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亭定是這樣想的吧。而自己呢。是不是真的捨得?
她將耳墜隨著那封泛黃的書箋收了起來。這耳墜什麼時候都得好好收著,這是魏君亭交付於她,關係著她的身家性命,和江山。
魏君亭的部隊現在表面上都由李少尉掌管著。只有自己知道,這支部隊的最高統帥是自己。確切的說是自己手中這副耳墜。魏君亭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支部隊的的將領都是襄揚王一手拉出來的將士,性命相換,生死相交的。
這一切,桃灼心中哪有不知?
只可惜誰也沒想到的是,桃灼自己會淪為別人的玩偶。如今在這宮中是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桃灼哪敢輕視大意。
這支衛隊,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輕易暴露。否則,她的手中便再無任何勝算。
“太后,麻將已到!”
喜兒呈上一個錦盒,桃灼開啟一看。不禁暗自叫好,她曾想過千萬次這玉麻將的光渾。此時一見,卻仍然心驚。她隨手摸出一個,用手指慢慢攆來。只感覺沁入心脾的涼意。個個溫潤無比。
如此精緻的玩意兒,終是不能浪費了。她道:“叫惠妃過來!”
衛惠得到旨意,雖是不知有什麼事,但還是過來了。只是她沒想到,王上,嬌0娘竟都在。
這明月殿中,這場麻將想必是最高規格了。
桃灼粗粗講了打法和規矩,四個便開始各佔一方。
麻將是最容易把人關係拉進的一種娛樂了。幾把下來,衛惠都覺得有些意思了。
從此以後,這王宮之中又多了一項娛樂。豆根便常與婢女們恣意玩樂。這明月殿也漸漸熱鬧起來。豆根看到太后成日裡逍遙快活,不由得放鬆了警惕。
衛惠到明月殿更多了。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桃灼開始慢慢掌控這一切。只是有個男人,他象一個謎,這整個王宮就象一個謎的世界。讓她摸不透,猜不著,桃灼沉著冷靜,是的,她要HOLD住,掌控全域性,便能掌握命運。
想來,那個男人對自己瞭解極深的,這也是桃灼畏懼他的原因。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這個男人對自己瞭解的一清二楚。自己在他面前,就如脫淨了衣衫一般,沒任何秘密可言,可偏偏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在心裡上桃灼便弱了一分。
她定要弄了清楚。
夜色中,忽然有個人從窗臺上躍下。桃灼眼睛睜的大大的,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自從打定主意後,她要慢慢弄清楚這個人。
有淡淡的香味傳來,桃灼立刻暈了過去。來人扛了她在尖上便跑。桃灼被來人揹著,只能感覺是個男子,她悄悄的睜開眼睛,想看清楚,這條路倒底通向哪裡?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現在是暗夜,哪裡看得清楚。無奈,她只好閉上眼睛。男子一路奔跑,七彎八拐,終於停了下來。
男子將桃灼放在床上,便快速的離開了。
桃灼偷偷睜眼一瞧,四周淨是明晃晃的簾子,房間裡除了一盞宮燈。旁若無人的安靜。自己正躺在一個巨大的床上。錦被繡著龍鳳圖案。想必剛才擄來自己的男子已經走遠。她思量一番,終是掀了床邊巨大的簾幕,偷偷的溜了出去,巨大房間內,除了一張大床,已乎沒有任何東西。她小心的走出這個房間。只見房間外面竟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水面上面冰封著巨大的冰塊。整個水也如塊不會反光的大鏡子。無數的燈影映倒在上面,無比的詭異。自己只能從這冰塊上面過去了嗎?桃灼輕輕的把腳踏在上面。不知這冰塊能否承受了自己?
她試著向前走。一步步小心翼翼。
冰塊上的燈影忽然飄動起來,只聽一聲冷哼傳了過來。桃灼轉過頭,可是四周靜悄悄的,哪有什麼人影?
也許是自己的幻覺吧。桃灼搖搖頭,繼續向前走,宮燈的影子晃動的越來越厲害。在平靜的冰面上如朵朵紅花,絢麗的搖晃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身上漫延開來。她要快速的透過這個冰面。桃灼打定主意便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
平滑無比的冰面,燈影劇烈的晃動起來,無數的燈花在桃灼眼前晃動。她一緊張,拍的一聲跌在冰面上,滑出老遠。巨大的冰面開始晃動起來,水沽沽的漫出了冰面。
“不好!”
這是冰裂前的預兆,桃灼心裡一驚。這水池不知有多深,萬一墜下去,後果,桃灼不也想象。她快速的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向前衝。
冰裂開了,一片一片。裂紋一道道的張開。水從四面湧了過來。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