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部分早便看到了右相,正戰戰兢兢,一聽安馨說,慌忙擁了過去跪下便磕頭。
顏真哭笑不得道:“都起來吧,還不快些去救人?”
眾人慌忙應了,一窩蜂的向假山後走去。
安馨挑挑眉,旋即轉身道:“既然有熱鬧,我們也過去瞧瞧吧。”說著一把扯起顏真的衣袖便向歡涼池走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尖叫聲傳來,眾人一聽更是著急的向前擁去,接著便是齊齊的倒抽涼氣的聲音——碧波池下,荷葉連連,卻遮不住水下春色,豐滿的玉峰,潔白的肌膚,以及令人遐想萬分的大腿
付如月幾欲昏厥,只覺心裡的涼氣遠勝於池中水!
日後她還如何見人!?她簡直恨透了安馨!
“郡主!?愣著幹什麼!快救郡主啊!”安馨喝了一句,眾人倏地回神,付如月一見安馨更是雙目噴火咬牙切齒狠狠道:“安馨!你不得好死!”
安馨分開眾人,走上前伸出手道:“郡主何必與我因小事賭氣?身子要緊,快上來。”
付如月雙目充血:“你滾開!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安馨垂睫,唇角冷笑,聲音卻不氣也不惱:“郡主,我是為了救你,你何故來冤枉我?大家可都看見了。啊,右相一直在我身邊。”
顏真難得嘴角抽了抽。
付如月凍得不住打顫,然這麼光著如何能爬上去!?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那丫鬟的衣裳扒了遞給我!?”付如月厲吼。
眾人完全傻住了,但誰敢上前?郡主可光著呢!?他們這些公公們想負責也沒東西負責啊!
“如月!?”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付如月一見來人,臉色慘白。
凌希堯急步趕來,一見水中人驀地一驚,再一看岸上的安馨,正伸著手似乎正要救付如月,不由的又是一驚。
“希堯”付如月驀地悽楚的哭了起來,凌希堯走近一看,臉色這才越發的難看,慌忙脫外衫。
安馨偏頭望著凌希堯笑道:“男女授受不親的詹事大人,郡主的身子你可是看了,女兒家最注重的便是名節,您可要負責呀!”
凌希堯看著安馨的笑顏,脫外衫的手驀地一頓,不由道:“馨兒”
安馨望天感嘆道:“這個稱呼許久未曾聽到了這般聽起,倒讓人甚是懷念。”一語出,凌希堯驀地怔住。
自那一日她醒來,似乎一切都變了,她對他的依賴盡數成了厭惡,不,不是厭惡,是冷漠,陌生人一般的冷漠,那種冷漠讓他陡然生出一種異樣感,這種感覺一直在,揮之不去!
付如月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卻抖著聲音道:“希堯,我好冷”
凌希堯驀地回神。
安馨道:“郡主怎的無故落入水裡?”
付如月一聽此話,險些吐血:“還不是你!?是你要害我!”
安馨無辜的望向凌希堯道:“詹事大人,她冤枉我”
凌希堯驀地沉了沉眼眸望向付如月道:“如月,不要鬧了,快些上來,這樣像什麼樣子?”
付如月急怒攻心:“希堯,你信我!是她害我,是她將我扔進水裡,還剝光了我的衣服!”
凌希堯臉色越發不好看:“如月,你太任性了!馨兒既然要害你,何故再來救你?”
付如月震驚的看著凌希堯。
安馨聽著急促趕來的一眾腳步聲,這才嘆氣道:“都怪我當時不小心殺死了郡主的狗,害的郡主記恨在心,詹事大人,若不是郡主放狗咬我,我何故殺死它來著?”
凌希堯頓了頓,良久道:“馨兒”
安馨聳聳肩而後俯身望向付如月,無聲開口:“小心你的小命。”
付如月緩緩睜大眼睛。
安馨這才轉身,侍衛們已然趕來,著急的擁了過來,凌希堯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接著安馨塞住耳朵,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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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宮裡一陣混亂,付如月瘋了似的咬定兇手就是安馨,安馨皆無辜道:“我和右相一起,不信你們問右相。”
顏真長睫一彎道:“誰有異議?”
誰有異議!?誰敢啊!不想活了!
而後安馨神奇的被洗清嫌疑,且洗的比燈泡還要鋥光瓦亮!接著太后的驅邪大禮順利舉行!
月光如水,鋪鋪沉沉。
安馨正拿著桃枝百無聊賴的沾著黃湯,卻見一蒙著面紗的女子正緩步走來,而後走至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