手埋死人,實在令人心情激動的很。
“好!”高貴優雅一手遮天的右相大人今時今刻被一個小丫頭拒絕的利索透頂!想來乃是其輝煌華麗一生中的頭一遭!
安馨並不覺此話有何不妥,但還是道:“不謝!”
“啊呀呀,大名鼎鼎的右相大人想不到也會遭拒,實乃人生一大快事!”花如錦風情萬種的在一側不陰不陽的諷刺,顏真長睫一抬,“不想死便閉嘴!”
“呵,怕你不是我的對手。”花如錦冷冷道。
顏真臉色沉沉。
安馨卻知道這個花如錦沒安什麼好心,那個玉弦怕是個相當強悍的牛叉人物,顏真受了傷,此時若是在與這個娘娘腔對決,定然會遭到重創!
怎麼說她也是大邑子民,這顏真好壞也是她大邑的宰相,沒道理給外人譏諷,她向來很有國家榮譽感好不好!
安馨回頭道:“教主西域好玩麼?”
花如錦沒料到安馨有這麼一問,愕然道:“怎麼,你要去?”
安馨道:“我自幼嚮往西域,你給我說說可好?日後定要走一遭。”
花如錦立時笑起來,那聲音不難聽,但總覺著足夠不陰不陽:“你這小丫頭倒是與別的丫頭有些不同,西域自然極好,不如你今兒便同我一起走好了。”
安馨抽搐著嘴角僵硬笑道:“我倒是極端想與你一起走來著,只是我家窮的很,爹孃身子不好無人照應,又走失了妹妹,如何能走?”
“不如舉家搬遷到西域罷了,總歸有本座在,你大可在西域橫著走!”這話對於他來說實在比說這句話還要來的容易。
安馨呵呵乾笑兩聲道:“多謝教主仗義邀請,我爹孃委實戀家,待日後我定要去西域走走,不過若是教主能與我說說西域的事兒,我便知足了。”
顯然這種要求比讓花如錦說出方才邀請那話來的不易些,畢竟是名震天下的教主級人物,這種事難免不會放在心上,況他與安馨萍水相逢,雖覺著安馨有趣,但也只是有趣罷了。
“顏真,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的,今日之事,本座與你記下了!”花如錦已然換了話題。
顏真眼睫都沒抬冷淡道:“你若執意記著本相,倒也無妨,只是註定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死了這條心吧!”
安馨嘴角抽搐,陰損啊陰損,陰損的不知道她該用什麼語言表達好。
花如錦陰毒道:“走著瞧!”
安馨抹了把冷汗,再抬頭,花如錦已不見蹤影。
安馨看了眼景嵐小聲道:“我們走吧。”
景嵐好笑看她一眼,頓了頓道:“這屍骨還是我來吧。”
安馨慌忙道:“不必不必,左相大人金尊玉貴,哪裡能幹這種粗活!”說話的當兒,安馨瞥了眼高石上如踏空而去的仙人般的玉弦,深以為,仙人界的事委實不是她凡人界能思量的,不思量也罷。
玉弦眸光落在安馨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顏真身上,聲音幽涼道:“後會有期。”
左羅身側卻不知何時多了幾道身影,這些人想必一直在一側虎視眈眈,安馨心想誰身側還沒個保鏢,想必這些人身後都有許多隱衛,只是互相受制,根本沒來得及出手罷了。
明河出現在顏真身側,實話說方才的一切他都瞧的分明,只震驚於這個女人的膽大妄為,大人待她的好她竟全然不顧,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