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秋,這傢伙要怎麼治?”杜澎宇扭著雷萬鈞的胳膊把他按在地板上。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給我出去!”雷萬鈞晃動胳膊試圖逃脫。
魏凡秋看了眼蜷縮成一團的花未眠,淡淡一句:“你說呢。”
杜澎宇撇撇嘴,回頭對身後的一幫子便衣說:“帶回局裡。”
“你敢!你們哪個局的?我可是雷萬鈞,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出警察局!”
杜澎宇嗤笑:“哦?那我倒要見識見識。”
雷萬鈞被提起來,上來兩個便衣不客氣地給他戴上手銬。
“你們敢!”雷萬鈞怒目而視他們,“家父認識魏彥天,你們要是還想混下去,就趕緊滾!”
魏彥天,警察署署長。
杜澎宇帶來的幾個新手一聽到魏彥天的大名,一時面露猶豫。
“哦?”魏凡秋忽然發出輕聲,“家父一向秉公執法,這件事你找他恐怕不會有多大用處。”
雷萬鈞的瞳孔陡然縮小,面比紙白,旁邊幾個不知事的新手便衣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魏彥天,警界傳奇人物,從初出茅廬到年近花甲,破過的大案數不勝數,為人耿直,品行端正,被警察界傳為一座永遠無法飛越的巔峰。
當然,說他無法超越,是在他的獨子魏凡秋上任探員之前。
在魏凡秋當了警察過後,警界流傳著這麼一句話:恐怕老魏的名聲不久就要被小魏壓下去了。
那座無法翻越的大山終於遇到了旗鼓相當的攀越者。
魏凡秋處理案子時思維敏捷,心思極為縝密,他時常能注意到別人都會忽視掉的細枝末節,而這些細節,往往就是判案的關鍵。
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在連續破了三個重大案件之後,魏凡秋便被提為高階探員。
明文規定,探員須至少工作三年或三年以上,並有重大業績成果時,才能升為高階探員。
魏凡秋的擢升,史無前例,但偏偏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多少老骨幹捶牆感慨:那可是十三年沒破的無頭案啊,他居然只用了三個月
整整四年,魏凡秋何其意氣風發,何其風光無限,在上受小輩景仰,在下被上頭器重。
曾經有多少英姿警花對他暗許芳心,拿著份無關痛癢的檔案大老遠地跑到總部,只為了能夠有機會看到那一柄挺俊的身影。
只是,明眸善睞見了很多,環肥燕瘦,琴棋書畫,應有盡有,卻從沒有人能圈住這一株桀驁的孤松。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位青年才俊會在以後的人生中大顯威力,等待著他成為新一屆傳奇的時候,卻從總部傳出一個爆炸性訊息。
魏凡秋主動請求離職了。
五年過去了,至今還有人在猜測他請辭的原因。
有人說,魏凡秋是一個天才,天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瘋子,他破案不是為了正義,僅僅是為了好玩,現在玩膩了覺得沒趣,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當然,多數人對這種看法嗤之以鼻,因為魏凡秋端正的工作態度有口皆碑,大家常說這是由魏彥天那兒遺傳來的。
還有一種流傳甚廣的說法,說魏凡秋做了虧心事,自覺對不起自己佩戴的警徽,故灰暗離職。
人們普遍也對這一說法持保留態度,尤其是一些年輕女警,她們總會跺著小腳,眼裡冒著火星兒對散佈謠言者嚷嚷:你閉嘴!魏凡秋不可能是這種人!一定是因為其他什麼非走不可的原因,然後便兩眼做星星狀,仰天呼喚:老天,快把我們的魏帥哥還給我們~~
可惜,她們的魏帥哥最終還是沒有回來。
可惜可惜好好的一顆未來之星,無論是老一輩還是青年們,無不垂首為之扼腕。
幾個便衣片兒警面面相覷,忽的全都面露無限傾慕,兩眼一眨不眨地仰視著盡在咫尺的那位傳奇。
只有杜澎宇的嘴角微微揚著,他看向雷萬鈞,眼裡滿是譏誚,“沒話說了?沒話說就走吧。”說完給手下一個眼神示意。
在得知了魏凡秋是魏彥天的兒子後,自感後臺硬了的便衣們不再心虛,一個個全都雄赳赳氣昂昂起來,幾個人數條胳膊齊上陣,不由分說地把面呈菜色的雷萬鈞架走。
送走了那個讓人作嘔的敗類,魏凡秋和杜澎宇對視一眼,隨後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窩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花未眠側臥在床頭,一張臉埋在散落的長髮裡,一雙手緊緊攥在胸前,西裝下,可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