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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對方是自幼跟著肖陽的貼身僕人份上;她甚至都有極不客氣的吼一聲“滾一邊兒去”的衝動。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丈夫從戰場上回來身為妻子的就不能第一時間去看看?!

一股怒火直衝婉如腦門而去,少頃她又突然醒了神,終於意識到這小書房其實從來就沒對自己真正開啟過,先前是肖陽與她日夜相伴但從不曾帶她到書房,之後是他領兵出征小書房直接由心腹收拾了上鎖,誰都不能進。

可見,不曾得到賬簿和庫房等處鑰匙的三娘子其實就只是個擺設,所以她在這五日間只能沒事陪著婆母下棋、嘮嗑,連收拾私庫都是大管事肖忠、肖儀全權處理的,自己這正妻壓根兒就沒沾上邊。

“那你快去問問吧,我等著。”婉如暗暗捏拳放緩了音調,卻依舊是一臉焦急忐忑模樣。

形勢逼人不得不退讓,她果斷放棄了親自抬腿踹門的打算,試想,連管家權都還沒得到又哪去找底氣和家生的奴僕硬抗?

婉如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城樓上看著肖陽出征心中熱血澎湃,可這並不意味著對方也同樣對她真心相許,或者說,肖三郎看起來似乎是對她情真意切,可畢竟相處時間不長,他還沒在行動上表示出對自己這嫡妻的絕對信任與尊重。

想到這裡,婉如真想給自己一耳光,明明就是在男人身上吃了大虧的,怎麼就能這麼快的對他失了心防?

透過肖陽得到管家權,錢財還有哥哥的前程,這才是最重要的啊!把自己的一切心思全傾注在男人身上這不又本末倒置了麼?

即便是肖陽動了真心對自己很好,可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鶯鶯燕燕勾搭了他去?

崔婉如微微垂眼,調整了一下心態告誡自己:逢場作戲罷了,可以投入感情但千萬別假戲真做付諸全部真心!

就在她回神之際,黑瘦大眼的肖十三從書房裡快步走了出來,恭聲道:“娘子請進,三郎君在暖閣中。”

婉如隨他進屋抬眼一掃這之前無緣參觀的書房,也沒見有多特別,不外乎就是寬大的桌案、高腳靠背扶手椅、書架等物,她隨即往右後方的垂花門走去,肖十三卻徑直來到書房左側靠桌案處,迅速端起一個木盆遮遮掩掩的往外走。

好奇心不小的婉如斜眼偷瞟了兩眼,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那盆中是一套黑中透著深褐的衣甲,彷彿沾滿了乾涸的血漬。

一驚之下她幾乎是雙腿踩棉花似的飄忽忽進了暖閣,一抬眼又是一窘,肖陽居然赤身裸體坐在一個碩大的銅盆中正在沐浴!

他二人儘管是夫妻,卻也不曾這樣青天白日的赤裸相見。婉如頓時面臨一個難題,究竟是快步上前仔細瞅瞅以表關心,還是捂臉裝純情退出暖閣。

好吧,其實也不容婉如多做考慮,因為正對房門而坐的肖陽已經在笑著頷首跟她打招呼。

“你受傷了?”婉如快步走上前去,望著肖陽的臉關切的問,“剛剛我看到人抬著一盆血水出去”

“沒有,身上有點髒才洗洗,”肖陽笑了笑半撐起身抬手想要拉婉如到自己身邊來,“就是不想讓你看見才偷偷摸摸到這邊來的,沒想到還是被逮住了,真真是比戎寇更厲害!”

“這不就是傷口麼?”婉如沒搭理肖陽的說笑,只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肘處的那道兩寸長的血痕,不由嗔怪道,“怎麼能沾水呢!也不包紮一下。”

“小擦傷而已,看你緊張的,”肖陽無所謂的搖搖頭,直接指著一旁木架首層銅盤中的灰白色浮石道,“如娘,為我搓背吧。”

“好啊,順便讓我檢查你到底傷著沒。”婉如伸右手拿了一塊鵝蛋大的浮石繞到肖陽身側,正欲取些木架二層中放置的澡豆為其擦背,卻突然被他捏住了左手腕。

“這裡傷了,”肖陽直接將她的小手拉進水中,按到了‘草叢’中的自己那物事上,瞥著嘴委屈道,“憋了好幾天它很傷心,想找個機會大哭著傾洩一場。”

“啊——!”婉如被他這麼突然一拽,整個身子頓時斜著差點栽到浴盆中,她趕緊扔了浮石用右手撐住盆沿穩住腳步,可偏偏這臉龐卻是不由往下看的,恰好和肖陽那物事對個正著。

猛地望著那半抬頭正欲耀武揚威的東西,她面頰頓時轟然一下漲得通紅。

“這,這青天白日的,你,你作甚?”婉如奮力抽手往後退,心想自己夫君可不像謝俊逸那樣是個花叢裡廝混慣的,這會兒總不至於膽大到要白日宣淫吧?而且還是浴盆?這也太挑戰她承受力了。

“哎,搓背、搓背吧。”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