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扔出來的符籙力量已然全部發揮了出來,這般大的動靜引起了鬼小萌和屍鬼的注意。
屍鬼毫不猶豫的丟下手裡的屍塊,目光泛紅的看著遠處全身浸著血的白夏。
狂風呼嘯、電閃雷鳴、一簇簇火光伴隨著水柱沖天而起,還有那些細小的水滴在冷空氣的作用下瞬間變成了一顆顆冰晶,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各式各樣的符籙表現出了各自的形態,五彩的顏色夾雜著濃得化不開的威勢佈滿了整個山頭。
“哈哈,白晨,我們一起去死吧!”白夏自知無法從自己造成的場面中退出去,也不再去關注三十六神將符咒書了,她原本是白家最讓人自豪的女孩,可短短的一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白晨的身上,而白晨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無法比擬的。
所以,她以前有多看不起二叔一家,現在就有多恨這一家人!
如今,她跑不掉,白晨也別想好過!
白夏眼裡的刻骨恨意傳達到了白晨處,白晨面色平靜,絲毫不以白夏展露出的得意為意。
太初箴言符開啟了一條宛若幽深地獄的黑色裂縫,看不見的無盡黑氣從中溢位。
白晨的目光涼若秋水,而白夏臉上帶血的笑容卻在慢慢僵硬!
因為,她看見被她不計後果的丟擲的符籙所凝結成的元氣全部都被那道黑色的、神秘的符籙所吸收了。
狂風暫停、雷電失聲,連那一衝而起的水柱、火球都彷彿受到了無盡吸力,吸進了那道黑色深淵中。
“你你那是什麼?”白夏真的快要瘋了!她的孤注一擲完全成為了一個笑話,被白晨輕易的破除!
白晨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但那雙翦水秋瞳中並沒有絲毫波瀾。
“你的符咒之術這麼強了還不知道太初箴言符麼?”
白夏雙目突出,臉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胡說!連爺爺都不會太初箴言符!”
白晨秀眉一挑,“你倒是把爺爺書房的東西洗劫了一通啊!”
她不知道白夏用了什麼方法達到如今的水平,但白夏和鬼門勾結,必然去了爺爺的書房。白夏的能力的確讓她有些吃驚,但她卻絲毫不放在眼裡。
因為,她知道越是急於求成的功法對人的身體越是有害。白夏必然是付出了某種代價,而那個代價十有八九就是鬼門所給予的。
而白晨現在比較有興趣的反而是白夏知道多少鬼門的事,接觸到的人在鬼門中是否有話語權。雖說白夏只是一枚棋子,但她畢竟是山宗宗主的嫡親孫女,這一身份就能讓人將她看在眼裡。
不過,失去利用價值的棋子就只有被放棄的命,白夏而今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的路可走。
“於穆成在鬼門中的地位如何?”白晨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白夏愕然抬頭,沒料到從白晨的口中聽到於穆成三個字。她的眼中先是秘密被發覺時的驚慌,但馬上就被她掩飾了過去,取而代之的卻是莫名的、怪異的笑容。
白城心裡一突,一種讓她說不出的情緒驟然湧現出來。她本來是想說出於穆成的名字讓白夏認為自己知道許多關於鬼門的事,從而讓白夏猝不及防之下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但白晨沒想到白夏的神情如此怪異。
這時的白晨哪裡知道白夏心中的想法!白晨並沒有問錯什麼,而是白夏敢肯定白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於穆成的真實身份。就算察覺到於穆成是鬼門中人,也決計不清楚於穆成在鬼門中高高在上的地位。
否則,以白晨的性格,怎麼可能與於穆成如此和平共處?
所以,此時的白夏心中有種快意的感覺,白晨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人,她也有別人所看不見的弱勢。
白夏想笑,無奈胸口和腹部的劇痛讓她的笑扭曲了起來。她倒是很佩服於穆成的本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堂堂恆豐集團董事長竟然是鬼門中人。
白夏張大嘴,無聲的笑道:“我不告訴你,我等著你下地獄的一天!今天我不能殺了你,總有人會收拾了你!哈哈”
尖銳的笑聲終於激怒了屍鬼,或者說,屍鬼終於在白夏滿身血的吸引下經受不住誘惑。
與此同時,鬼小萌停下了手上動作,面上一片肅穆,顯得莊重又嚴肅。
白晨退開一步,屍鬼瞬間就出現在白夏的面前,烏黑的指甲一晃而過,泛著藍色的光芒,停留在白夏的心臟處。
白夏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在無法殺了白晨的情形下,她還是懼怕著死亡,可是她的喉嚨宛若被捏住,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