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瞬間,胡小萌竟然有一種想讓胡紅杏改嫁的意識!
只是可惜,那男人也是個有家有室的人啊!
趕了馬車,到市場頭上,將胡紅杏的爐具拿下來,看著她點著了火,又將糖放下,準備熬糖稀了,才道,“大姑,你自己可以嗎?”
“嗯,可以的。不過,花啊,別亂跑,這城裡人多也雜,別的被人拐跑了”
胡紅杏叮囑著。
胡小萌便點了頭,“放心吧,我不會丟的。我只是去一下素衣裁縫店,我那衣服前幾天不是壞了嗎,在她那補呢,而且那店也不遠就前面拐過去”
胡紅杏便點了頭,“那小心些啊!”
待胡小萌離開,邊上那賣胭脂的大嬸便道,“你這侄女真不錯,幾歲啊?”
胡紅杏便笑了,“八歲了,懂事,家裡家外,她都要張羅著!唉,倒是個操心的命啊!”
胡紅杏其實有點心疼這孩子,她一不貪玩二不耍脾氣,一天天向個小大人似的,忙裡忙外的,倒是個真真懂事的好孩子。
有時候想一想,誰家要是娶了她,那還真是祖墳上燒高香了!
那大嬸就湊了過來,“說人家了沒有?”
她雙眼閃閃發亮,她這人一向看人眼尖,她就覺得這丫頭是個旺夫的主,而且這兩回見著都那麼機靈又討人喜歡的!
胡紅杏笑笑,“八歲的孩子說什麼親啊,再說,就算是要說親,也要人家爹孃來說才行!”
那大嬸卻是拉了她一把,“不瞞大姐說啊,我有個侄子年齡跟你這侄女差不多,今年十五,家裡的家境也好,我那娘哥開了個糧油鋪子,還就這麼一個獨子,要是可以啊,我那哥哥給的聘禮一定不會少了!”
“啊?這大妹子,這我做不了主的”
胡紅杏一輩子也不會拒絕個人,自然的,她有點囁囁說不成句!
“嗯嗯,我瞧著你侄女就稀罕,要是我家那小子早生兩年,我一定親自上。門下聘去!”那大嬸還要再說什麼,便有人上前來看胭脂,她才住了這話,而胡紅杏偷偷喘口氣,忙將那鍋子拎了起來,她的糖稀差一點熬過了火候!
只是心底卻在想著,浪油鋪啊,那想來不用種地了,倒是不錯!可是,她眉心糾結,那小子都十五了,花才八歲,總歸還是太大了一點!
別看她不說,可是她的心裡倒是很有數。
熬好了糖稀,便開始吹起糖人,之後一支一支擺起來,漸漸的,人。流多了起來,自有孩子上前來買糖人了!
白素衣的手裡正拿著那新款式的衣服在裡間看著,不時的拿到身前比一下,卻是臉紅心跳的忙放下,可是卻又忍不住的再次提起來,真好看,真好看!
以前啊總以為黑色是不吉利的,更沒辦法做成衣服,因為只有死人的時候才會穿著去悼念,平時誰會往身上穿?
可是那丫頭畫的圖,就用這黑紗,還要打成褶皺打成花邊,明明很普通的一件紗衣,卻因為這些東西而變的不一樣了,更不要說往身上這麼一比,還就讓人忍不住的想穿上?再加上兩條雪白的胳膊,還有那纖細的肩膀都露了出來,話說,哪個男人看了能受得住?
白素衣嘆了一下,可惜,這輩子自己也別想穿上了!
正當她感嘆的時候小二卻在外面說道有人找,白素衣忙收了心神走了出來,卻看到胡小萌坐在這裡,笑眯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白素衣覺得這丫頭看穿了自己,頓時有些無措,可是一想,那丫頭也沒有長一雙千里眼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於是來到她的身邊,“又來給我送圖了嗎?”
胡小萌道,“有那一幅,你若按我說的做了,這個月就夠你賺了,還要?要記得,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咱啊,別太貪了!”
白素衣伸手點了她的腦袋,“一點也沒個小孩子樣,不討喜!”
胡小萌藉著她的手把頭偏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就拎出了一條帕子,“你看”
胡小萌今天帶的是上次楊石頭塞給她的那塊帕子,她心底一直有個疑惑,也許可以從這個帕子上一點一點找到答案!
白素衣接過去,原來散漫的姿態卻一下子坐正了身子,“老天,前朝最流行的京都雙面繡!!?還有這紗,天啊,丫頭,你發大了!”
對於刺繡這玩意胡小萌不懂,她所熟知的也不過就只有一個十字繡而以。那個時候還是因為自己好奇,又趕上了農閒,所以,弄了幾雙鞋墊和掛畫玩玩。不過,她姐說了,她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