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其他人不必理會,讓他們慢慢收拾便可。”顏真眸光淡淡,全無一絲嬉笑之意。
明河道:“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說。”
“安夫人本能最早出城的,現在卻因安婉的緣故耽擱了,這會百姓蜂擁城門,她們卻出不去了,又折身回了府。”
顏真眉梢微挑:“你著人將安府的人護送出城,不必告訴她了。”
明河頓了頓道:“屬下剛才著人去安府查了,府裡除了那十個死囚,一個人都沒有,安夫人的馬車也不翼而飛了。”
顏真眸光微沉:“不翼而飛?”
明河沉聲道:“人潮擁擠,想要找到他們已十分不易,屬下現在派人,儘快去找。”
顏真淡淡道:“在這四個時辰內,本相不想聽到任何讓人不悅的訊息,去吧。”
安馨還是低估了幾萬人同時蜂擁而至的場面,眾人一聽說有銀子領,無不拖家帶口的,上到老掉牙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下至出生不過幾日的嬰孩,一時之間,吵鬧聲噪雜,震耳欲聾。
安馨蹙了蹙眉,眼前的一切比想象的要順利多了,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她直覺向來準,這種不安可以說是不祥的,讓她的心驀地沉了沉。
安馨又望了一眼天色,旋即轉身向安府走去。
爹應是跟著皇上的儀仗出宮,不知何故,皇上這些日子對安有為很青睞,究竟為何青睞,安馨現在沒有時間去細想,眼下先避過這一場暴雨,而後等待海水一至,化解毒氣後一切再從頭計較。
她讓徐管家將那十名死囚留在了府中,倒不是安馨讓他們去送死,她既然留在京城,自然有辦法保他們不死——這種不安,難道是那些死囚全逃跑了?
安馨眸光微沉,快步向家中走去。
安府大門緊閉,顯然娘已經離開了,安馨自牆外一棵大樹爬上牆頭,向家裡望去,整個安府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無。
安馨跳下牆頭,徑直向柴房走去。
房門亦緊閉,且已經上了鎖,安馨腳步在門外頓住,房內傳來那十個死囚的閒聊聲,一說:“那小娘皮今日一天不見蹤影,老子一天不挨她抽,心裡就癢癢!來虐我吧!來虐我吧!”
“嘿嘿,今天這裡也太靜了,咱們哥幾個不如趁機逃出去,順便將那小娘皮綁了,幾個人好好玩玩!”
“我猜那個小娘皮還是個雛兒,沒開bao的,這種小娘們沒嘗過甜頭,都有些驕傲,一旦嚐到了甜頭,叫的比誰都孟浪!”
“胡扯,沒聽說她做了幾年凌家兒媳嗎?那個凌希堯除非是個太監,否則能只看著不吃?”
安馨抬手開鎖,房內的交談聲驟然戛然而止。
安馨推開房門,陽光斜斜自背照來,讓她整張臉都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那幾個死囚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大氣不敢出。
安馨隨手自一側抽出個兒臂粗的棍子,緩步走了過去,一步一步,好似踏在那幾人的心跳上,終於有人耐不住大聲求饒起來。
安馨抬起棍子,狠狠一抽!
“啊!”慘叫聲拉開更慘烈的叫聲的序幕
××× ×××
安馨自安府離開,便去了西城門,這裡的擁擠程度不下於東城門,抬眼看時,景嵐竟然不在城牆之上,安馨不由一怔。
景嵐不在,何以眾人蜂擁而至!?
“天啊,左相親自派發銀兩,即便死我也要去!”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恰好回答了安馨的疑問,安馨驀地恍然。
景嵐親自派發銀兩,百姓自然不會生疑,不得不說景嵐很懂得利用民心。
照著這種趨勢,三個時辰,應該很快便能將人疏散了吧
“讓開讓開!”厲喝聲突然傳來,接著一輛馬車疾馳過來,人群太過擁擠,許多百姓被那馬車撞的人仰馬翻!
安馨瞥了那馬車一眼,下一刻眸光頓時幽沉,那正在駕車的人竟然是安婉!?
是她太緊張看花眼了!?
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安婉應該是已經與孃親出了城的了!
“快讓開!你們誰敢攔我的路!我姐夫可是右相!我爹可是朝廷裡的大官!要逃亡,你們這些卑賤之人也是墊後的!滾開!”
安馨的臉色驟然一變。
眾人被撞得苦不堪言卻敢怒不敢言。
有機靈的不由問道:“什麼逃亡,朝廷派發銀子而已,哪有什麼逃亡!?”
安馨已然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