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姝不想話題只圍著自己的兒子們打轉,“長公主是個有福氣的;嘉悅自是嫁了個好人家,聽說那定國候家的公子品相才貌都是極好的;嘉悅她——”
未待她的話說完;盛陽長公主竟突然的掉下淚來;段玉姝一時不知所措;“長公主;可是本宮說錯了什麼?”
“娘娘,您見笑了。”一旁早有機靈的宮女遞上了帕子,盛陽長公主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臣妹不過是想起了一點傷心事罷了。”
“姝兒,你是不知道,嘉悅那孩子,命苦啊。”太后趙玉接過話來,語氣中似是有著惋惜,“可憐她那麼乖巧的一個孩子,遇人不淑。”
“此話怎講?”段玉姝心中漸漸明瞭,難不成盛陽長公主入宮來特意找她於此事有關?
趙玉看了一眼盛陽,見她仍是拿著帕子拭淚,一副哀慼的模樣,就替她開口了“你也知道,盛陽只有嘉悅這一個女兒,那是素愛如珍的。但那定國侯公子與嘉悅成親之初,就開始作踐嘉悅。才成親沒幾日,就開始流連青樓楚館。”
“買回了個什麼勞什子頭牌,就非要娶進來做側室。嘉悅那孩子你是知道的,為了顏面,同意她進門做個妾,但那個定國侯的公子還不滿足。屢次為了這個花街柳巷之人和嘉悅鬧得不可開交。”
“嘉悅好歹也是長公主的掌上明珠,哪裡受過這些委屈。她又是個懂事的,每日怕她娘擔心,也只作強顏歡笑,不向家裡說一點半點,忍無可忍時只會偷偷的哭。”
“還是幾日前,嘉悅回孃家,盛陽替她換衣服,才發現嘉悅身上竟然有數道傷痕,那個畜生、竟然還,還打嘉悅!”趙玉說到這裡也是氣憤不已,畢竟名份上嘉悅是她嫡親的外孫女兒,竟然被人如此作踐。
“豈有此理!”段玉姝聽完也是萬分的氣憤,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過分的人,“那定國候的公子看起來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背地裡竟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長公主,你不必太過憂心,讓嘉悅仍舊回來便是了,嘉悅這樣的模樣、品性兒的,何愁找不到個好人家?”段玉姝這時才知道為什麼盛陽如此的傷心了,自己的女兒被人作踐成如此,是一個做孃的最大的痛心了罷。
“只是,此事沒有那麼簡單。”盛陽長公主抹著眼淚道“那個張聞,倒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是以我們也被矇蔽了許久。若是嘉悅她貿然回家,只怕被人風言風語。”
她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只是這其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