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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沒什麼稀奇,越是可疑!
最可疑的是那絕筆信下還蓋著印章,正是水月柔的印,安馨驀地抬頭盯著他道:“如果你想自殺,寫了絕筆信後,還會蓋印章麼?”
他眸光瀲灩出生動的笑意來:“嗯?我大概連信都不會去寫,死的心都有了,哪裡還有心思規規整整的寫絕筆信?”
安馨讚許道:“聰明!”
他遮了半面容顏笑的懶懶道:“誇我聰明的,你倒是第一個。”
安馨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直盯著那絕筆信看,過了一會道:“這絕筆信我偷偷拿去研究,替我保密。”
“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研究。”
“你是什麼人?敢這樣說的身份可不簡單!”
“你還是偷偷拿去研究吧!”
楊虎回來後發現不見了安馨,不由的大驚,一路尋找,安馨遠遠的看到楊虎,慌忙將身側人推了一把道:“不好,楊大哥找來了,你快躲開!”
“為什麼要躲?”打小沒躲過的孩子傷不起!
安馨捂住肚子道:“如果你不想拉肚子的話”
他立時覺著,這個女人有些惡趣味!
安馨見他消失在花木之後,大叫道:“楊大哥,我在這裡!哎呦”
楊虎大驚,慌忙跑過來道:“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到處找不到茅廁!”安馨跺著腳,急壞了的模樣。
楊虎臉色一紅,頓時不自然道:“這,這我找人帶你去!”
安馨一把拉起他道:“來不及了,你帶我去,快!”
楊虎這下紅暈一直瀰漫到耳朵尖尖,但也不敢再停留,慌忙指了個方向,安馨忙不迭的向前跑去,跑了幾步後回頭看了一眼,繁花翠影,柳梢含翠,那人立在重重花影后,拈花而笑。那姿態若花簾霧月般的惹人眼球,他摺扇輕搖,那繡彩摺扇,便似浮動了萬千光影,妙到毫巔。
安馨突然臉色一變!該死的,方才一路與他說話,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府衙人的反應!
這個混蛋!!!
絕筆信不見了。
王白石嚇的面如土色,一同面如土色的還有安大明,那躺在房內的女屍,太,太嚇人了!
絕筆信可是破案的重要證物,一旦遺失,這個案子不是更難破了嗎?
王白石踢了安大明一腳氣道:“你不去破案在這裡縮著幹什麼!?小心我讓人砍了你的腦袋!”
安大明嚇得屁滾尿流,他欲哭無淚道:“小的哪裡會破什麼案子啊,這都是被我那個妹子給逼的啊!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啊!”
王白石吹鬍子瞪眼道:“老子管你有什麼妹子!你揭了官榜就得破這個案子!還不過去!”說著一腳踢在安大明身上,安大明一個踉蹌,與女屍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接著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惹得群狗狂吠,亦驚擾了右相大人的休息,右相傳令,將王白石打五十大板,斥責其辦事不力之罪。
與此同時,安馨剛剛回到五華村。
露珠迎了出來,眼睛通紅。
安馨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向院子裡走去。
院子一片狼藉,新買的鍋碗瓢盆皆被摔得粉碎,但凡值錢些的東西都不見了蹤影,安有為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徐若蘭則哭的悲慼。
安馨道:“發生什麼事了?”
安有為慌忙站起身道:“馨兒你咋回來了?不是去官府了麼?”
徐若蘭慌忙不哭了,站起身強顏歡笑道:“都是娘不好,腳下一滑摔了一跤,這些東西都摔了,娘都快心疼死了。”
徐若蘭拖著病身,慌亂的去收拾,安有為慌忙喚了露珠一起收拾。
安馨看著他們拙劣的遮掩,唇角抿成一條線,良久笑道:“沒事兒娘,摔就摔了,原本這些東西我便買的不滿意,明兒我和露珠再去買。”
徐若蘭身子一顫,忍住眼淚道:“都是娘不好。”
安馨將她扶到一邊道:“世上沒有不好的娘。露珠,你去將被褥收拾了給娘鋪上,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露珠欲言又止,只得忍著眼淚抱著髒兮兮的被褥進了房間。
安有為有些賣力的拔著院子裡的荒草,安馨不發一言將碎了的東西都掃到一起,見安有為還在賣力拔草,便道:“爹,家裡有吃的麼?”
安有為身子一顫,搓了搓手道:“爹出去一下。”
安馨丟了掃帚道:“還是我去買吧,正好可以看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