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凹凸有致非常符合他心意;如娘則覺得他看起來容貌不錯氣色更好,面容稍顯蒼白但絕不是病秧子的感覺,這下總算是放了心。
“我來吧。”見著僮僕要扶肖陽起身,婉如趕緊搭了手親自攙他,順便還遣走僮僕讓他們去外間擺飯,然後垂著頭用微顫的手幫自己夫君繫了汗巾子。
兩人挺直了身子近距離一比劃,婉如頓時驚覺肖三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高壯,他也就是臉看著比肖大郎略秀氣些,身高卻同樣足足八尺有餘,稱得上是英武高壯,渾身還散發出一股濃厚的男性氣息,使得已經做過一次婦人的婉如都忍不住有些發窘。
“有勞了。”肖陽攤開雙臂站著,他雖看不見婉如的表情卻從那微顫的動作中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儘管羞赧卻在努力盡著妻子的義務麼?
單純的少年小將悄悄用自己下顎蹭了蹭婉如的頭頂,然後無聲一笑。他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纖手往自己腰上一環的同時,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既甜又暖,好聞得令人心醉。
磨磨蹭蹭穿好衣物之後,兩人之間似乎更多了一層親暱的感覺,如娘在矮几前與他對坐,然後就著湯水用象牙箸夾了個鹿肉餡的蒸餅細細嚼著。
肉質有點筋道,味也比她往日吃的更重一些,婉如稍有些不習慣,卻也明白“飲食”是她嫁來肖家必須要適應的第一件事情。
在孃家,清早都是喝粥吃小菜、點心,可這裡除了湯和軟鬆鬆的蒸餅之外,就是麵條、肉食和另外一種她從前沒見過的和麵盆差不多大小的餅子,巨大且不知該怎麼入口,昨日同肖大郎一同用餐時她和哥哥都沒敢向它伸手。
肖陽見崔婉如偷偷好奇地打量那餅子,便直接伸手撕了一小塊放進她面前的銀碟中。
“嚐嚐吧,”他笑著解釋道,“這是‘古樓子’,邊關地區才有的胡餅,用牛油攪拌羊肉餡然後一層層地鋪在麵皮上,每層餅之間刷有秦椒、豆鼓等調料,然後烤炙至半熟食用。這東西味兒有點羶,你看看能不能習慣,不喜歡就吐了吧。”
聽他開口,婉如有些詫異——肖家居然沒有食不言寢不言的規矩?還吐出來,多不雅觀啊!
儘管疑惑,婉如仍舊依言捏著餅子放進
嘴裡咬了一口,草草一嘗她面部表情頓時扭曲了,這何止是隻有點羶啊!腥味兒好重,果然只是半熟的,而且,好辣!好麻!
頓時,她只覺得鼻腔一衝,眼淚抑不住的就想要往外湧,趕緊抽出絹帕儀態優雅的抹了抹唇,然後悄無聲息的將口中吃食吐了出來。
難怪要提前告知可以吐掉,是怕自己吃不慣又不好意思失禮吧?她一面想著一面瞟了眼案几想要找杯茶漱口,肖陽立刻很是時機的挪了一碗放到她手邊。
婉如有些感激的衝他一笑,抬手舉碗就喝了一大口,頓時一股更加腥羶的滋味溢滿了她的唇舌,直衝天靈蓋而去。
如此一來她直接從眉頭皺到了鼻翼,吃不慣怎麼辦?總不能再吐回碗裡去吧?婉如強忍著噁心感把口中羊奶嚥了下去,然後無言地抬頭看向肖陽。
不看不打緊,一看她就怒了,對面這傢伙居然是一副有些幸災樂禍的憋笑表情,原來她以為的好心幫忙卻是肖陽在故意坑人!
“欺負我很好玩?”婉如忍著想要端起淋對方一頭一臉的衝動,委委屈屈的嘟著嘴瞥了肖陽一眼,那小眼神極其無辜、極其可憐,頓時激起了不良夫君的無限罪惡感。
“沒有,我只是想,想活躍氣氛”肖陽乾笑了一下,然後馬上殷勤地為她佈菜,“這個是果枝烤小羊羔,挺不錯沒異味。邊疆比不得京城,吃食上肯定有些不同,將來你慢慢習慣就好。”
婉如抱著再吐一次的心理準備試探性的夾了少許試吃,味兒居然還不賴,抬頭再一看肖陽那等著聽誇獎的期待表情,她不由抿唇一笑。
“雖然清早吃大油葷有點奇怪,但東西還算爽口,”婉如投桃報李也給他夾了些放入碟中,勸道,“你也多用些,好生補補。”
“誒,好咧。”肖陽很想說自己已經無大礙了,不過,由嬌妻伺候穿衣、用餐這感覺著實美好,他果斷決定繼續佯裝半殘廢。
可惜這願望很美好,執行起來卻有點難度,還沒等用餐結束婉如就提出了一個請求:“阿陽,今日我想送哥哥和表兄啟程返家,耽擱好幾日他們也該回去了。”
想來,要送哥哥出門她必須得向夫君申請一下,若是沒對方點頭派人領路,他們估計連二門都邁不出去——將軍府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
“行,我即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