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不動聲色的蘇毓,從第一壺酒時,他就早知道了,那送酒的不是一般人。
我從沒想到,他為了我堅持至今的義診,也能為他帶來如此這般的美譽,或者只是我沒想到,他早已料到?
古人最怕的就是患病,但誰個能生下就不帶病痛的,即使尊貴如太子,也是早晚眩暈,夜不能寢。醫療技術差、衛生條件惡劣,讓他們只能隱忍著不適,忍到哪日去了地府,才算個終結。
現今憑空迸出個蘇毓,雖是皇家太醫,卻能借著義診之名,為百官診療。那些個官員,即使貴為尚書,又有誰有那個閒工夫去計較他是否無理,是否傲慢,只盼早早將疾病去了,換個清靜身子才是重要。壽命本來就短,再被疾病折磨的期期艾艾,更沒甚意思。
太子著蘇毓先開了藥方,他拿著看了看方子,再仔細端詳了下方那獨一無二的章,“小德子,拿去藥房。”
“稟太子殿下,下官的藥方需經高院使過目,才是穩妥。”蘇毓出聲提醒。
“高院使?”太子不怎麼清楚太醫院的規矩,也就沒阻攔,“那你拿回去給他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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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四合院途中,走的是僻靜街道,道上無往來行人,我便不再隱形。
有些鬱鬱寡歡,我不過幾次沒有跟去義診,他卻能鬧得如此風生水起,而我一無所知。但想來,畢竟他是一個個體,我不能總是貼身跟著他滿京師跑,來把握他在做什麼,揣測他在想什麼,實在太累。
可能我們的智商本來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關注的也不同,他能把握的機會,我永遠也想不出怎麼把握。況且我已過世很久,名利心生前就少,死後更是半點沒有。
“今天義診時收了幾壺美酒,適才來不及拿給你。”蘇毓拖起我的手,“等回去後給你。”
“蘇毓,為何你要跟太子說,把藥方給高老頭過目?”因為不喜歡高院使,我便總以“老頭”稱呼之。
“你說高院使會不會壓下我藥方?”
“應該會吧。”
“若是太子喝到的藥和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