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不好,周氏他爹也置下了二十十來畝地,又有個米鋪子,比起一般莊戶人家,也算是薄有家底了,否則,周氏當年這麼囂張是為啥?不就是仗著家境麼?
可即管是這樣,因為周耀祖的名聲不好,二十了,也沒娶著個媳婦,這回,卻不知怎的和蘇金鳳給勾搭上了。
“咋可能呢,她奶不可能的啊,怎麼會將金鳳嫁過去,咋可能呢?”陳氏喃喃地道。
第二日,陳氏和蘇柳便從蘇姜氏的口中知道為什麼這麼倉促,為什麼願意了!
其實也是個狗血的事件,原來,正月十三那天,周耀祖隨著父母來到蘇家探望周氏,見著了蘇金鳳起了色心,他本來就常出入花樓子,嘴上功夫自然是一流,身上又帶著些小玩意哄人,三言兩語的就哄的原本看他不起的蘇金鳳心花怒放的。
蘇金鳳也十七八了,恨嫁的不行,周耀祖哄上幾哄,便有些春心動,兩人眉來眼去的。周耀祖也急色,便將用在樓子裡的姑娘助興的藥,給偷偷的下在了蘇金鳳的湯裡。
自從蘇柳她們走了後,蘇金鳳就住在原本蘇柳她們娘仨住的西廂,這可方便了周耀祖,趁著夜色無人,悄悄的就溜進了蘇金鳳的房裡。
蘇金鳳心比天高,即使周耀祖哄得她高興,她也未必看得上他,也就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罷了,可沒真的就想和這混混似的人好。
所以,若不是周耀祖用了藥,他還真拿不下蘇金鳳。
結果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蘇金鳳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和周耀祖滾成一團,自然是瘋了一樣,想殺了周耀祖的心都有,更別說黃氏了。
事後鬧的可勁兒的兇,黃氏說周氏他們一家不安好心,自己找不著媳婦就特意來坑她的閨女,差點就要逼著蘇長生休了周氏了。
周氏也不甘示弱,乾脆就說蘇金鳳不知廉恥,自己沒男人就去gou引她侄兒,如何云云,雙方各執一詞,周耀祖到底心虛,也稀罕蘇金鳳在床上的那股子sao勁,便說了要娶蘇金鳳。
可他願娶,蘇金鳳還不願嫁呢,黃氏更是想都沒想過。
黃氏最寶貝這個閨女,周家也算不得是什麼大戶,雖然也有點子銀子,可週耀祖是什麼人,他們還不曉得?跟個混混差不多的款,自然是不肯將閨女嫁給這樣的渾人的。
結果,兩家吵得拆天,最後鬧的不歡而散。
女子失節最是吃虧,黃氏鬧得兇,不肯罷休也不肯低頭,周家也不是好欺的,擱下一句:你閨女先不說是個老姑娘,還已經給我兒子破了身,看誰還敢要她這個破爛貨?不嫁就不嫁。看咱們誰稀罕?
結果,這話擱下了,還真沒聲氣兒了,而周家一走,就傳出了蘇金鳳和周耀祖有首尾的是非了,這可把黃氏都給氣得暈了過去,蘇家的人幾天都不敢出門子。
事情鬧到這地步,黃氏他們已經沒法子了,本來蘇金鳳就沒啥好名聲,現在還不是黃花姑娘了,誰個願意娶?難不成真的就留在家裡一輩子不成?
眼見著周家真不上門了,黃氏就急了,蘇金鳳日日哭哭啼啼的,只好讓蘇長生去說和,好歹好說,將兩人的親事給定了下來。
“這啞巴虧她也肯吃?”蘇柳很是驚訝,黃氏就這麼妥協了,還真出乎意料。
“嗨,不想吃也得吃啊,難不成讓金鳳一輩子在家當個老姑娘不成?還是個不潔的老姑娘。”蘇姜氏嗨了一聲。
“便是她不嫁,也活不下去了,唾沫星子都會將她淹死。”陳氏搖著頭道。
蘇柳默然,那倒是,這時代,失節是大事,一個姑娘失節,除非跟著那個人,要不,下場通常就只有絞了頭髮做姑子,又或者,死!
“就是吃了啞巴虧,我奶也不會善罷甘休吧?”蘇柳又道,黃氏那樣的人,吃了這麼大的虧,還得賠上一個女兒,能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聽說聘禮到現在都還在爭呢,這不,才兒那家的人又來說項了。”蘇姜氏壓低聲音說道:“我聽我婆婆說,你奶她要這麼個數的聘金。”她說著,伸了三根手指。
“三兩?”
蘇姜氏輕嗤:“三十兩。”
“這麼多!”陳氏驚撥出聲。
“娘,你莫忘了,當初他們想將我嫁給那啥唐家寶的時候,也是三十兩聘禮呢。”蘇柳冷笑。
提起那事,陳氏臉色微冷,再想到老宅的人事,突然有種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的感覺。
“老爺子怎麼說?”
蘇姜氏嘆了一口氣,道:“你是沒看見,我叔爺都老了十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