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太太橫了一眼福多多,訓誡道:“這管事一職非比尋常,能急得來嗎?”
福多多連連說道:“急不得急不得,當然急不得,只是旁人未必會為太太您設身處地的著想”話還未說完,湊巧四姨娘派來小丫鬟來催促詢問,為何廚房還不燒製熱水,說是等著急用。
大太太面色鐵青的打發掉小丫鬟,可沒多久大老爺也派人來,也是詢問此事。
見此,大太太氣得不輕,可是眾奴僕都在,她不好毀壞自個兒的形象,弄壞適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賢良淑德。只能笑盈盈的打發掉傳話的小丫鬟,讓其回話給大老爺,立馬安排人去燒水。
喝了一大口茶的壓壓心頭的火氣,大太太問福多多道:“你剛才想要說什麼?”
機會難得,福多多微微重新組織了下言語,說道:“依賤妾看,太太您還是儘快安排好管事一職為好。”
大太太瞪了眼福多多,怒道:“你以為這管事這麼好安排的嗎?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鄉下來的就是小家子氣!”
福多多尷尬的扯扯臉皮,有些的不自在。
她兩世為人,可還沒被當眾如此羞辱過,但是再怎麼的難堪,她也只能隱忍下來,好言好語的道:“賤妾知曉您的辛勞,只是有些人卻不懂,不然也不會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了,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大老爺那裡”說到最後,福多多不說話了,相信大太太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會明白過來的。
大太太並非愚鈍之人,明白福多多要想說什麼。
只不過,此次是她故意的如此行為,目的是想讓那四姨娘看個清清楚楚,這餘府後院是她的天下,只有她掌握著各人的命運,有權利決定他人的去留以及各種事宜安排。可萬事還是要有餘地的,現在餘令軒無條件的捧著四姨娘,她只能咬牙忍著,不好明著對幹。
深吸了一口氣,大太太對福多多說道:“你可有什麼好注意?”
福多多回道:“賤妾覺得新選管事從廚房裡挑出來為好。”
大太太挑眉。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管事人選的,只是卻不怎麼的滿意,所以才會猶豫著,思忖著其他人選備案。
見福多多如此說,大太太有了興致,問道:“你倒說說為何?”
福多多答道:“前廚房王管事驕橫跋扈,也不代表著其手下也是如此,想必有早早對她厭惡之人,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不得不無條件忍耐。要是從中挑選出一人,就簡直是把她從火海中救出來,還不感恩戴德嗎?賤妾愚鈍,太太您深謀遠慮,必定比賤妾想得周全。”
大太太斜睨了眼卑微討好的福多多,淡淡的說道:“你的主意倒是挺多,也說得挺有理。”
福多多心中一凜,不知道大太太此話是否對她的自作聰明的警告,忙惶惶恐恐的說道:“賤妾也只是胡亂猜想,只是聽謝媽媽是如此駑下的,所以賤妾賤妾就”推無可推,福多多索性把謝媽媽拉下水,反正她從春福的口中得知,謝媽媽此人說一不二,掌控力也很強,待她從定光道觀回來,聽聞福壽院全權交由她管理,必定會不怎麼的順當,而且她又是老太太的陪嫁,其丈夫又是餘府的大總管,大太太本就不喜。不如她推一把,讓她們互相爭鬥,她這個小小的妾室,才能夠夾縫生存。
果不其然,大太太面色陰沉了下來,卻並非對福多多。
只是現下並非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大太太只得道:“既然如此,你定從謝媽媽那裡學了不少,也莫怪之前你有這般不少的主意,想必也是有樣學樣的吧!”還未等福多多回應,大太太立馬轉移了話題,又道:“這管事一事就交由你負責,今後廚房可莫發生任何的差錯!”潛意思就是人可以由你選,但是萬一以後有問題,就是你的責任了。
福多多不敢怠慢,曲膝福禮應是。
理了理情緒,福多多來到了在廚房幹活的眾奴僕面前。
知道福多多是為了挑選管事,各個都面帶笑容,頗為諂媚的望著她,尤其是那日裡與陳婆子針尖對麥芒的朱婆子,更是熱乎的套近乎,並不時的談起那日的相遇,要想靠近福多多。但陳婆子就較為冷靜些,只是綻放著滿臉的菊花渴望的望著福多多,眼眸裡不時的閃動著火熱。
福多多雖有心提拔自個兒看中,並有心投靠的,可還是以辦事能力為主,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表公平,也更為選出之後,少些許的背後嘀咕,福多多一一出題讓這些人回答,都是無關緊要,卻透露出一人人品的小問題。
到最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