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雖然一家人多年後首次相聚有許多話要說,但從美國到中國,這一路舟車勞頓,再加上情緒起伏略大,老胡和媽媽畢竟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臉上已經疲態頓顯。
花未眠看著心疼,就先讓兩位老人睡下,老胡也確實是累得厲害,再次向興j□j了謝之後,就回屋休息了。
興谷把僱傭遣散回去,臥房門外就只剩下花未眠和他了。
“跟我來。”他拉住她的手,把她帶進另外一間臥室。
門一開啟,花未眠震驚。
這臥房的佈置,和她在興家時住的那間一模一樣。
記得當時那間房子的裝修是谷哥親自設計的,說這才是花小妹的風格,粉色床單,淺藍色刺繡窗簾,繁雜的波斯地毯,還有柔軟舒適的單人個性沙發。
她一時有些感動,“谷哥,你是把家給搬過來了嗎?”聲音有些顫抖。
谷哥撇撇嘴:“沒有,重新買的。”
她不知道,自從得知母親對小眠做了什麼事情後,興谷已經連著幾個月家門都沒進一次了,那個家要說還有什麼讓他留戀的,也就只有小眠留在那裡的氣息。
於是,他索性就把她曾經的臥室一樣不差地照搬進現在的住處,想她的日子也好進來回味一下。
沒想到的是,有這樣一天,他還能親自把她帶進這間屋子。
門被輕輕掩上,興谷拉著她來到衣櫥前,然後開啟櫥門,裡面是一個小巧的衣帽間,掛滿了各式衣物,現在是夏季,無數漂亮的裙子隨著兩人帶進來的風微微掀起裙角。
“怎麼樣,喜歡嗎?”興谷垂目看向花未眠,卻怔住了,因為不知什麼時候起,小眠已經淚流滿面。
看著她的淚臉,心裡被一股柔軟猛地觸動,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腦袋上,輕聲道:“怎麼了,哭什麼?”
花未眠被他緊緊按在懷裡,她用力搖頭,然後掙脫她的懷抱,踉踉蹌蹌地走出衣帽間,坐在沙發上垂頭抹淚。
興谷一時不知所措,想不到自己哪裡得罪了她,看她哭得那麼傷心,胸間一口氣堵在那兒,心疼地不得了。
他彎下腰,伸手替她拭去眼淚,一邊柔聲問:“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
花未眠偏過臉來躲他的手,半晌忽然抬頭,淚眼模糊道:“谷哥,別對我這麼好,不值得。”
撫摸在她臉上的手忽然停住,興谷的眼色漸漸深沉,兩個人誰都不說話,興谷就這麼盯了她許久。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柔唇,還有她的身體,現在無一不擺在他面前,觸手可及。
自己究竟還在等什麼?等,能等得到嗎?
僵硬的手越發僵硬,連帶著身體也開始僵硬,從發熱的頭腦到被一股灼熱控制的身體,他覺得自己要爆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八章
“谷哥。”花未眠察覺到興谷越來越炙熱的鼻息,心裡頓時慌亂。
但開口就是一句酥軟的呼喚,在興谷看來完全是央求不足,引誘有餘。
伸手把她扶近自己,她一張有些擔憂的臉就仰在他胸前,口中乾渴難耐,他艱難地舔了舔焦乾的嘴唇,氣息有絲紊亂。
“小眠。”話音剛落,他便含上她的雙唇,迫不及待的長驅直入,汲取她甜美的津液。
一瞬間的遲鈍,猛然反應過來,花未眠雙手抵在他胸前,想將他推開,無奈他抱得太緊,她被圈在懷中完全動彈不得。
這一刻期待了有多久,他已經不敢去多想。
無數個夜晚,懷裡摟著其他女人,卻在渴望著另一個,以為她們可以替代她,雖然不一樣,但終究都是女人。
但事實是他錯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她在他心目中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女人那麼簡單,更是一個無法取代的夢,他未來人生中不能更改的另一半。
現在,她就在她懷裡,他就將她的柔唇含在口中輾轉,探取著她獨有的甜香氣息,他怎麼捨得放開她,讓她像以前許多次那樣在不知不覺間溜走。
他要她,就在今晚,就在這為她精心佈置的屋子裡,就在那張柔軟醉夢的大床上。
花未眠正努力向後退縮的時候,腰上被人摟住,然後身子一輕,她便被打橫抱起。
下意識的尖叫一聲,但這叫聲還未來得及破嗓而出,便被她自己生生壓住,然後咽回肚子裡。
父母就在隔壁休息,她不敢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