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激烈的旋轉中,鼓聲嘎然而止。一曲舞畢,四下無聲,只見大紫檀雕螭案上,三尺來高的青綠古銅鼎,香薰繚繞。
“啪-啪-啪-”在靜靜的空氣中,襄揚王鼓掌了,眾人回過神來,慌忙一起鼓掌,一時間掌聲四溢。
此時,臺下議論聲已是紛紛
“簡直是太妙了,此舞精彩無雙啊!”
“對啊,此女子也是精妙絕倫,人間尤物啊!”
桃灼得意的向襄揚王那邊看去,微微一笑,暗道:“哼,姐怎麼說也是穿越過來的,懂得中西合璧,這支舞不把你們震到,姐這在藝校這幾年不就白混了?”
襄揚王看向臺下的眾位大臣,只見他們個個都張大了嘴巴,口水都流了出來,若不是自己在這,怕是全都失了儀態!襄揚王再看看桃灼,只見她一曲舞畢已臉色潮紅,站在原地微微喘息未定,竟是平添了十分的勾人魂魄。
襄揚王心中竟隱隱升起一股怒火。
“這也是上得檯面的麼?青樓女子的淫樂豔舞竟也敢在大堂之上公然表演!你該當何罪?!”襄揚王冷笑道。不知為什麼,他忍不住想殺殺她的威風。
桃灼心驀地一驚,差點站立不穩。只晃了一下,她便硬生生的站的筆直。
“這個襄揚王一會兒鼓掌一會兒冷笑,陰晴不定,今日怕是難逃一劫!”桃灼想起上次因為唱了支不正經的歌便冒犯了李嫫嫫。此舞,不知比那歌又淫到哪去了,若是真的定罪,這條小命怕不禁難保了!眾姐妹怕是也難逃責罰了。
桃灼想到這裡,不禁冷汗泠泠。
果然,襄揚王沉著臉喝道:“誰調教的?掌嘴!”
立馬有人將李嫫嫫拉來,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臺子四周的小閣樓上,臨窗大炕上無數的細小的聲音開始交頭接耳,那是王公大臣們的女眷們。
“好狐猸啊,這些戲子居然然在臺上勾引男人啊!”
“就是,得讓沁妃娘娘好好管教這些丫頭們。”
種種非議不絕於耳。
襄揚王猶不解恨,令道:“來人!將李嫫嫫給我拉下去,教導無方,杖責二十!”
李嫫嫫慌亂的大叫;“王上,饒命啊!”
雖說這個李嫫嫫飛揚跋扈,平時裡也曾惱她打過自己。
但李嫫嫫年事已高,杖責二十,怕是她那把老骨頭禁不起的啊!這可如何是好?
桃灼生平最不願意麻煩別人,更別說因為自己而連累別人,情急之下她只得跪求道:“屏風是奴婢打碎的,舞也是奴婢跳的,王上賞罰分明,既是奴婢的錯,就請饒了李嫫嫫,奴婢願受王上責罰!”
臺下眾位大臣,本就替臺上的女子捏著把汗,現在聽她說出此番話,更是擔心不而,憐香惜玉之心人人有之啊。何況臺上的還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呢?
襄揚王陰沉著臉,怒氣一點點上升,她太知死活了!
“放肆!這個丫頭竟敢公然違抗聖意,頂撞王上,拖出去!一併杖責!”一旁的沁妃怒道。
她從第一眼見到桃灼心裡就不悅了,那個女子生的美麗至極,舞姿魅惑入骨。就連剛剛說話的聲音都清脆甜美。
對自己來說,是百害無一利!
既是如此,她便不得不下手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她一下,省得她以後有機會勾引到王上。
“沁妃娘娘,您別生氣!”絕倫王子笑著安撫著沁妃,轉身對襄揚王道:“襄揚兄我覺得她跳得非常好啊!請看在小弟的面子上饒她這一回吧?”
聽到有人為自己求情,桃灼驚得抬起頭,只見絕倫王子麵如白玉,微笑著看著自己,燭光下絕倫王子的眼神那麼暖和。桃灼心一暖,在這個陌生的空間中,自己與他一面不相識,可是居然還有人欣賞她,肯為她求情?
桃灼的眼睛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紅了。這麼久了,打罵欺辱,她什麼沒嘗過?早把一顆心變成了石頭,如今什麼都熬過來了,可帥哥這一句話就恨不得將桃灼的眼淚引了出來。
死丫頭,你果然是個色胚,還是敵不過美男計啊!
桃灼暗自罵自己,生生的把眼淚逼了進去。
見襄揚王冷冷的盯著桃灼,絕倫王子再次笑著說:“這個小姑娘也是天真爛漫而已。如果襄揚兄願意,小弟也想向王兄討這個人情,不如將她送與小弟如何?”
襄湘郡主臉色一僵,這怎麼行?自己未來的夫婿竟當著自己的面討要一個戲子,她的臉往哪擱?於是忙道:“王兄,今天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