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無聊啊聊啊!
突然耳朵一動,誰病重了?
胡小四一高跳到地上,就跑了出去。
“娘,娘,你們說誰病重了啊”胡小萌的新房子在後院子,所以胡小四是從新房子裡跑出來,穿到前院子。
“你出來做什麼”張春枝急忙拉了她,左右看了看。
與張春枝說話的是大伯孃李大平,看著小四道,“快快回屋去”
“大娘,這是在咱自家院子呢,沒有外人,你們說病重了,是說胡紅雲嗎?”
張春枝嘆了一下,“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小姑,你嘴上給我積點德!”
“哦!她快要死了嗎?”
張春枝沒有回話,大伯孃點了點頭,“來信了,我跟你娘商量,要不要告訴你奶奶唉!”
“哎呀,老太太的身子骨也不是頂好,別告訴了,反正她這麼多年也沒有回來過,就還當她活著唄!”
胡小四的話讓兩人頓時亮了一下眼睛,是啊,這麼多年胡紅雲就跟沒有孃家一樣,從來不回來,她是死是活,老太太自然不清楚,那就別告訴了吧!
“我回家換身衣服,一會叫上老三媳婦,咱仨一塊去”
李大平轉身就走了。
張春枝也回屋去換衣服。
胡小四心道,胡紅雲終於要死了,那小子估計這些年的氣也該過了吧?
可他是孝子啊,他一定得給胡紅雲跪著,他一定心裡很不爽,嗯嗯,正好是自己的可乖之機!
丫頓時心花怒放,決定去抓她看中的男人,今年才考上秀才的萬鈺!
——
當張春枝妯娌仨人到了萬家的時候,胡紅雲已經嚥氣了。
當年萬青山一紙休書,恩斷義絕的要休了她,卻被老太太給強壓下去,萬青山逼於無耐只好又留下了胡紅雲。
雖然這些年胡紅雲小心的侍候著萬青山,也沒有再打過萬鈺,可這對父子仍不待見她。
如今她突然死了,萬青山站在她的身邊,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她怎麼就不死了,如今他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可他卻一點也樂不起來。
萬鈺跪在她的頭上,給她燒紙,一臉木然,毫無表情。
看到張春枝仨人,萬青山點了頭,“三位嫂子來了!”
跪在地上燒紙的萬鈺雙手頓了一下,拿眼睛掃去,沒有看到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心頭莫名的煩躁起來,那丫頭沒來!哼,沒來更好,最近她不來煩自己,自己也樂的輕鬆自在!
可,是真的自在了嗎?
尤其是在她奪了自己的初吻後,她便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心底的失落讓萬鈺越發的煩躁起來。
“萬鈺讓舅媽來給你娘燒點紙吧!”張春枝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地說道。
看到張春枝,萬鈺是下意識的放緩了臉上的表情,隨後點頭起身。
一個村裡誰家有事,便是大家幫忙,所以村民們都去了萬家,而萬鈺卻走了出來。
莫名的走到了村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心頭便越覺得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二舅母來了,那她就一定知道她病死了,那日自己考上了秀才,她強吻了自己,她還說過,等她死的那晚,她就把他壓到床上,讓他好好出氣,雖然當時自己很氣憤,氣憤她的不知廉恥,可他卻不能否認,他一直記得她軟軟甜甜的紅唇,夜裡,更是可怕的將她壓到了身下,一遍又一遍
這些年,她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不要臉的說著喜歡他的話,突然間,她就這麼不不見了,他由最初的鬆了一口氣,到現在如坐針氈萬鈺狠狠的踢了一下道邊的樹樁,他必須得承認一件事,他習慣了她的糾纏!更可怕是,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想真真實實的將她壓到身下。
——
“四小姐你收拾妥當了嗎?”春曉在門外叫了一下。
“春曉姐姐,你,你可以進來一下嗎?”胡小四將自己的衣服全都翻了出來,她要穿哪件去見那小子呢?
春曉進門,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愣了一下,“四小姐這是”
“我要去見那小子,我總得穿套像樣的吧,春曉姐姐,你說我該穿哪套”
春曉搖頭,將衣服都撿了起來,忽然還發現,連夏天的衣服,這丫頭也都翻了出來,嘆口氣拿了一套素色繡著小花的衣服,“四小姐不管你心底對胡紅雲有多不恥,可是面上還是要顧的,就穿這條棉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