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通紅,眼裡卻一反常態地透著股堅決,她抬眼看看女助理,又很快地放下眼皮,悶悶道:“我好了,剛才對不起。”
“呵,呵——”女助理乾澀地笑笑,擺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我走了,再見。”花未眠快速彎腰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對女助理微微一頷首,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步伐卻又忽的一頓,緩緩回過頭,顏色冷冷道:“幫我轉告一下你們魏總,我以後不會再煩他了。”
雜誌邀約一份接一份的來,活動通告此起彼伏,經紀人在電話裡嗓子都快吼出火來了,偏偏只得到花未眠淡淡的一句:“沒空。”
一旁看書的徐燃瞥了她一眼,說:“你怎麼沒空,天天在家裡閒得都快成活化石了,別人盼星星盼月亮盼出名,你倒好,名氣來了倒往外趕。”
對面的莫名從一堆書本里抬起頭,推推眼鏡,道:“你不是都已經放下了麼,放下就這德行?”
花未眠放下手機,低頭衝著懷裡的粉寶嫣然一笑,摸摸他的小腦袋,不說話。
徐燃一拍桌子,大聲道:“就是,好好活出個樣來,成為大明星,天天光鮮亮麗的出現在報紙上,後悔死他。”
說完,她轉過頭,和莫名一道興致勃勃地盯著花未眠,期待她的決定。
花未眠臉上的表情僵了,她抿抿嘴巴,臉在粉寶臉上蹭了兩下,聲音有些哽咽道:“當初想著當模特出名就是為了和梁曉晨比,誰知道還沒開始比,我就輸了。”
她涼涼地嘆出一口氣,輕飄飄道:“還是算了吧,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平平靜靜就好。”
徐燃瞪大了眼,嘴巴幾乎張成了O型,難以置信:“你是說,你不想幹了?”
花未眠點頭。
莫名撇撇嘴,低下頭接著看書。
“你瘋了吧!”徐燃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衝著花未眠叫:“你現在腳下的路被鋪的多好,人家擠破了頭都想不到的東西,興谷三兩句就能讓你得到,這麼好的資源你也不利用?”
花未眠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出奇的嚴肅,“你也說了,那是興谷讓我得到的,不是我自己的。”
徐燃還想說什麼,卻被莫名一把扯住手腕制止,“這是小眠自己的事,人家想做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你喜歡的她不一定喜歡,吵什麼吵,我還要看書呢。”
徐燃抽抽嘴角,幽幽道:“嫌吵回家看去,沒人讓你來這兒。”
莫名抖抖肩膀,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手一擺,“老孃喜歡。”
眼見著魏凡秋和梁曉晨的訂婚期限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盯著花未眠的反應。
她很平靜。
但是,就是這平靜,太不正常了。
花未眠雖然說不是多麼外向的人,可平時也是免不了和周圍人小打小鬧,只是如今這動不動就站在窗戶前望著窗戶外面大半天,又或者抱著粉寶發好幾個小時的呆,末了還送周圍人一個突兀的笑容
徐燃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她特意把花未眠模特圈裡的好友袁婉清請過來,請她一塊診療一下這小妞。
“你看這狀態正常麼?”順著徐燃糾結的目光,是窗前一道消瘦的身影。
袁婉清就瞟了一眼,“不正常。”說得很篤定。
徐燃捏著下巴,重重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你跟她談過嗎?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袁婉清小聲道。
“談過。”徐燃頓了頓,臉上露出不爽,“她什麼都不肯說,就說自己已經放下了,但是但是,放下了還能這副德行?”
袁婉清想了想,問:“興谷有來過嗎?”失戀了的女孩,最容易趁虛而入,她看好興谷。
徐燃一拍巴掌,“我就覺得這事情奇怪,你說興谷平時多在意小眠,怎麼這個當口連個人影都沒有,以前是天天往家裡跑,這都半個月不見了,你說會不會他一看魏凡秋不要小眠了,覺得沒有競爭壓力就沒意思了,所以對小眠不感興趣了。”
袁婉清瞅瞅屋裡披了半身陰影的花未眠,吞吞吐吐道:“不會吧。”這樣小眠也太慘了!
梁女神的訂婚宴就在三天後,據說會盛大得史無前例,光媒體記者就請了上百家,新聞鋪天蓋地地襲來,報紙上,雜誌上,網路上,連大馬路上的巨幅廣告上都是,真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徐燃,袁婉清等人皆近乎吐血:真懷疑魏凡秋是故意的——
“什麼!”徐燃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