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聽三爺身邊的小廝說,對姑娘送去的節禮極喜歡呢。”
蘇柳少不得謙虛了一會,又說了一會子話,付掌櫃見著這天也不早,看他們也揹著東西,知道他們也是步行的,這麼多的東西也不好拿,便派了馬車送他們回去。
蘇柳自然是推辭一番,見拂不了好意,便又謝了又謝,和蘇小他們一道坐上了馬車。
這大坳村和百色鎮的距離要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平素幾人都是步行的,哪裡就坐過了馬車了?尤其是蘇小,在車子裡這裡莫莫,那裡莫莫的,笑得見牙不見眼,真真是一大鄉里頭一回坐上了轎車似的。
倒是陳燁,上了馬車便有些沉默,神色似還有些恍惚,蘇柳見了眼神便閃了一下。
有馬車代步,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大坳村,這村子裡突然來了這麼一輛馬車,人們自然都好奇的,偏偏蘇小還在村頭趙屠夫那取了肉,又坐著馬車走了,村子裡頓時炸開了鍋。
蘇家姐妹坐著馬車歸來,一下子就跟風似的,傳遍了村子,都說這蘇柳她們是過上了好日子了,風聲傳到了蘇家老宅那裡,自然又是好一陣嫉妒斥罵。
蘇柳卻沒理會這些流言,回到家中,將東西都搬進了屋,又賞了那趕車的小廝五文錢,喜得那小廝眉開眼笑的,說了一通好話便走了。
等人走了,蘇柳她們才將東西歸置,又看起宋斐送來的節禮。
宋斐送的節禮也不是什麼特別金貴的物件兒,都是些應節的月餅,還有些精緻的糕點糖果,若說最金貴的,該是那幾匹錦緞還有幾盒海味了。
錦緞有三匹,分別是靛藍粉紫鵝黃色,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姑娘家的小玩意,毛茸茸的頭飾和耳墜子,都是用雪白兔毛做的。
“這,也太名貴了。”陳氏很是驚愕,莫著那幾匹錦緞,動作柔得跟撫莫著自家孩子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錦緞給刮出痕來了。
“咱們送過去的,都是些不值錢的山貨罷了。這,可怎麼了得?”陳氏有些惴惴的,關鍵是人家這回禮太貴重了。
在農村裡,平常的節禮不過就是些山貨,像陳氏以往,中秋時送去孃家的節禮,不過就幾隻雞蛋並幾隻自家做的月餅,換著其它手頭有些錢的,也ding多扯尺粗布,也是十分體面好看了。
所以,宋斐他們送來的這些節禮,在陳氏眼中,自然是金貴無比的。
蘇柳笑了笑,看蘇小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兔兒毛頭飾墜子,道:“娘,咱們是什麼人家,三爺他們又是什麼人家,自是比不得的,其實這也不算特貴重了的。”
按著宋斐他們的身份,這樣的節禮還真算不了多貴重,其實拆開來看,蘇柳很是鬆了一口氣的。
她雖然不細懂這年代的人情來往,可曾聽寧廣說過,這送節禮很有一番講究。
你若送去的禮,人家接了,並回了同等價值的節禮,表示願意來往深交,若是回的比你更高的許多,那便是不願深交,ding多是面子上的禮節,若是原封不動地退回來,那便是不願有來往的。
按著宋斐他們的身份,這點子節禮,其實也算不上特高去,也就表示著他們和蘇柳她們來往。
“這還不算名貴啊。”陳氏咋舌,又莫了一把那錦緞。
那邊,蘇小已經把那毛茸茸的髮圈頭飾戴在了頭上,晃了晃,笑道:“娘,姐,好看不咯?”
“你這孩子,倒是先戴上了,你姐還沒看呢。”陳氏見她這樣,嗔怪地笑罵一聲。
“嘻嘻,我就是戴給姐看的。”蘇小也不羞,笑嘻嘻地道。
蘇柳也笑了,道:“等作了新衣裳,再梳好了頭戴上,那我們小小也是極好看的小美人兒了。”
蘇小聞言臉倒是紅了紅,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蘇柳的笑容便更大了些,她的話也不假,自打搬出來後,她們手上又有銀子,在吃食上從不委屈自己,天天吃肉不說,隔三差五的熬上一隻豬蹄湯喝,身體倒是調理得好了許多,面板長得白嫩,頭髮也烏黑柔順了好些。
陳氏和蘇長生都不是個醜的,生下來的孩子自也不差,蘇柳稱不上是大美人,但勝在身材纖瘦,又長了一雙鳳眼,五官也端正,配著一張鵝蛋臉型,也稱得上是清秀佳人一個。
而蘇小,容貌卻又比蘇柳更勝一籌,從前沒得吃,姐倆都是臉黃肌瘦的,現在養好了,長肉了,又正是好年紀的時候,面板水嫩得很,一張瓜子臉型白白的,唇紅齒白,一雙杏眼更是靈動,倒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小美人兒了。
別看蘇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