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對著跪在床上疊被子的路小綿驚奇地說道。
這個路小綿來自南方一座小城市,長得恬靜溫婉,和人說話時,總會偶爾的一下露出靦腆的笑容,整個人感覺上去和她的名字像極了,軟綿綿的。
吳燕一把拉過花未眠,對路小綿說:“她叫花未眠,也叫小眠。”
花未眠心想這個吳燕真心熱情似火啊,只好對著路小綿尷尬地笑笑:“嗨~~”
這時,已經收拾完畢,在桌子邊喝水的袁婉清放下水杯,道:“兩個小眠(綿)?這下咱們該怎麼叫啊,總不能都叫小眠(綿)吧,會叫混的。”
聽了這話,吳燕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皺上眉頭,左看看花未眠,又看看路小綿,思考解決方案。
路小綿見到別人為她的事費心,連忙弱弱地擺了擺手,眉眼彎彎地說:“沒事,你們可以不用叫我小綿,叫我路小綿就可以了。”
吳燕反對:“路小綿,那多生分啊。”她頓了頓,兩眼一亮,想到了一個主意,腦袋一伸,道:“唉,不如叫你路路吧,多可愛啊。”
路小綿一時語塞,她不太習慣這種和他人的相處模式,沒想到一個名字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兒。
袁婉清卻同意吳燕,說:“這名字不錯,感覺多親切,就這麼著吧。”
她指了指花未眠,說:“你叫小眠。”
又指向路小綿,“你叫路路。”
然後指了指吳燕,“你就叫燕子。”
最後指著她自己,“我是婉清。”
她這麼一說完,四個人彼此對視,都開心地笑了。
初識,總是快樂而興奮的。
袁婉清的家在另一個大城市裡,父母都是公務員,家庭條件很不錯,因為天資姣好,又喜歡打扮,就來帝都當模特求發展。
她是這四個人中素質最高的一個,形體塑造課最少挨那個母老虎老師的棍子。
要說這老師手裡拿著的棍子,那可真是相當的有學問。
棍子又細又白,不軟不硬,打在人身上並不疼,但是那聲響很大,能把一屋子姑娘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話說大家大部分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沒準誰日後就會飛黃騰達成了大腕,老師也不傻,不會真的去體罰,和誰鬧僵。
人家就是拿著根橡皮棍子甩聲音,讓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看你的蠢樣兒,讓你心裡備受煎熬,這叫既拂了面子,叫人記錯,又保了和氣,大家友好教學。
花未眠可沒少挨棍子。
形體塑造,聽上去就感覺是高階並殘忍著,事實也是如此。
為了練就與眾不同的明星氣質,往往要對著鏡子抬頭挺胸站上個把小時,且一動不準動,誰動誰就等著挨棍子。
“簡直就跟訓狗一樣!”吃飯的時候,花未眠如是評價,她一上午捱了差不多二十多棍,在一百來號人裡頭絕對首屈一指。
“沒錯,真沒想到星樂是這麼訓新模的,簡直就是魔鬼教學,早知道我就不跳槽了。”吳燕也捱了不少棍子,於是和花未眠一塊兒出氣。
袁婉清皺著眉頭在餐盤裡挑挑揀揀一番,眼也不抬地說:“形體塑造課我倒覺得還好,就是天天早晨跑步太要命了,今天早晨我一共繫了九次鞋帶才省下來一圈兒,那母老虎已經注意到我了,真不知道明天怎麼辦。”
“唉——”三個女孩齊齊嘆氣。
路小綿在一邊聽她們說話,抿嘴笑著一點點把飯往嘴裡送。
見她一直毫無怨言,吳燕問:“唉,我說路路,你就對這作死的集訓沒有什麼意見?”
吳燕這一問,花未眠和袁婉清皆轉看路小綿,表示自己也很好奇。
路小綿嘴裡正含著湯匙,她眼角彎了彎,忙拿下湯匙,輕聲輕氣地說:“沒有啊,只有經過這些訓練,才能成為優秀的模特嘛,你看星樂每年推出的頭牌模特多有氣質,比別家高的都不是一個檔次,就是因為她們受過這些訓練吧。”
另外三個人眼睛一眨不眨地聽完她的話,然後面面相覷。
袁婉清嘖嘖嘴:“路路,沒想到你是咱四個裡覺悟最高的,失敬失敬。”
吳燕趁機攙和,一臉崇敬道:“看來,咱宿舍裡會出一個頭牌嘍。”
花未眠跟著咯咯直笑,心裡想這個路小綿真是認真,自己得向她學習。
面對大家的恭維,路小綿害羞的紅了臉,低聲道:“你們別亂說,我離頭牌還遠著呢。”
簡單的站立練完後,就要學習如何站出花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