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她身子一偏,從興谷懷裡逃脫,並朝他挑釁似的皺了皺鼻子。
“我——”興谷掄起手掌,習慣性地想像往常一樣把她的頭髮揉成一個鳥窩,忽然意識到有客在旁,只得作罷。
他轉臉對一直站在一旁的魏凡秋說:“凡秋,你先去後院等我,我先把這個不孝女給辦嘍。”
魏凡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花未眠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門去。
如果現在是在拍電視劇,你絕對可以聽到從花未眠心底吶喊出的獨白:不,要,啊——
她一抬臉,氣鼓鼓地盯著興谷,混蛋,你把他趕走了,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他呢。
她正要隨著魏凡秋而去,卻被興谷拽著領子揪了回來。
“哎哎哎——哪兒去呀?”興谷在她身後嚷嚷道。
她轉身亮出懷裡的粉寶,說:“我帶他出去曬太陽,今天的太陽多好啊,不曬怪可惜的。”說著就急吼吼地往外走。
哪知興谷抓住她領子的手並沒有放開,她剛還沒走出兩步,就又被他撈了回來。
“媽說這小子上午得睡一覺,你趕緊把他帶上去哄他睡了,省的他再哭起來鬧人。”興谷摟著花未眠的肩膀把她往樓梯口帶去。
花未眠動作一頓,面帶狡黠地說:“那我把他哄睡著就可以愛幹啥幹啥了吧。”
興谷撇撇嘴,說:“差不多,不過準確說應該是愛學啥學啥。”
花未眠立刻拉下臉來,混蛋!果然是三句離不開學習看書。
興谷不好意思讓魏凡秋一個人等太久,他輕輕一推花未眠的後背,把她往樓梯上送,說:“趕緊的,我還有正緊事要談呢。”
花未眠眼珠子一轉,心想我一個大活人難不成被你這死命令憋死不成,我不聽話,你又不能把我吃了。
打定主意之後,她不再糾結,嘴裡不耐煩的說著:“知道啦知道啦。”然後噔噔噔地上了樓。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粉寶哄睡著,然後就可以輕裝上陣了。
花未眠抱著粉寶回到嬰兒房裡,把他放進嬰兒床裡搖啊搖。
哪知天不從人願,粉寶今天的精神格外高漲,躺在嬰兒床裡歡快地玩自己的手腳,花未眠整整搖了半個小時,也沒見他有睡著的跡象,急得她幾乎快要吐血身亡。
“小寶寶啊,你是不是也是因為見著他,所以才這麼興奮的啊~~”花未眠趴在嬰兒床邊,開始苦口婆心地勸粉寶。
好不容易把粉寶哄睡著,已經十點多了。
花未眠鳥悄著摸下樓,穿過客廳,發現魏凡秋和興谷正坐在小花園的椅子上商討著什麼,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幾份檔案,紙張被燦爛的陽光照得雪亮。
花未眠躲在柱子後面,兩眼緊緊地盯著魏凡秋高高瘦瘦的背影。
為什麼,為什麼,之前恨他恨得要死,怎麼一見著他,哪怕就像現在這樣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也激動得無法抑制。
尼瑪,自己怎麼賤到這個份兒上了?
花未眠在心裡默默地譴責自己的不堅定,又或者說是太堅定。
她現在最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狗屁全民女神梁曉晨所說的心有所屬,屬的是不是魏凡秋。
可是自己目前就是個被興家收留的小屁孩,估計現在魏凡秋連她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是心裡真的非常想以花未眠的新身份接近他,然後瞭解他的現狀,然後——如果他果然還是和梁曉晨姦夫j□j的話,她就要無所不用其極的拆散他倆。
一雙明亮的眼睛深深地眯起來刺向魏凡秋,花未眠翹起嘴角笑,魏先森,請問乃對十七歲未成年少女感興趣咩~~
當年肯為了一個美麗而不要臉的女人背叛她胡笑笑,今天想必如果這位美麗的花未眠同樣夠不要臉的話,你也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梁曉晨吧。
等到他拋棄了梁曉晨,打算和鮮嫩的花未眠雙宿雙棲時,她再毫不猶豫且毫不客氣地甩了他,留下他一個人風中凌亂。
老實說,這種很不要臉的想法讓她感到略爽。
反正她現在是花未眠,不要臉的也是花未眠。
胡笑笑,已死。
腳步輕輕地跨過門廊,花未眠悄無聲息的走到草坪上,企圖繞過談話的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遠處假裝調戲雪狼玩。
後院不大,她剛沒走幾步,就被興谷瞧見了。
正要回頭看看有沒有被谷哥發現,她就剛好對上興谷凶神惡煞的眼神。
這個時候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