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微鬆一口氣,道:“那敢情好!”
“如此也不叨擾你,我們先走了。”宋斐站起來。
蘇柳連忙也站起來,只有宋蕭,苦著一張臉,卻在宋斐的瞪視下不得不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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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記堂屋,宋斐板著一張臉瞪著宋蕭。
“三哥,你總瞪著我,我臉上是長花了不成?我開與你看。”宋蕭嘿嘿地笑,真個笑成了一朵花似的。
宋斐的那張臭臉,見他賣乖,自也板不下去,道:“你也甭給我裝痴賣傻的,我且問你,你何時才回上京。”
宋蕭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頓時洩氣,咕噥道:“三哥,上京有啥玩兒的,忒悶,人一抓一大堆,我是真個不願回。”
“我自是知道。只是老祖宗唸叨著你,你好歹去見見她老人家,聽說老祖宗夢裡都念著你,人瘦了好些。”宋斐有些頭疼,這小弟的性子實在是有些不羈,偏偏又是家裡頭的么子,又是老太太的心頭肉,愈發慣的無法無天。
提起老祖宗,宋蕭的臉有些軟和,道:“得,我去總成了吧?”又咕噥一聲:“真是的,這回一準又要給我相姑娘去了。”
“你也不小了,都整十八了。”宋斐嘖了一聲道。
“三哥你不也沒成親,咋輪都輪不著我,就老太太急。”宋蕭抗議。
“我與你不同,我常年在外頭跑著,他們是沒法子,你且看著,我也跑不了。”提起親事,宋斐也有些頭痛,掐了掐眉尖。
“這個不提,你和那蘇柳又是咋回事兒?”拋開自家的事,宋斐又問起蘇柳來。
“也就這樣唄。”宋蕭聳了聳肩,將和蘇柳結識的前前後後給說了一遍。
宋斐聽了頻頻點頭,末了道:“她倒是個實誠的。”坦蕩蕩的說要攀高枝,尋靠山,果不同一般女子忸怩。
“她說白了倒好,三哥你也知我,我最是煩惱那些個造作的人,嘴裡和心裡想的就兩回事,她這樣,就極好。”宋蕭輕哼一聲。
“罷了,你沒說我們家的事吧?”
宋蕭朝他翻了個白眼,道:“三哥你真當我是孩子麼,只一個知府之子,也夠這丫頭受的了。”
宋斐嗯了一聲,宋蕭又想起寧廣來,便坐直了身子,臉色有些凝重,問:“三哥,你可聽說過寧廣這個名字?”
“嗯?”宋斐看向他,有些疑惑,想了想,道:“你是說蘇柳身邊那個男人?”
“對對,三哥你也見過?”
“昨兒倒是見了一面,怎麼?”
“我和他交過手,他甚至能看出我的武功路子,我尋思著,這個人絕不簡單,就不知緣何窩在大坳村那小地方當一個獵手。”宋蕭摸著下巴道。
“有這樣的事?”宋斐也皺起眉,抿著唇道:“你不說,我也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似在哪見過。”
“咦?”
兄弟倆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裡的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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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蘇柳送走宋斐兄弟,蘇小和陳氏就迎了上來,問:“姐,那真的,真的就是知府太人的公子麼?”
蘇柳笑著點了點頭。
“哎,我的娘哎,那可真是了不得了。”蘇小驚叫一聲,想起自己對宋蕭的態度,急道:“我那樣對宋五爺說話兒,他不會把我抓去下大獄了吧?”
“是啊,柳兒,昨夜我還讓人那五爺給拿了一回碗呢,這。。。”陳氏也很是焦躁。
平常知縣大人來了,她們這樣的老百姓都要跪下磕頭行禮的,那是知府大人啊,比知縣大人還要大上許多的,是百年都見不得一次的大官啊,她卻支使他兒子做活兒,不會被抓走吧?
“娘,你放心吧,若是他真個在意,那我們還能在這說話?人家動個嘴皮子,咱們骨頭都沒剩的。”蘇柳笑道。
陳氏聽了臉微白,久久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對蘇小道:“小小,你日後不可再放肆,就你這性子,無端得罪了貴人也不知。這幸好宋五爺不計較,不然可怎麼好?”
蘇小嘟起了嘴,道:“好嘛,我以後當他是菩薩似的供著總成了吧?”
陳氏嗔怪地瞪她一眼。
“好了好了,這也沒多大的事,也不必有心理壓力。”蘇柳對兩人道:“知府大人的兒子也是人,不會吃了你的。”
“姐,那麼以後,有三爺和五爺在,咱們可就有靠山了是不?”蘇小雙眼亮晶晶的。
蘇柳掐了她的臉一把,道:“可以這麼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