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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們彼此之間的談話內容還只侷限於天氣,食物,哦,還有興谷說了,學習上不懂的也可以問他,他功課一直很厲害。

他功課好,這她當然知道。

花未眠的心情很複雜。

失落,因為沒有得到需要的答案;但是又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心裡的那絲希望還在,也許梁曉晨只不過是他的過眼雲煙。

一次不成,想要開口再問一遍,可無論怎麼醞釀情緒,就是無法再問出口。

她真的怕了嗎?

怕真相,怕現實,怕背叛?

正愁腸百結間,電梯達層。

“這邊。”魏凡秋很紳士地為她引路,身姿瀟灑。

“哦。”花未眠笑應,只是這笑比撒哈拉大沙漠還要幹。

走過兩間房門,他們在門牌號為26-03號房門前停下,魏凡秋放下花未眠的行李,拿出鑰匙開啟房門。

“進去吧。”他說。

花未眠很聽話的牽著雪狼進到了屋裡。

“嗷嗚——我想念我的小狗屋,還有我的小草地。”雪狼看著冰冷發亮的地板和傢俱不滿道。

花未眠正俯身換著拖鞋,聞言瞪了它一眼,皺了皺眉,示意它安靜。

站在屋裡,環視了一圈屋內環境,花未眠嘆:果然依舊是魏凡秋的風格啊。

魏凡秋的風格,就是極簡風。

偌大的客廳裡,桌子,椅子,沙發,茶几,電視,然後就什麼也沒了。

雖然擺的都是高檔傢俱,但憑這屋裡空蕩蕩的程度,還是顯得很寥落,感覺像沒有人住似的。

腳步往屋裡又挪了挪,她驚訝地發現客廳靠裡面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個吧檯,吧檯後的櫃子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皺眉,思索,魏凡秋喜歡喝酒了?

她明明記得他以前不怎麼喝酒的。

魏凡秋把行李搬進屋,鑰匙隨意地往茶几上一扔,坐在沙發上直直盯著花未眠。

直到花未眠發覺自己被人盯著,轉過身來和他對視,他才手指著一間屋子,開口:“你住那兒,去看看吧。”

“哦。”花未眠走到門前開啟房門,眼前一片潔白,白色桌子,白色櫃子,白色窗簾,白色床單,雪洞似的一間屋子,真是標準的客房陳設啊。

唉,這感覺,跟住院了似的,花未眠無力地回頭看向魏凡秋,說:“好白~~”

魏凡秋笑,“白不好嗎?”

花未眠聳聳肩,靠在門框邊,說:“不好,要是粉色的就好了。”

好吧,她承認寄人籬下的她,太挑剔了,不過,誰讓對方是魏凡秋呢,她總覺得跟他撒嬌理所因當。

當然,作為一個劈腿的前男友,讓他各種麻煩也大快人心。

不過,魏凡秋似乎不打算接受她的建議,他擰著眉看了她一下,笑得更甚:“你叫花未眠?”

“嗯。”花未眠老實巴交地點點頭,隨後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可以叫我小眠。”

魏凡秋點了一下頭,“小眠。”他小聲試著叫了一句,覺得挺順口,於是又點了一下頭。

“我事情比較多,你可能得經常一個人在家,不會害怕吧。”他問。

家,在家,和魏凡秋的家,這個字眼聽上去真是既溫馨又諷刺。

她調節心情,露出相當善解人意且溫柔如水的笑意,搖頭:“不會。”艾瑪,我看上去一定很像一個善解人意的美女。

魏凡秋站起來拎起行李徑直走進花未眠的新臥室,把行李箱放在床頭後,走到她身邊,說:“我中午不回來吃飯,樓下有飯館,你自己解決。哦,對了,你有錢嗎?”

“有,有。”花未眠仰望著他,忙不迭地接道。

老實說,這麼跟魏凡秋接觸,她一時還不能完全適應。

眼前站著的明明是一個熟悉的都不能再熟悉的人,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完全陌生,對你說話的語氣也和從前大不一樣,最重要的是,在他心裡,那個原來真正的自己死了,不存在了,他的世界沒有你了,他現在只是在和另外一個人說話。

“那就好。”他說,“你晚上不要獨自下去遛狗,等我回來後陪你去,知道了嗎?”

“好。”她把小孩子這個角色扮演的淋漓盡致。

把事情交代完,他走到茶几旁,蹲下來從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交給花未眠,吩咐道:“這是門鑰匙,出門前記得鎖門,不要弄丟了。”

花未眠沒好氣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