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上說話,哪裡需要分場合!?
“你信或者不信和事情的發生與否毫無關係。”安馨冷淡淡的說道,正在給她包紮的牛不實估摸著年紀大了,手總是不停的哆嗦,安馨抽回手,自己用牙咬著布條紮上起身,“爹孃我們走吧。”
安有為小心的扯了扯安馨的衣袖道:“馨兒,不要無禮。”
安馨本想說有禮是建立在雙方互相有禮的基礎之上,但轉而一想這句話說出來有些駭人聽聞,且她身在封建古代,說這些等於扯淡,頓了頓,還是點了點頭。
安有為恭敬道:“風家主,此一番麻煩諸多,還請海涵,草民告退。”
風戰哈哈一笑道:“你家這個小丫頭不簡單吶,連破兩起兇殺案,只可惜不是個男娃娃,否則朝雲書院吸納新學員,她便可以參加了!”
安有為心頭震驚,關於破案之事,他還雲裡霧裡,但聽到風戰讚揚安馨,安有為立刻謙虛道:“風家主謬讚了。”
“風逸,送送安伯父。”風戰看了風逸一眼,風逸立刻應了。
安有為這才帶著安馨徐若蘭退了出去,風戰待人影不見,這才僵硬轉身而後噗通一聲跪地道:“皇上恕臣不敬之罪!”
皇懿軒這才有了帝君該有的風儀在一側方椅坐了淡淡道:“起來吧,眹本是微服私訪,沒打算透漏身份。”
風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皇上平時裡都呆在皇宮裡,這一回怎的有空出來了?那,那右相大人可知?
“安有為淪落至如今這地步也算自作自受,可也苦了他的家人。”皇懿軒自語道。
風戰不敢接話。
皇懿軒道:“你說的那個朝雲書院是怎麼回事?”
風戰慌忙道:“朝雲書院年年納新,但凡培養出來的學子皆成為朝廷的棟樑之才,另外,書院正是右相大人負責”
皇懿軒眨了眨眼睛道:“右相?右相為國為民,委實辛苦,此事倒也辛苦他了。”
風戰臉色抖了抖,不敢再言。
皇懿軒道:“那個安馨,倒是個不尋常的,詹事大人何以與她鬧至如此僵的地步?”
風戰低聲道:“臣聽聞安馨原本性子懦弱膽小,後來突然性情大變,水月柔一案,臣的犬子以及侄女皆在,可依然被那個丫頭率先破了案,前不久陳廣志之死,亦是被她找出兇手,如此聰慧,絕非一朝一夕可變。”
皇懿軒一怔:“你是說她不是原本的安馨?”
風戰微微沉思道:“可若不是原本的安馨,安有為夫婦沒道理沒發現。”
皇懿軒眼底滑過興味,緩緩道:“那便有趣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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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安馨難得眼神像見了鬼似的,只見門前齊刷刷一排男人揹著荊條光著膀子!
如今雖是開春,但天還是冷的,乍然見到這麼一排齊刷刷的膀子,讓安馨險些回不過神。
眾人一見安有為頓時見了救命稻草似的撲了過來,倒讓安有為嚇了一跳。
“安大人!您可回來了!”一個乾瘦的老頭子一把抱住安有為老淚縱橫。
安有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試探道:“郡,郡守大人?”
“安大人,我們來給您請罪來了,您再不原諒我們,我們就要長跪不起了!”更多光著膀子的男人將安有為包圍,一側的安馨僵硬的抽了抽嘴角。
徐若蘭也被驚到了:“馨兒,這些可都是京城的官員,如何會跑到咱們這裡負荊請罪來了?”
安馨微微凝眉,爹不被貶不說,更終身不能入朝為官,這些身份尊貴的大人們想必早將他忘的一乾二淨了,突然跑來負荊請罪不是太詭異了麼?
安有為受到的驚嚇並不小,這些官員們即便他以往為官時,他們見了也是用鼻孔看他,怎麼突然就屈尊降貴的說什麼負荊請罪?
安馨隨手扯過一個乾癟的小官道:“誰讓你們來的?”
那小官正凍得哆嗦,憂愁著如何能擠進去,突然被安馨扯過來,不由不耐煩道:“你誰啊!不要打擾我請罪!”
安馨手腕驟然用力:“說,誰讓你們來的!?”
那小官吃痛尖叫一聲,哆哆嗦嗦道:“是,是右相大人”
安馨嘴角驀地一抖,又是顏真!這個混搭到底在搞什麼!
“他在哪?”安馨凝眉,這樣折騰下去,爹孃的生活勢必受到影響,她必須找到顏真好好談談。
那小官痛的結巴道:“在,在雲來客棧”
安馨隨手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