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顯然沒想到雲焱會如此直接,他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說:“她,我不要!”
難道她就如此不堪麼?羅素的身體禁不住的顫抖著,她的唇慘白慘白——
“雲公子,此事眾人所見,你難道要逼死素兒麼?”羅源冷漠的看著雲焱,後者純淨如晨露的眼眸令他想到了從前一直跟在連靈玉身邊的小狐狸。
“我沒有碰她,她是自己脫的衣服。我可以證明,如果你真要我在眾人面前,如此證明的話。”雲焱的聲音並不大,他控制著只有四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羅源冷漠的目光之中多了一分驚訝,他正要張口,羅素卻以他們難以想象的速度撞向假山!
雲焱手中的紅芒閃掠而出!然而他卻皺眉轉身追上去,彼時羅素唇色烏紫,顯然是中毒!看著她那渙散的瞳孔,便可知是中的劇毒!
連靈玉蹲下身扣脈,但羅素已經全無氣息。知道雲焱對毒素並不擅長,所以事先還準備了這樣的毒藥。即便是雲焱能洗清這樣的不白,然而人已死。做這樣的事情只會讓兩府的關係更僵——
“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裡。”連靈玉問雲焱。
雲焱面色有些赫然:“剛開始真的以為是你,後來雖然知道不是你。但是她穿的衣服跟你一樣,我擔心會出事,所以還是跟了過來。後來聽到她的咳嗽聲,知道她是誰後我要走開。不過她卻說如果我走,她就喊你來,並且開始脫衣。那時我並未在她身邊,但我身邊也沒人可以證明我不在她身邊。”
連靈玉明白了,即便雲焱不出現。那麼方才無人能證明他不在此處,只要羅素一口咬定,他無論如何都脫不開關係。
“那你躲我幹什麼?”連靈玉再問道。
雲焱垂下眼眸,似乎有些懊惱:“我看到她脫衣服了。”
“所以?”連靈玉納悶,她自己脫的又與你何干。
“我看過你脫衣服,你說對你做過的事情不能對別的女子做。我看了你的,再看了她的。”雲焱的聲音很低的在她耳邊說著。
連靈玉聽言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然後她又很想狠狠的抱一下雲焱。這果然是她第一無二的小狐狸!
那時不遠處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無非是說雲焱認錯了人把羅素的清譽玷汙了,又不願意娶人家,結果羅素尋了短見。
聽聞訊息的長亭夫人也已經趕來,如此場景之下她見羅源在場,便抱著羅素的屍身在哭泣。一切的一切都等著雲焱,或者說連靈玉給出一個說法。
長亭侯也已經到來,聽聞這些事之後的他面色很不好。他沒想到會在今日出這樣的事,人潮遣散之後,兩家人也都坐在了小廳之內。
“本候相信雲公子的為人。”長亭侯如是道。
“那素兒呢?”羅源反問。
長亭侯皺眉:“源兒,雲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素兒也是我的妹妹。如今她在我面前慘死,我不能坐視不理。”羅源也很執著。
“羅兄,那麼你認為此事要如何處理?”連風開口道。
羅源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有些棘手一般道:“素兒既然如此喜歡雲公子,我希望即便她已死,你也要給她一個名分。”
連靈玉明白羅源的意思,他就是要將雲焱的罪名坐實了。然而因為羅素死了,這樣的要求顯得似乎只是為了死者。
“我不答應。”雲焱卻開口:“如果不是我,她一早死了。她身上的傷病,原本就活不到今日。她現在死了,是她的事情。我可以不將她的事情宣揚出去,但想要我娶她,即便是屍體也是不可能。”
“雲公子,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無恥!侯爺說相信你,你便可以如此糟踐我家素兒麼?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無情了麼?”長亭夫人泣訴道。
雲焱凝著長亭夫人,再看向所有人:“我不可能娶除了靈玉之外任何人,如果你們覺得可以逼我,儘管試試。即便靈玉開口,我也不可能娶。”他的目光落在連靈玉身上的時候,有十分的堅決。
長亭侯聽言面色不免也有些不好看,特別是在聽到雲焱說羅素早就會死。可——
“她身上的傷勢,原本在最初應該調養三五月便好。但卻一直被一種古怪的藥物阻擋痊癒,才導致病成這般,你們可以請人屍檢。此事我跟羅源說過,因為靈玉說這是你們長亭侯府的事情,她不便插手。”雲焱再度開口。
“源兒?”長亭侯訝然的看向羅源。
羅源淡然道:“不錯,我知道此事。並且已經在查,此事回去自會向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