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家,一路上舟車勞頓是否安好,也沒有給我端來一杯熱茶,倒是急急的詢問他人,你這個徒弟,是不是太過失職了?”
福多多起初一愣,腦袋有些懵懵的。
不過,很快的,她就反應過來,李大夫並不是真心責備她,只是一個打趣而已,而且這也表明,春福是真正的無礙了。
於是乎,福多多滿臉笑意的去沏茶,親自端給李大夫,恭敬的說道:“師傅請喝茶!”
看福多多如此上道,李大夫笑起來,滿臉都是褶子,也不故意急著福多多了,指著春福,說道:“她沒事,只是你們給她服的藥有些過猛,她身子一時承受不住,才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說著,話鋒一轉,又問福多多道:“你最近有在看醫書,知道白屈菜?”
白屈菜?那是什麼東西?
福多多滿頭的霧水,一時迷茫的望著李大夫。
李大夫明瞭,換個方式問道:“這女娃子在我來之前,可吃了什麼?”
福多多回憶了下。
當時情況緊急,是以死馬當活馬來醫治的。
見陳二說有一種草藥可挽救春福的命,而梁婦人也湊巧拿著那株草藥出現,就問也沒問的,讓陳二為春福敷上去了,根本不知道那草藥叫什麼,也更不知道有什麼功用。
看李大夫問得認真,福多多看向了陳二,詢問情況。
陳二回答道:“回姨奶奶的話,小的給春福敷的正是這位大夫所說的白屈菜。”
福多多就望向李大夫,問道:“師傅,這草藥可是有什麼不對嗎?”
李大夫捋捋鬍鬚,故作高深的說道:“倒也不是什麼不對,勉強算是用對藥了。”
“那”福多多困惑的指指,即使服下了李大夫所給的褐色小藥丸,但仍舊還有輕微抽搐的春福。
李大夫解釋道:“這白屈菜有解毒、治療蛇蟲咬傷的功效,但它本身就有毒,小女娃身體嬌弱,就有些抵擋不住兩種毒在體內互相爭鬥廝殺,所以才會有如此的反應。剛才我給她服下了清毒丸,今天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她的神志就會清醒了,再好好將養幾日,保證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春福。”
聞言,福多多徹底放下心來,指著神色有些不濟的陳二,又說道:“他叫陳二,之前給春福吸過毒,您能否給他瞧瞧,看看有無大礙。”
話音一落,還未等李大夫說什麼,陳二倒是一個勁的擺手搖頭,說道:“不用不用!小的皮糙肉厚,不用勞煩李大夫了。”
陳二不是愚笨之人,她看福多多對李大夫很是的禮遇,還稱呼他為“師傅”,並且看起來醫術很是高超的樣子,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哪裡敢讓李大夫親自診脈,忙不迭的推託了。
福多多蹙起了眉頭。
難道陳二以為自己只是客套的說說嗎?她是真心讓李大夫給他看看。
李大夫也同樣的有些不悅。
他並非是那些“之乎者也”的迂腐老孺,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屑給窮苦人家看病。可陳二的這個作為,就是有些看低了他,饒是他再怎麼的不拘小節,心裡也是極不舒服的。
一時間,氣氛有些怪怪的。
還是紅梅看出了門道,不著痕跡的拉扯了下陳二的衣角,壓低了聲音,說道:“姨奶奶是真心的,李大夫也並非一般人,自恃著身份,你這般赤裸裸的拒絕,不是打他們的臉面嗎?”
陳二一下子被驚出了冷汗來。
抬眸緊盯著紅梅,向她求證真假。
紅梅重重的點點頭。
陳二臉色煞白。
她母親常在他耳邊說,那些貴人各個看起來面目和善,可指不定心裡是怎麼想的,讓他在福多多面前,不要太過隨意,時時警惕,好好的想想。因此,他才會斷然拒絕了。
如今,他竟然猜測錯了,惹了貴人不高興。
陳二百感交集,滿腦子想著如何去補救,向紅梅求救。
紅梅提醒陳二是有目的的。
陳媽媽一家子算是聰明人,可聰明人有聰明人致命的缺憾,就是太過聰明瞭,會不好掌控,等來日有了權勢,更是會自恃聰明,擅作主張,這會對姨奶奶很是的不利。所以,她提點著陳二,讓他明白,聰明反被聰明誤的結果,更讓他知曉,姨奶奶不是什麼不好相處的,只要誠心以待,他不會吃多少的虧。
因此,紅梅表示愛莫能助,可也隱晦的用手指指福多多,讓他自行去說。
陳二有些的忐忑。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