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靈玉一番言論完全將本是雲焱的作為顛倒黑白而說,她雖未指明那縱火之人是誰,趙宏心中卻已有自定的答案。
那時已有侍衛在殿外報:“啟稟聖上——”
“進來。”趙宏開口。
那侍衛進殿道:“啟稟聖上,東平武侯正在殿外。”
“讓他進來。”
“是,聖上。”侍衛離去,不多時東平武侯進殿。
那時連靈玉與連風已被平身,正與雲焱站在一邊。
東平武侯只是微微躬身道:“聖上。”
“朕並未召見你,你來可是有事?”趙宏說道。
東平武侯頷首:“臣回京都,便聞有人在京都城中縱火行兇。臣以為此人修為甚高,那時京都城中只有雲公子有此等能耐。”
“所以你認為該當如何?”趙宏面色無波,心中卻掀起軒然大波:你將趙嫣然那等破鞋,聲名狼藉之人塞到秀女之中換下連靈玉。即便你有不服當日我賜過繼趙嫣然給你,可如今用這等侮辱之態甩回來,便是公然挑釁卻還如此惺惺作態,你當朕是傻子麼?
“臣既是大商朝臣,自應該為朝廷出一份力。雲公子——”東平武侯也不廢話,他那幽亮的目光直接落在雲焱身上。既然查來查去查不出底細,那不如自己動手查一查更直接。
雲焱眸光微動道:“走——”
趙宏有些怒意:“你這是要作何?”
“此人既然能縱火,必然是火系武者,臣只需試一試便知。”東平武侯回答道。
雲焱淺笑:“龍之吞吐,可噴火萬里。”
趙宏聽言面色一沉,然東平武侯已道:“多說無益,請——”
“走。”雲焱站出步子,連靈玉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他回頭凝著她,手指捏了捏她的掌:“沒事。”
東平武侯眸底掠過驚濤,眼神的餘光停留在那兩隻手上。
趙宏並非沒看見,但此時此刻他同樣察覺了東平武侯的目光,於是他更憤怒!聯想到被換下的秀女之名,好巧不巧就是連靈玉的。他心中的怒意便如春天瘋長的野草,因為他知道東平武侯既然覬覦了連靈玉,必然是因她之命格!便是覬覦他的皇位!
東平武侯躬身退出大殿,雲焱隨後而出。兩道身影掠往高空之中!以他們的修為,若真正打起來必然驚天動地——
然此刻趙宏心中更在意的是連靈玉的命格,以及她方才言論中透露出的謀略智慧。
“連家小女,朕聞你歸來不久。昔日你那天才之名,在我大商可謂不小。你十四歲便失蹤至今,十五歲及笄恐未行成人禮。你之文卷,此前也未在宗正寺報過。你這婚事,似乎定得過早而不合規矩。”趙宏緩聲道。
連靈玉面容上露出十分驚訝之態:“沒有麼?民女自幼頑劣,該是早被宗正大人摒除在外。雲公子之師門,於民女有救命大恩。民女此前養傷之際便認得雲公子,其後他雖出山門遊歷,然一直有信回山門與民女。
只是民女傷勢過重,當時又有一味救命主藥一直不得。只在前陣子才得,雲公子不想民女家人空歡喜,是故一直沒告訴爹孃他們關於民女的訊息。”
“雲公子如今又願意入民女家門,是惜民女離家之苦而作為。爹爹聽言甚是歡喜,這才似乎有些倉促的操辦起來——”連靈玉似有不好意思的低頭,以表現她與雲焱本就有情在先。
“恐怕要按規矩來。”趙宏卻道,他的眸光之中已有一些勢在必得的意味。
連靈玉心中冷笑,面上卻順其自然道:“這倒是。民女既歸家,宗正寺必然也已經審理過民女之文卷。想必很快便知曉,民女心知宗正大人必然看不上民女,倒也無妨。”
趙宏眸光凝了凝,他不相信以連靈玉的心智,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他也相信連家人必然都已知道昔日他在大殿的一番言語!
趙宏緩下心神:“宗正寺未有結果,你二人便不可議親,連家該知道。平西將軍,你也該很清楚。”
連風躬身道:“臣以為臣之小妹自幼頑劣,京都城聞名,何以能入宗正大人之眼。且聖上所言為臣之命格,臣之小妹為女子,即便出聲時辰相同,然演算法不同。聖上不若請荀祭酒算一算便可知。且臣以為雲公子為我大商助力,臣不欲往其山門。其本也不欲留於俗世,若非喜愛臣之小妹,恐早已離去。
臣以為雲公子留在京都城,於我大商社稷有利。兩人既相情相悅,其又能入連家門。臣以為是大商朝之幸。且我連家少有喜事,父親高興起來便四處說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