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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看著不錯,卻不知用來如何。”溫子辰與婉如就紙張的厚薄、疏密、韌性商議了片刻。

兩人正說著話,忽有肖家家丁急急匆匆趕來,避了旁人一臉急色的說:“鄰縣舉兵反了!”

“鄰縣?哪個縣?”婉如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該不會是阿陽去的那處?!

☆90、烏蠻叛亂

面對婉如的詢問;家丁雖面有難色卻也直言道:“確實如此。”

肖陽深入盧鹿部落腹地正是因為拜訪白水河茲莫時得了訊息,知道鄰縣有舉兵造反的意圖,這才帶了一隊人想要阻止此事,既然已傳出訊息來前方反了,那必定是他所處位置無疑。

“棘州折衝都尉欲誅殺盧鹿頭人,掠奪其女為姬妾;其刺史為虎作倀使得蠻民暴怒,棘縣民眾他們殺了兩人祭天;已公然反了。”聽到家丁如此訴說;婉如微微蹙眉。

這資訊不是和肖陽出發時得的訊息差不了多少麼?何必又咋咋呼呼的在大庭廣眾下再說一次?

若不是看在這肖十二是夫君得力貼身侍從的份兒上;婉如真想喝令他不許多言;以免引起駐地旁人的驚惶情緒。

“然後呢?”她微微拽緊了衣袖中的手;想聽聽對方還會說什麼。

肖十二其實早做了副將徐恆寧與肖陽之間的傳話人,無奈郎君深入棘縣界域就不曾傳來訊息,此刻他也是心若火焚,靠幫徐校尉跑腿找些事兒做倒還好受些。

此刻站到婉如跟前被催促著問話,他看著主母那急切想得知郎君近況的模樣不由覺得心酸,這才體會到傳話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肩負了多少人的期待卻又只能說噩耗。

“徐校尉說前面傳來的訊息不太樂觀,蒙州都督已經派兵過去增援,他也打算馬上集結兵士進入備戰狀態。並且,希望女君們約束下人,讓大家都換上便於行動的衣衫,以及備好乾糧、水壺等物。”肖十二對主母如此說著。

瞧著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婉如這才恍然發現,原本瘦瘦小小的肖十二已經全然是一副成熟穩重的得力能人模樣,難怪到了滇地就不見對方往自己跟前湊,是大了被肖陽派出去呢。

這便是說,要讓大家做好逃難避禍的準備了?究竟是本地人風聲鶴唳過分誇大了盧鹿人的彪悍暴虐,還是這形勢當真有這麼差了?

兩年反三次,這地界還真是動盪,果然是富貴險中求麼,婉如不由苦笑卻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這危急時刻管好內宅不然夫君有後顧之憂。

等主母做出應諾後,肖十二又扭頭躬身對溫子辰說道:“徐校尉還問七郎君可否暫停授課?若一定要授課,切莫大意。”

也就是說,要當心盧鹿孩子成為行刺之人,即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只能如此,萬事留心才能避禍。

溫七郎雖心中有懼意,卻也沒臨場退縮,一如既往的同意孩子們過橋來學習、吃喝,他深知肖陽出發時做出佈置的目的是拉攏白水河茲莫,不光是威逼利誘或是用疑兵之法都得讓他按兵不動不要跟著鬧騰。

暴亂是會有連鎖反應的,但凡有一處響應號召便會處處有人揭竿而起。

三郎是希望外鬆內緊做出一種姿態來——駐地的人有底氣不怕侵襲,這便是兵法上赫赫有名的“空城計”。

如此一來誰又能知道,肖家黑甲兵中的精銳已然全被他帶走?只要能威嚇住距離漢地最近的白水河茲莫,便能控制住盧鹿人暴亂的規模與破壞力。

溫七郎咬著牙不願拖表兄後腿,甚至在柳依依鬧騰著要攜帶貴重物品避到蜀地去時,狠狠給了她一耳光,然後剝奪了她管家的權利,親自集結下人喝令道:“既是跟著軍中將士到了此地,我也有了校尉之職,那麼一切便按軍法處置——若有臨陣脫逃者,斬!”

此令一出,讓徐恆寧、鄭恭亮對七郎的印象大為改觀,原來,在生死存亡之際他還是蠻有擔當的,這人吶,果然需要磨礪才能成長。

斯文嬌氣如溫子辰都能做了頂天立地的漢子,婉如等人做得自然也不比他差,安撫人心、約束下人、製作乾糧、輪番守夜、鼓舞士氣等等措施一應齊備。

別說是駐地將士,奴僕中稍有武力之人甚至也已磨刀霍霍,等著盧鹿人上門便能給予其迎頭痛擊。

如此緊鑼密鼓的籌備或者說戒備了七日之後,竟是迎來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結果——肖陽帶著手下一干人得勝迴歸,幾乎可算是兵不血刃解決了問題!

聽到屋外的一陣陣歡呼,一聲聲賀喜,婉如心跳如雷甚至來不及帶上帷帽便以快步奔出院落,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