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你那夫君,可以與你白頭到老。”福多多微眯著眼,又因為高燒,並未察覺到碧桃的異樣,反而自顧自的說道:“碧桃,你長大以後如果沒有遇到對你好的男人,那就不要嫁人好了,就與我作伴吧,好不好?”
“姨奶奶,那奴婢,奴婢碧蓮呢?”碧蓮見福多多對碧桃如此不一般,忍不住吃味的問道。
福多多睜開眼簾,抬眼望著碧蓮那閃閃的光芒,說道:“你呀,你長大以後還是嫁人吧,省得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疼。”
碧蓮撇了撇嘴,說道:“姨奶奶,您可真偏心。”
福多多笑而不語,閉上雙眼任由黑暗侵襲著她。
碧桃怕碧蓮多心,見福多多已熟睡,燒也控制了下來,想著碧蓮以後可是要與福多多長往相處的,就拉著她到屋外,柔聲安撫道:“碧蓮,我是伺候姨奶奶久了,奶奶才會如此惦掛著我。我想依你活潑的性子,與姨奶奶相處一段時間後,定比我還得奶奶的乖,你”
碧蓮不在乎的擺擺手,說道:“你不用解釋太多,我才不會吃味呢。畢竟今後你可不能伺候於姨奶奶左右的,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碧桃扯了扯臉皮苦笑,說道:“是啊,過了今晚就要與姨奶奶離別了。你今後可要好好細心的伺候姨奶奶,可不能有半點馬虎。”未完,還不遺鉅細的向她交待了福多多的一些生活細節。
等碧桃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天色已黑。
雖然碧桃仍舊覺得還有一籮筐的事情沒有交待完,但是已經到了到廚房領食盒的時辰了,也就只能作罷,想著晚上抽空的時候再與碧蓮說說。
站在屋外吹風的碧蓮,早就聽這碧桃喋喋不休的話,不耐煩了,但是礙於她現在還在福多多跟前當差,也就只能一隻耳朵進,一隻耳出的聽著,心神卻早已天馬神空去了,一句話也沒有留在心上。聽聞碧桃說要到廚房領今晚的吃食,趕忙自動請纓,一溜煙的就跑了。
望著碧蓮遠去的背影,碧桃無奈的搖搖頭,說了句‘小孩子心性’就回屋了。
來到床前,碧桃見福多多睡得滿臉通紅,不放心的再次探了下溫度,確定燒已經退了下來,才悠悠的嘆了口氣,坐在床榻腳上,看著她的睡顏發起呆來。
今個下午,她不止打探來福多多交待的事情,也迎來了自己未來的走向,見到了除非進府問她拿要月錢,平時概不看望她的母親。
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就猶如吃了黃蓮般苦澀。
“女兒啊,這些年讓你受累了。”碧桃的母親樓氏一見到她,就立馬兩眼溼潤的上前摟抱著她的肩膀,噓寒問暖的樣子十足像極了深情的母女。
碧桃深知母親的脾性,知曉她此番前來並非只是單純的探望,少不了是家中缺少銀錢使喚,才會來此。
想到剛從當差姐妹的口中探到此番府中風向轉變,福多多要倍受重用的事情,碧桃就一陣為難,畢竟此後姨奶奶真像她們所說的那般,那麼此後要用到銀兩的地方還很多,少不得上下要打點一番,但是姨奶奶的月銀也就一兩,再加上那些個刁鑽帳房的使壞,每每去領都不足一兩,更何況平日裡為了能夠讓姨奶奶過得好些,少不得要孝敬有地位的奴僕。
這樣一來,姨奶奶不僅每月沒有存銀,有時碧桃還會偷偷的貼補一些。
想到這,碧桃輕輕推離了樓氏,歉意的說道:“娘,是不是家裡的銀錢不夠嚼用的了?女兒本月的月錢還未領,不如您改日再來,可好?”
樓氏的臉色陰沉下來,但是很快的又神色稍霽,嗔怪道:“娘今天來,可不是伸手向你拿銀錢的,而是帶你出府享福的。”
“享福?享什麼福?”剎那間,碧桃的臉瞬間白了下來,心跳如鼓,預感著樓氏接下來所說的話,並非她希望聽到的。
說到此事,樓氏的眉眼都笑開了起來,說道:“當然是天大的福氣,你遠房姑媽的兒子要娶你為妻,還給了咱家十兩銀子做聘禮呢。十兩銀子啊,這可是比咱們十里八村的姑娘的身價都要來得高了,多給你長臉啊!婚期就訂在了後日,你去收拾下行囊,特別是銀錢方面的可不要落下了,這可是你在餘府辛辛苦苦掙下來的,不能便宜了他人。”說著,樓氏就要拉著碧桃走。
碧桃一把甩開了樓氏,說道:“娘,您怎麼可以不經我的同意就定下了這門親事?更何況我與餘府已經簽下了死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此時,碧桃的心冰涼徹骨,沒想到娘會為了區區十兩銀子就把她賣給了一個痴傻男人為妻,而且不顧要與餘府毀約。
只是視錢如命的娘,會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