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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世逸回道:“內宅之事,我從未管過,從何知道?”
大太太被堵得沒話說。
可她也不是服軟的人,語氣硬梆梆的說道:“既然沒管過,那就學著。”說完,吩咐人把束媽媽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二姨娘忙阻攔。
束媽媽年事已高,根本就承受不了如此的大刑,一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了。
無奈的是,二姨娘現在勢單力薄,更是牆倒眾人推,誰還會理她?
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聽著外面杖打的悶聲和束媽媽的慘叫,二姨娘的心一抽一抽的,怒瞪著大太太和餘世逸,心裡想著,如果這次不徹底的扳倒我,等我起來必定把今天的恥辱雙倍的奉還!
都說禍不單行。
在二姨娘汙衊大太太對她下毒被揭穿之後,朱三小姐在朱太太的攙扶之下,淚眼汪汪的進來了。
看到她們兩個母女,二姨娘暗叫不好。
此時的朱三小姐眸眼清晰,臉上寫滿了對二姨娘的怨懟,哪裡還是腦子不清不楚,傻傻呆呆的人?二姨娘知道,她被朱三小姐給擺了一道,現在她是來反擊了。
雙手緊緊的握氣,二姨娘的手背上滿是賁張起來的青筋。
大太太的唇角高高的揚起。
她狀似好心的問道:“朱太太,你怎麼把三小姐帶來了?她身體還沒好,應當在屋裡好好歇歇才是。”說罷,讓小丫鬟搬來兩張太師椅,故意放在了二姨娘的上首,在位置上壓她一壓,讓她看清眼前的形式。
朱太太帶著朱三小姐對大太太和餘世逸行禮謝了謝,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哭泣著喊冤,“太太,我小女實在是委屈,弄得現在不僅沒有了花容月貌,就連女兒家寶貴的清譽也沒有了,還請太太做主,為我家小女討回公道。”說完,朱太太母女倆跪在了大太太的跟前,態度十分的謙卑。
二姨娘冷眼的看著,沒有說話,看這兩個賤人會說什麼。
想到所有的證據,她都提前給銷燬了,二姨娘高提的心漸漸放下來,身體放鬆的依靠在太師椅背上,居高臨下的斜睨著朱太太和朱三小姐,倨傲的眼神仿若她們就是螻蟻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大太太心裡樂得不行,面上卻裝作迷惑的樣子,問道:“怎麼了?不是說三小姐的臉上因為你小心被湯水燙到的嗎?還有那什麼清譽”抬頭望望四周,有男有女,還有外人在,大太太好心般的止住了對女兒家不好的話,轉移了話鋒,直接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我一定為了你們主持公道!”說完,讓張媽媽上前扶起朱太太和朱三小姐,讓她們坐著說話,“算起來,我們也算是親戚,你們也別客氣,坐下來說話吧。”
這次,朱太太和朱三小姐沒有推辭,直接坐下。
朱太太和朱三小姐對視一眼,決定由朱太太先把朱三小姐毀容的事情說道出來。
“那次,根本就是這個毒婦的陰謀,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毀了我的女兒,只是氣頭上,順手把手中的雞湯潑過去而已。不過,我是站著的,小女是坐著的,我知道手抬太高會潑到小女的臉,即使再生氣,也放低了手,畢竟虎毒不食子,更不用說小女是我寵大的,怎麼忍心毀她容?”說到這裡,朱太太的情緒突然高漲,怒指著一臉平靜的二姨娘,還有跪在廳堂中央的柳葉,憤慨的說道:“沒有想到這個毒婦,她竟然指使這個賤蹄子暗中撞了我拿碗的手,才造成了我小女的悲劇”說著說著,想到當時的情景,還有朱三小姐痛得直打滾,對她露出怨恨的眼神,她的心就感覺好似被誰捅了一刀般,很痛很痛,痛得她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娘”朱三小姐忙掏出絹帕給朱太太擦淚。
大太太聽著連連“嘖嘖嘖”了幾聲,感慨的說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二姨娘的心可真夠狠的,我說是不是,二姨娘?”
二姨娘波瀾不驚,問道:“證據呢?如果沒有什麼證據,就別跟瘋狗一樣,逮著誰就咬誰!”
“你!”被比喻為瘋狗的朱太太氣急,罵道:“你這個毒婦,別以為我沒有證據,我手頭上多得是你做絕壞事的證據!”說著,拍了拍手,有一個壯漢一手提一個粗使婆子進來,問二姨娘道:“你還記得她們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