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天的事情,福多多的心裡早就有這麼想法了,正愁著投路無門時,卻各個都送上門來了。

不過,來主動恭賀的大多是等級最為下等的奴僕。

可即使這樣,福多多並未有失落感,反而很是的安心。

因為那些有實權的管事或者丫鬟婆子,以她現在的處境,是萬萬不能攀的,過於親密會讓上面的人以為她有什麼企圖,進而加以防範,還不如只有點頭之交的好,做起事情來也順暢些,而那些等級最下等的,福多多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忌了,並且有些小道訊息,反而是最底層的較為靈通。

寒暄了一二,福多多認識了在灶臺打下手的陳婆子,她可是府裡的老人了,並且一家子都是家生子,丈夫陳順在馬廄看養馬匹,兒子陳富貴則是負責看守正門,媳婦並未過門,可也得了大太太的恩惠,指了針線房的陶曉紅為妻,一家子平平碌碌,可倒也和和睦睦,小日子也尚可。

但是人多多少少有那麼些追求的,誰不想為自己謀得更為好的差事呢?

陳婆子閒聊般的說道:“姨奶奶,這女人就是這麼的一回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本本分分過完一生,也算完美。可人總是有三災八難的,或許做姑娘的時候順風順水的,一到婆家嘿嘿,總是有那麼些的不痛快,就好比我那姐妹,未出嫁前可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可一為人媳,為人妻,日子真的是不好熬,但她孃家強勢,稍微一鬧,婆家再怎麼的不待見,也會忌憚幾分,不好再作怪,這有孃家依仗的就是不一樣,不似我那另一個姐妹,孃家不管,家事也弱,讓那姑娘活活的氣死在婆家,當真是每每想起,都為她唏噓一場。”

說完,陳婆子偷偷的覷窺了眼福多多,見她並未有過多的反應,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深怕她沒有體會到自己更為深層的意思,陳婆子又說道:“姨奶奶,您知道嗎?當初大太太進門時,可有四房陪房呢,各個辦事利落,很快就在餘府站穩了腳跟,打下了很堅固的地基,不似那大姨娘是婢子開臉,什麼都沒有,到現在只會整天參神拜佛的”

“呸呸呸!在姨奶奶大喜的日子,你說什麼呢?”還未等陳婆子把話給說完,一年紀與她相仿,臉蛋較為圓潤,也同樣在廚房打下手的朱婆子啐了一口,不滿的插話道:“提她幹嘛啊!要是沾染了晦氣可怎好?”

陳婆子很是不滿朱婆子的打斷,但是也知曉此時說這些,的確是有點不合宜,為避免福多多心存有芥蒂,壞了好事,忙自打了幾下嘴巴,歉意的說道:“姨奶奶,還請您別見怪,是奴婢渾人說渾話了。”

福多多知道陳婆子說這些話的用意,無非就是說她既沒有孃家依靠,府裡又沒有什麼可心的人聯絡,保不定到最後的下場就是鬱鬱而終,或者是跟大姨娘那般以拜佛求神度日。

可知道歸知道,要是這麼明明郎朗的說出來,就完全的變味了。

她可不想要一個整日打著為自己好的旗子,在背地裡做些違揹她意願的奴僕,這般不僅僅幫不了她,還會嚴重的拖了她的後腿,甚至連累於她。

只是,此時此刻,她卻不好明白的拒絕,只能委婉的說道:“陳婆子說得話也不無道理,作為女人就是這麼一回事,在家孝敬父母,出嫁順應公婆,一輩子講得就是一個‘順’字,順順當當過日子,孝孝順順的對長輩,不就是這麼個理嗎?”左言他顧的,說話含含糊糊,卻明確的表露出了一個意思,就是自己的事情,她做不了任何的主。

陳婆子也本沒打算讓福多多立刻答允自己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福多多並無這般的權力,今日這麼的一說,也只是暫時讓她有個印象,記得自己這麼的一人,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會想到她。

“姨奶奶說得極是,就是這個理。”陳婆子忙應和道。

朱婆子就很是不屑,暗道陳婆子是馬屁精,可嘴上自己倒也很是諂媚的附和福多多的話。

對於陳婆子和朱婆子之間的微妙的暗湧,福多多多多少少有些覺察出來,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雖然對於陳婆子的話語行為十分的不滿,可看著眼前歪瓜裂棗般的奴僕,她知道就只有陳婆子的底子較為好些,打聽個什麼事情也方便,其次就是朱婆子了,只是家族淵源遠遠比不得陳婆子那般在餘府紮根的深。

幾番計較了下,福多多心裡已有了底案。

陳婆子不堪重用,倒可以利用,朱婆子則可以制衡陳婆子,以免她上跳下竄的,一時忘形沒有了分寸,繼而牽連到她,其他人等都是些打掃打雜的,有些舉無輕重,但也不為是潛力人脈,好好培養或許也有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