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間的暗潮湧動有些不滿,此人還如此不識相,活該找白眼!
“大哥此次過來是要住幾日吧?”肖陽轉臉很是熱情的攬著崔文康的手臂往內院引去;順便問道,“可是有什麼打算?”
“唉;家裡地方太窄也沒個地方活動筋骨,我又是個閒不住的,”崔文康笑著撓撓頭,略有些不好意是回答,“就想蹭蹭親家的較場還有弓馬什麼的,啊哈哈,不知道三郎是否歡迎?”
因武舉一事還沒訊息傳出來,崔文康又聽了妹妹的囑咐不敢隨意露餡兒,在家想練武、看書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之前他是去肖家別院假借陪四郎的名義琢磨一下,待對方要回軍鎮時,崔文康便找了這麼個藉口離家,此刻在謝俊逸跟前自然也得這麼說。
“大哥肯賞臉我又怎能拒絕?”肖陽心知肚明也不說破,只微微蹙眉道,“不過,最近我白日都在營裡忙著,四郎一回來也得繼續閉關苦讀去,都沒功夫招呼大哥啊!”
“不礙事,不礙事,我自己折騰去就成,”崔文康笑得燦爛又扭頭看了看死皮賴臉跟著自己等人的謝俊逸,好奇道,“謝家表哥也打算與我一同叨擾三郎?你今秋不回鄉去參加解試?”
“這,這不是才春天麼?”謝俊逸落在兩人後面略有些尷尬的一笑,肖家能做主的人都沒發出邀請,他也不好太厚顏的直接表示想要留宿,更沒法說希望留宿多日。
“時間可不是這麼算的,你回去至少得一個月時間吧?修養一下又得一個月吧,再通通關係、溫兩月書,不正好參加州縣考試?”崔文康掰起手指頭幫對方盤算著,“明年就是春闈,今年必須混到個鄉貢名額吧,錯過這一期又得等三年。”
所以,你別待在此處礙眼了,趕緊著滾回家去唄。
謝俊逸答非所問道:“你不去參加解試?崔文遠明年可是要下場的。”
“我是那種耐煩唸書的人?”崔文康哈哈一笑,攤手自嘲道,“與其熬更守夜白費勁,還不如待在這裡陪陪我妹子。哎,不過,我有妹子陪,你又找誰呢?”
說罷,崔文康便笑吟吟的望向謝俊逸,等著看他還能怎麼接茬。
謝表哥頓時一口老血憋在了胸口,噴不出來嚥下去又覺得很不甘心——這崔大傻子怎麼也學會話裡藏鋒了?我想找誰陪?
肖家兩個年輕的都說沒空,肖大郎根本就不屑出來迎客,找誰?肯定不能是表妹,君不見肖三郎眼刀子已經刮過來了麼。
“上次,送表妹出嫁時曾在此處喝了幾盅好酒,”謝俊逸不得不勉強一笑,“這不饞了,才,才厚顏過來叨擾。”
“不只是看上我家好酒吧?”肖三郎終於側臉給了他一個笑容,卻是擠眉弄眼的,而後他便擊掌喚了僮僕吩咐道,“送謝家表哥去客房休息,叫那倆波斯胡姬好生伺候著,明日帶上十罈好酒跟表哥一塊兒回去。”
得,就這麼一句話便把謝俊逸給打發了,不僅定了送客期限——明日,還塞給他兩個包袱。活色生香的胡姬,而且是威武侯家嫡子所贈,這可不能隨意賣掉,且看他回家怎麼跟舅舅、寡母交代。
“出門遊學卻帶回倆豐乳肥臀的異族女人,還是從舅舅眼皮底下領回家的,哈哈,”崔文康在謝表哥被人拉走之後,扶著肖陽肩膀就開始大笑,“損啊,你真是太損了!我喜歡,哈哈哈!”
“他究竟來幹嘛的?”肖陽完全沒把打勝仗當成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因而到此時都還有些莫名其妙,猜到謝俊逸這是想攀關係,卻搞不懂他幹嘛此時急吼吼的過來。
“想巴結你這即將炙手可熱的小將軍啊。”崔文康撇嘴鄙夷一笑,那日肖家大勝的訊息一傳出來他爹和謝俊逸就連連感慨,稱讚肖陽“頗有肖老將軍的風範”,肖旭也有本事,說不定自己就能掙出大成就來,今後襲爵的還不知道是哪個吶。
如此一來,他們怎會不趕緊過來錦上添花?崔文康其實也眼熱,但他想得更多的卻是自己能不能也像妹婿這樣去掙軍功。
在隨著肖陽往內院走去的同時,他又忍不住疑惑道:“之前你說我妹妹身體稍有不適不方便出門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不過是得了訊息說謝俊逸也來了,她不想巴巴的跑到門口見外人而已。”肖三郎嘴裡語氣淡淡的,心裡卻有些得意。
這可是婉如自己說的不見那表哥,由此可見,她是把自己之前裝醉時說的話記住了,嗯,孺子可教也!
“不見也好,這色胚——”崔文康話才說到一半就給吞進了喉嚨裡,因為他抬眼就看到妹妹婉如正站在小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