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時候,他就來這裡看過,到處都破破爛爛,想來她們都是女子,也弄不來,這才趁著天要齊黑,沒什麼人走動的時候才過來幫著修。
至於為什麼來,他自己也說不清,許是這些天,蘇柳總是前往他的住處料理那什麼辣椒,大家熟了,見她可憐,這才過來。
沒錯,就是看她可憐,他才會過來幫忙的,他才不承認,在人群看到她們母女仨走出家門,才想起來幫忙修補這破房子呢。
蘇柳看著,笑成了一朵花,大叔果然是面冷心熱的人呢!
她一邊遞著寧辣子需要的物件,一邊看他的側面,從她這邊的角度看過去,因著有殘陽的餘光照射在他的臉上,雖然是絡腮鬍子一面,卻看著十分的狂野性感,在現代來說,就是一性感中男啊。
她自問前世也快奔三了,找男人自然不會喜歡那些小白臉的,那種也就看著賞心悅目罷了。若真要讓她選擇老公,自然是挑那種成熟穩重有擔當的,畢竟,誰都願意被人寵嘛。
“大叔,你到底幾歲了?”又遞上一根木條,蘇柳漫不經心地問。
寧辣子的手一頓,偏頭掃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搬弄手中的木頭,似是不經意才問的,便哼了哼。
對於他不搭理的樣子,蘇柳已經習慣了,也不在意,反正也是隨口一問,話題又轉到其它去了。
“大叔你怎麼會想到過來幫我修房?真真是意外呢,不過不管如何,太感謝你了。”蘇柳笑眯眯的道。
篤篤篤,一顆顆釘子嵌入窗欞,寧辣子面無表情地冷道:“怎麼這麼多話?吵死人了。”
蘇柳吐了吐舌頭,也不怕他這冷麵,徑直說起今日在祠堂的事,說到讓蘇長生他們按證明的時候,她又譏諷出聲。
“你不知道,那表情可難看了,偏偏在我們走的時候,又假惺惺地拿出二兩銀子來。呵,這就可以買回名聲麼?簡直痴心妄想。”
“你要了?”
“為什麼不要?不要白不要,不是嗎?”蘇柳一臉的理所當然,說道:“骨氣可不能當飯吃,我們正缺著銀子呢。而且,這是我娘應該得的,說實在的,我娘這輩子在蘇家過得太苦了,這二兩銀子一點都補償不了。”
“與夫家和離,通常就只能帶走自己的嫁妝,蘇家讓你們跟著你娘,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大戶人家,不管你說什麼,絕對不會讓骨血流落在外。”寧辣子淡淡地道。
蘇柳默了一默,說道:“你說的我也知道,可蘇家對我娘也忒不靠譜,到底還是他們做差了。”想到自己的名聲,又譏笑道:“而且,你當他們讓我們跟著是如何,還不是因為我這不祥的名聲連累了他們?”
蘇家會答應,一來因為蘇柳她們不是兒子,二來,也就是更重要的,就是蘇柳六指的名聲。
所以,這樣的家人,她拋棄起來,也根本沒有半點負擔。試問,誰會對一心只想拋棄你的家人會產生親情?
當然,聖母或許會,蘇柳絕對不會。
寧辣子的手一頓,說道:“什麼不祥,都是人們為自己的卑劣行徑找藉口。”
蘇柳見他正兒八經的,不由嘖了一聲,說道:“所以說你們這裡真他孃的。”
啪的一聲,寧辣子手中的錘子猛地一捶,扭過頭來瞪著蘇柳:“放肆,誰教你的混帳話,女兒家如此粗野,將來去了夫家如何服眾?”
蘇柳被唬了一跳,抬起頭,見寧辣子怒瞪著眼,那生氣的樣子不像在說笑,不由眨了眨眼。
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大叔,你這生氣的樣子好像父親在訓女兒。”蘇柳眨了一下眼。
寧辣子臉一黑,整個人的氣息兀然一變,有些冷沉。
“柳兒,不許無禮。”陳氏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蹙著眉瞪了蘇柳一眼,然後對寧辣子賠笑道:“寧壯士,你別怪她,她年紀還小呢!”
年紀小?這十三四歲的年紀,都要嫁人當人母親了,還小,寧辣子很想反駁,可對方是陳氏,他反倒不好說什麼,便冷睨了蘇柳一眼,繼續他手上的活計。
“柳兒,你過來幫我做飯。”陳氏衝蘇柳使了個眼色。
蘇柳只好隨著她來到廚房,眼見陳氏神秘兮兮,又往門外看了看,才拉著她一邊,不由好笑地問:“娘,你這是做什麼?”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這是咋回事啊?他咋的來咱們家弄這個?”陳氏亟亟地問。
“他好心唄。”蘇柳聳了聳肩。
陳氏漸次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正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