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il一封郵件給‘閻王信箱’的。”
我無語,林城做事就是雷厲風行。
××××
三日後,地府出了個新的法例,如女鬼差在人間遭受不良事件,可將施暴者姓名生辰及事件始末提交中央地府。中央地府將會記錄在案,在其人過世之後提交枉死城相應判官,成為審判依據之一。
不就摸個屁股,至於嗎?地府實在太為員工考慮了
無往不利
蘇毓的醫館開張了,取名“回春堂”。這種沒有創意的名字,當然是我取的,取自“妙手回春”。
隨著郭大人家中公子的逐漸康復,醫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演變到了門庭若市的地步。三個月後,醫館和鄒老闆的藥鋪正式合作,幾乎壟斷了丹陽城中其它醫館、藥鋪的所有生意。
“如果這個時代有《壟斷法》,蘇毓一定第一個上被告席。”我在路邊買了包瓜子,閒閒待在回春堂二樓的隔間中。這個隔間,原就是為安置我的,畢竟醫館中有很多男病人,我老在旁閒晃也並不怎麼方便。
“這是你教他的嗎?”小倩躺在另一邊的軟榻上,這是我原本該窩的地方。
“不是。”我沒那麼多九轉十八彎的心思來教他,好吧我承認,“他前一陣子,曾纏著我問一些商界的事,我就拿了幾本現代說經商的書,讀給他聽。”
那是幾個月以前的事了。
那時蘇毓的賣身契快到期了,他在城中檢視大小商鋪門面。我怕他第一次創業就血本無歸,便一時口快,向他細數些要注意人流量以及目標客戶群之類的簡單常識。他卻雙眼發亮,纏了我一夜,要我多教他些。
我又能有什麼可多教他的,只能來老一套,對著課本來照本宣科,給他惡補了不少商務知識。
小倩嘆氣搖頭,“七七啊,這蘇毓雖不是穿越人,卻勝似穿越,再看他那智商兩百的頭腦,怎麼可能不無往不利呢?”
無往不利?包括對我嗎?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想起那晚他莫名其妙地“看”我。可能有前世不太出彩的經驗,我總覺得,曖昧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即使偶爾我會看著蘇毓的俊臉發呆,也決不代表我會自以為他對我有男女之意。
然而那晚,蘇毓那眼光蘊含的專注柔情,真的很曖昧。他喜歡上我了嗎?
為這個念頭,我心下泛起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有些羞澀又有些欣喜,是愛情還是虛榮?但更多的,還是迷惘。
隔間的門被推開,我看著邁入的蘇毓,他伸伸懶腰,難得孩子氣地抱怨,“真真給累死了。”半真半假帶著撒嬌,酥入人的心底。
小倩早已離開,他發現軟榻空著,我又倚牆而立,啐我一聲,“給你福也不會享。”
說著,他拉我同坐在軟榻上,接過我手上的瓜子殼,為我剝瓜子仁。
近來,他忙碌後的閒暇一如既往地呆在我身旁,幫我做些瑣碎小事,好似他沒開醫館般的樂此不疲。比如剝剝瓜子殼,比如在軟榻上加個靠墊,都是他親手縫製的。
一個大男人,手工居然還不錯,我嘆氣。
“怎麼了?”他察覺我的嘆息,“不開心?”
“蘇毓,我不懂你。”是不是長大了真的都變了?他在想什麼?我都不敢確認。
“很簡單,”他將瓜子仁攤在我身前,“你要的,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能給。”
“為什麼?我不能給你什麼啊?你要成親,要傳宗接代,我都辦不到。”十七歲的他,到底知道未來是什麼嗎?
“那本就不是我要的。”怕我不信,他解釋,“成親又如何,我爹還不是娶了一個又一個,也不見得多快活。傳宗接代?讓大房的子嗣去傳吧,我相信他們會多子多孫的,而我,不需要。”
“那你要什麼?”
他擺出那種非你不可的神情誘惑我,“你要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倆公平交易。”
我腦中真的一片空白,活了二十九年,再當了鬼差七年,第一次被告白,我不知所措。
“永遠陪著我,好嗎?”他無法盯住我的眼,只能抓過我的手,細細放在嘴邊啃咬。
“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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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毓的回春堂,開兩天,關一天,那關著的一天,就是他出外義診的日子。
義診沒有固定地點,多是走訪一些農家、茅草房,看看是否有需要看病的病人。醫藥費也一早和鄒老闆商量好,凡義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