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著他的神經,他根本連眼皮都睜不開來。
於是乎,順從的聽了五姨娘的話,端起手邊的茶盅大口大口的喝下,一下子就見了底。
五姨娘得意的眉開眼笑。
她覺得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了,離榮華富貴已經不遠了,遲早把二姨娘給拉下來,由她來成為餘府後院的霸主。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二姨娘由一大群丫鬟、媳婦簇擁著過來,背脊挺得直直的,鼻孔朝天,一副的盛氣凌人。
五姨娘揚起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心中不滿的腹誹道,她怎麼來了?難道得知我在這裡,怕我奪去了老爺的寵愛,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來?
想到這裡,五姨娘有意無意的往大老爺的身上靠過去,遠遠的望去就好似親密無間的男女依偎在一起。
二姨娘看到五姨娘那狐媚的樣子,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
她來不是如五姨娘想得那般,要來搶奪大老爺寵愛的,而是剛才的時候,下人來報,說四姨娘病死了,她嫌棄大清早的去雎鳩院晦氣,也知道大老爺故意讓四姨娘活生生的折磨而死,也不敢隨意處置,特意來詢問的。
“老爺,四姨娘的身後事,您看如何辦?”二姨娘問道。
大老爺正興致勃勃的想聽關於梁二小姐以前的事情,看二姨娘大清早的來找他,不僅不是好事,而且還是如此晦氣的事情,眉頭一挑,冷冷的說道:“你掌管著後院也有一段時日了,這種小事何須來問我?還是你能力不足,不堪勝任?”
此話一落,二姨娘的心“砰砰砰”直跳。
她忙解釋說道:“老爺,您誤會妾身了,妾身只是”
五姨娘最喜歡看二姨娘被大老爺數落的樣子,打斷了她的話,看戲不怕臺高的說道:“我說二姨娘,你可真是會找時間,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是不是存心想讓老爺不痛快?”
二姨娘氣急,可她卻聰明得沒有與五姨娘爭論什麼,只是靜靜的候在一邊,等待著大老爺的回話。
大老爺一看到五姨娘得理不讓人的嘴臉,剛才的好感一下子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他狠狠的一拍手邊的桌面,怒斥道:“吵什麼?大清早的吵什麼?還嫌我現在不夠煩了嗎?”說著,一甩衣袖,氣呼呼的離開了花廳,留下淡定的望著大老爺離開的二姨娘,還有一臉的不甘,氣得直絞著手中絹帕的五姨娘。
確定大老爺已經離開得很遠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二姨娘面帶微笑的來到五姨娘的身旁,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卻不說話,就這麼平靜的看著,好似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五姨娘被二姨娘看得頭皮發麻,底氣不足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可仍強作淡定,高揚著脖子,語氣僵硬的問道:“你!你看什麼看?沒看見過我這麼漂亮的女人嗎?”毫不害臊的誇獎著自己的容貌,也因為說話帶著顫音,氣勢一下子弱了不是一星半點。
二姨娘冷哼一聲,回頭問身邊的人,說道:“喲,你們看五姨娘說得話,這牛皮吹得可真夠大的。漂亮?我身邊隨便挑出一個粗使的婆子都可以把你給貶低到腳底下去!”說著,從身側抽出絹帕,在空中甩了甩,行為十分的嫌棄。
“你!”五姨娘氣得嘴角都歪了。
她看了看身後,思忖了會兒,決定好女不跟惡女鬥,瞪了二姨娘好幾眼,甩著帕子,扭著屁股氣呼呼的離開了。
看著五姨娘離開的背影,束媽媽擔憂的說道:“姨娘,這個五姨娘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們得要趁早防備著。”
“防備?就她!”二姨娘十分的看不上五姨娘,覺得她再鬧騰,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來。遂而,很放心的對束媽媽說道:“她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折騰不出什麼事來,就算能惹事,還能爬到我頭上來作威作福不成?”
束媽媽知道二姨娘的手段,又想想五姨娘那卑賤的出生,也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不過,大老爺離開了,最為關鍵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心中有些擔憂。
她問二姨娘道:“那四姨娘的身後事,您看如何是好?辦好,老爺那裡恐怕不好交代,辦不好,底下的人都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對一個過世的人過不去,恐怕今後不好服眾。”
二姨娘也嘆氣。
這事情的確是十分的棘手。
她抬頭望望天,幽幽的說道:“不管怎麼樣,四姨娘到死都還是四姨娘,就按照姨娘的規格來吧!不過,因為少爺在病中,這事情也不好大辦,就送些五百兩的香火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