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軍中同僚紛紛出戰,他卻再一次賦閒,他便知道也明白這是皇帝的制衡,皇帝不會讓連家一門出四將。
但時至今日,連家也只有連風在軍中建樹。連城認為即便豁出去,他也要為連風爭一口氣。昔日連風不過十四歲便能為連家,能為他這位父親、為連家敲國難大鐘,他又如何不能在朝堂之上為護這犢子而力議?!
“臣附議!”金炳泰再道。
“臣附議!”
附議者較此前卻少了許多,多數朝臣都認為只是驗明正身,也不算太過分。清者自清,若真是男兒,又何懼被人驗一驗?
“臣以為,既然英武侯有此言說,必不該信口雌黃。”林大夫躬身道。
“都靜一靜,朕想聽平西將軍言。”趙宏的眸光落定在連靈玉身上道。
連靈玉站出來道:“啟稟聖上,臣有問。”
“說。”
“謝聖上。”連靈玉躬身拜謝道:“臣想請問,今日英武侯爺質疑臣之雌雄,昔日某某亦是質疑,再日某某又是質疑。臣是不是每日上朝,都得先去內侍處先被驗明正身,方可上朝?”
長亭侯眸光讚賞,張太尉同樣微微點頭,不少人心中都贊連家此子,果然心思敏捷,沉穩大氣!難怪連向來中立的長亭侯,亦是在為其上峰不久便心生愛護之心。
趙宏微微蹙眉,眸光沉了沉。便聽連靈玉躬身再道:“英武侯爺手握重兵,又有侯位在身,乃是我大商的弘股之臣。其為我朝嘔心瀝血,勤戰各方,更是能將臣這樣此前不過一名三品甚至無名小將悉數了解。長亭侯爺為臣上峰,卻不知臣為女兒身;七殿下聰敏有大智為督軍,卻不知臣為女兒身;聖上明察秋毫,卻不知臣為女兒身;我大商朝一眾朝臣火眼金睛,卻不知臣為女兒身。臣惶恐,英武侯爺何以知道末將為女兒身?”
隨著連靈玉話語落定,一眾朝臣紛紛看向司馬瑜。因為她說的沒錯,這麼多人看著都不知道,甚至不曾懷疑,他又為何知道?若說兩人關係密切,倒也有可能知道一些秘聞。然司馬瑜與連靈玉的關係如何,眾人人心中敞亮的明白著。
“臣同問。”連城附聲道。
“臣同問。”金炳泰附議。
“臣等同問!”一眾連靈玉手下的將領附議。
“既無愧於心,為何不能驗明正身?至於今日驗明,往後疑問者,更是子虛烏有。難道我大商朝臣會如此無事,日日質疑平西大將軍是男是女?若真是如此,平西大將軍便該自問言行。你與這位自稱名宗之後的雲公子,到底是何等關係?即便同為男子,也不必日日同居同起吧?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你這男兒身份,不過是偽裝,而這位雲公子,是你養在軍中的面首吧?”司馬瑜諷刺道。
他自然知道連靈玉就是連靈玉,知道她是真正的女兒身,更知道雲焱就是那日救走她的人。而且他還知道雲焱必然與連靈玉已行苟且之事,這尤其令他難以忍受!但令他震駭的是連靈玉那日分明被他斷了元脈,一身修為盡毀才對!即便是神級藥師,也不可能有這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然而連靈玉的軍功,連靈玉的修為絲毫沒有水分。
此前得知西部戰況,得知連靈玉在軍中之作為,司馬瑜便一直都很震驚。他很明白他已經與連靈玉撕破了臉皮,更清楚雲焱修為到底有多強悍。他很害怕,也很憤怒。而這一步他本也不願意走,因為在他心裡還是想要獨佔連靈玉。然而在看到雲焱,在聽到種種線人密探回報,他就知道這兩人已經是苟且在了一起。所以得不到的,他自然要毀去。
無論哪一位皇帝,都在意皇室威嚴,在意自身威嚴。所以朝中欺君之罪被視之為不可饒恕之罪,等同於欺瞞天下,藐視聖聽褻瀆皇室威嚴。他緊接著道:“聖上,連家此女居心叵測。臣斗膽懷疑,她這是意圖染指我大商江山!”
司馬瑜此言一出,一眾朝臣紛紛跪地。而趙宏的面色也開始沉凝,司馬瑜還道:“聖上明察,自連家此女女扮男裝以來。先是不顧我大商舉朝安穩,敲下國難大鐘。致使大商朝陷入四面受敵,內中有亂的動盪之中。其後更是連番在京都城有囂張之行,處處與我大商朝建制逆橫。這一步步都是藉著時局大亂,做出自己名聲而來。如今京都城百姓莫不對其多有愛戴,更是稱頌不已。此女心機,不可不防!聖上明察!”他言畢跪地拜道!
“英武侯可知現在所言,關乎如何?聖上明察,連風是否心機深沉臣不知,然英武侯這番言論實在惑亂人心,危言聳聽!且不說我大商建制嚴明,內有三公九卿六部,外有軍機處各方駐軍。連風今日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