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麼還是這幅德性!?”裕貝勒皺著眉頭看敦貝勒那張五顏六色的臉,腫是消下去了,可怎麼還是青的青紫的紫。
敦貝勒大咧咧的擺擺手,“這才幾天啊,消腫就好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裕貝勒拿下自己的面具,“你看我,就只剩下些印子。”
“咦!”
“笨蛋,一定是溫太皇貴妃又將好的給純郡王了!”裕貝勒憤憤不平,敦貝勒嘿嘿笑兩聲,“他看著就比我弱,給他也沒什麼。”
“弱個屁!你看看我的臉,被他打的都出血了!”裕貝勒往敦貝勒面前一湊,指著自己的眼角,很不滿的吼道。
敦貝勒繼續嘿嘿笑,也不反駁,任裕貝勒將他罵的狗血噴頭。
“給你!”裕貝勒罵舒坦了,這才扔給他一個藥盒,“這是我用的。”
敦貝勒頓時一張大大的笑臉,摟著裕貝勒的肩膀,“你可真是我親兄弟!”
裕貝勒翻個白眼,“白痴!”
景綿5年,又是十一月,乾清宮外守衛森嚴,皇上將所有在京兄弟召進宮中。這不由讓人想起了三年前,也是這個時候,皇上將所有王爺貝勒叫進宮裡,然後,大清便開始了遠航征戰的計劃。由此可以看出,當今皇上心胸之寬廣,他從不忌憚兄弟,相反十分信任,一有大事,便會和兄弟們一道商量,相反,滿朝文武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皇上決策的。這讓大臣們很不適應,皇上和王爺好的跟一個人似得,這不科學,無論他們怎麼拉攏,這些郡王貝勒們一概不理。一旦皇帝和阿哥們親密無間,大臣們就沒了安全感,有點兒無所適從,當今的兄弟又多,雖然不靠譜,但若真是認真辦事的時候,又都乾的不錯。就因為這點,若真是遇上君臣僵持不下的時候,康熙時期,大多老康退讓,可到保成這邊,完全顛倒,大臣們很擔憂,皇帝看誰不順眼,直接將誰換了。如今,兵部是直親王和敦貝勒,禮部是誠郡王和理貝勒,內務府是裕貝勒大清海軍處是恆郡王和純郡王,皇家海軍處那是元夫人的天下,八旗更加插不進手了!如今還在大臣手中的只剩下戶部、刑部、工部和吏部,但是,如今皇帝起碼還有四個小弟弟沒有當差呢!真是讓人擔憂!
“皇帝哥哥,是不是要打仗了?!”敦貝勒一臉的興奮,年前就讓他練兵,快一年了!他皇帝哥哥的速度怎麼老是這麼慢?要打就趕快啊!
保成懶得搭理他,先是命人拿出兩幅畫出來。
“這不是九弟(哥)麼!”眾人湊過去一看,這大美人,不就是他們兄弟大清第一騷包裕貝勒麼!“這頭髮怎麼回事兒?長不長短不短的,剛還俗的和尚麼?”
“別管那亂七八糟的,你們只說,哪個好看。”
眾人面露糾結,一幅是傳統的畫像,拖著長辮子,穿著蟒袍,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的尊貴無匹的大爺架勢;第二幅一頭利落的短髮,額前幾縷劉海微微擋住眼睛,卻掩不住裡面肆無忌憚的放肆,右手慵懶的抵著太陽穴,雖然坐著,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對上那眼神,差點以為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扒下來了。雖然大家每天看著光腦門已經習慣了,但是如此鮮明的對比,憑良心說,還是第二幅好看。。。。。
“朕打算更改剃髮令!”
“更改?”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裕貝勒很給面子的讚美道:“皇帝哥哥英明!”
保成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其他人呢?”
“臣弟們自是跟著皇帝哥哥的,只是宗室和八旗就。。。。。。”
保成溫和的笑道:“無妨,並非取消剃髮令,只是稍作更改。由剃半頭,改為削短髮,如此,整個大清還是按照滿人的規矩來,宗室和八旗應無怨言,若真有那不願意的,朕也不勉強他們,他們自可保持‘金錢鼠尾’。”
“只是漢人呢?萬一他們蓄髮卻又不削短,該如何?”
保成嘴角勾起冷笑,“既然兩種都不選,那就按祖宗規矩來。”
祖宗規矩,那就還是‘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區別只是多了一種選擇罷了,做主的還是滿人。眾人點點頭,如此的話應該可行。
這法子是佟家小妞臨走前傳授給愛蘭珠的,愛蘭珠覺得可行,若是強硬的取消剃髮令勢必會引起動盪,但是蓄短髮的話,既不是漢家的長髮又顧及了滿人的臉面,還完全符合她自個兒的審美觀,男人就應該利落些,兩全其美啊。後來跟老康和保成一說,老康倒是保守態度,只讓保成透露一二,看看情況,保成在老康面前答應的好好的,一轉身就準備大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