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並沒有再出言譏諷誰,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下,廳堂內穩坐泰山般的,就唯有大太太了。
見狀,福多多心裡閃過一絲的慶幸,慶幸她沒有站錯了隊伍。
時間很快,半盞茶的功夫就過去了。
然而,張媽媽卻還沒有回來。
按理說,百草園與廳堂的距離不是很遠,早已經回來才是,就是李大夫一時脫不開身無法前來,張媽媽也理應會派個小丫鬟回稟的,怎會成現在空等現象?
大太太心生不悅,招來隨侍的大丫鬟前去看看。
剛踏出廳門,就聽見那大丫鬟清脆的高聲唱喏道:“大老爺安福,四姨娘安好。”話音一落,只聽見雜沓的腳步聲邁進廳堂內。
“老爺,您怎麼來了?”大太太忙站起身行禮,瞥眼看到後頭緊跟著的,打扮得清新亮麗的四姨娘,面色漸漸的暗沉下來,扯了扯僵硬的麵皮,生冷的說道:“您不是傷口還未愈嗎?也不曉得好好的將養。”
大老爺冷冷的瞥了眼大太太,回道:“只是一小傷而已,哪裡需要天天躺著,還是太太你希望我如此啊!”這話說得十分的刺人,大太太氣急,但是各姨娘、奴僕都在,總不能就這樣不顧禮儀的與之吵起來,更何論她也丟不起這個臉面,於是狀似很深情、關心的語氣說道:“看您說的,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妾身又怎會如此想?我們可是夫妻,豈是她人可以比擬的?”說話間,把四位姨娘都瞅了一遍。
大老爺毫不領情,冷哼說道:“希望如此。”說著,在主位坐下。
大太太胸口急速的起伏,欲要開口,卻被回來的張媽媽輕輕的拉一拉衣袖,並附耳耳語了一番,惹得大太太狠狠的瞪了張媽媽一眼,並低聲斥問道:“你怎麼不早點回稟?就算脫不了身,也不知道偷偷的派個小丫頭來嗎?”
張媽媽滿腹委屈,但是她深知大太太的性格,越是解釋反而越惹得她不快,只能一一受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太太,現下該怎麼是好?要不要把這個男人先拖出去,也免得”說到最後,眼神瞟向不時向大老爺眉眼傳情的四姨娘。
大太太冷哼,不以為然的道:“怕什麼!她來得正好,剛好當著他的面揭穿,免得把魚目當成珍珠疼愛也不知!”
張媽媽嘴角微翕,還想要說什麼,見大太太凜冽的面目,只能把話給咽回去。
“你們主僕倆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我叫你幾次都不回應。”大老爺猛然間插話道。
見面三分情,縱然大太太再怎麼的惱怒大老爺,也只能好言好語的回話道:“沒什麼,一些瑣碎的事情而已,不知老爺您是為何來的?”見他神情有些的僵硬,大太太立馬話鋒一轉,關懷的說道:“看您,衣衫單薄的就出來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裳,受涼了可是好?紅蕊!”
“奴婢在。”紅蕊恭聲應道。
“到正房把老爺的”大太太話還未說完,大老爺一揮手,截斷道:“你也別忙乎了,這事都不要緊,你先讓人搬張太師椅來,還有一個軟墊。”
大太太不明所以,困惑的望著大老爺。
大老爺解釋道:“段娘現在懷有身孕,不好久站,更何論那椅子太過硬朗,坐得也不舒服。”
剎那間,大太太如坐針氈。
想當年,她懷孕的時候,也不見他這般的細心的呵護,現在一個野種而已,倒憐得他如掌上明珠般寵愛!這!這!把她這個正室可放在眼裡?
在大太太還未發飆前,四姨娘嗲嗲的說道:“老爺,妾身不累,站站就好。”說著,眼睛掃了一圈,接著說道:“更何論各位姐姐都還站著呢,妾身哪敢坐下啊!”說是這般的說,福多多看見這四姨娘卻狀似很勞累的一般,時不時的扶著腰又摸摸肚子。天知道,其實四姨娘的胎根本就還沒有顯懷,肚子平平的,跟平常人無異。
大老爺最受不了四姨娘這般,眼睛一橫,怒問道:“太太,你也好歹是大家出生,怎就跟個小門小戶那般小家子氣。還不讓人去搬幾張椅凳來?”見大太太不理會,又對她貼身的張媽媽呵斥道:“張媽媽,你是府裡的老人了,難道連一些基本的規矩也不知嗎?”
張媽媽見大老爺這般不給大太太臉面,也毫不客氣的回道:“回稟老爺,老奴就是知道府裡的規矩,這才沒去搬椅凳。”
大老爺怒問道:“你什麼意思?”
張媽媽不亢不卑的說道:“餘家祖規,斷不得寵妾滅妻,所以老奴才沒聽命。”
“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