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此事?為何無人稟報?”語氣中帶有濃重的責怪之意。
裝吧!明明心裡清楚得不得了,還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真夠假的!溫珂在心裡鄙視這個衣冠楚楚的宰相一千遍。
一旁的侍衛卻並不驚慌失措,反而鎮靜的躬身一禮,“屬下這就去查問”說完就退下了。
不一會,賀蘭在兩個侍衛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溫姐姐!”賀蘭見到溫珂眼中馬上暈起水氣,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大將軍一看到賀蘭眉頭就皺了起來,一雙眼睛裡有種道不明的東西在湧動,臉色也不知不覺的沉了下去。賀蘭只偷偷瞟了大將軍一眼就不再敢朝那邊看,溫珂也洞察到兩人的不妥,可是這個節骨眼上總不能問啊,於是只好朝賀蘭點了一下頭,以示安慰。
宰相一臉的狐狸笑,笑得莫名,賀蘭的頭幅度更大的垂了下去。這是什麼狀況啊?怎麼如此怪異!溫珂越發的不解了,側臉看簡凝天,想獲得一些有用的資訊,卻發現此刻的他,人如其名,凝天,凝天,凝重得天上烏雲密佈,早已黑壓壓一片了,回望溫珂的眼中也溢滿了意外與不善。
這一個二個都是怎麼了,自己突然好像一具冰凍的存品,剛剛解凍,對於現場奇怪的變化,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唯獨自己被矇在鼓裡。
“將軍,這位姑娘是否就是你說的要介紹給本相的人啊?”宰相言語中盡是戲謔,一雙狐狸眼閃亮閃亮的,似乎自己的奸計得逞那般。
大將軍沉默不語,宰相哈哈笑了起來,溫珂雖說一頭霧水,不過也看出了些端倪,看來事態變得複雜多了,問題的關鍵還是出在賀蘭身上,難道說她的身份才是讓場面變得難以控制的真正誘因?
大將軍此時處於兩難的境地,回答是的話,似乎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可是回答否的話,又和之前他自己所說的相悖,一個這麼位高權重的人物怎麼可以信口開河?怎麼辦?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小的差錯居然會連累到將軍,武功超群的溫珂這一秒鐘居然也感到一些無力,原來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武力來解決的。
正在溫珂努力思考妥當的解決之法時,窗外一串邪魅的笑聲響起,所有人頓時繃緊,兩個侍衛正準備衝到窗前一查究竟,屋內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翩翩美男子,他豎著的一半臉被一面特製的銀色面具遮住,可就僅僅只露出的一半面孔,也足以迷倒眾生,那濃密的劍眉下閃亮的眼珠透著燦亮的光澤,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高鼻薄唇,嘴角上揚,有種道不盡的瀟灑。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霸氣,卻又邪魅至極,一身鐵血紅的長衫把那挺拔的身材稱得更加玉樹臨風。
“你是何人?!”簡凝天一個箭步衝到大將軍前側護住,而宰相身邊也嘩嘩衝入很多侍衛圍了起來。
宰相和大將軍兩人都面色如常,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權貴,這樣的場面看了應該不下百場了吧?溫珂本身卻有些小小的驚訝,這個邪魅男子居然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驀的出現,看來他極其擅長隱藏自己的氣息,是武林中罕見的高手。
邪魅男子已經成為所有人的注意力焦點,他如一顆冉冉升起的璀璨之星,明亮、耀眼。嘴角掛笑,笑得桃花漫天,整個空間被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色,賀蘭已經雙眼迷濛,一刻不離的盯著眼前這位俊挺的邪魅男子。
凡是女子,此刻應該都會被這麼一個風采灼灼的男子所吸引,可惜,溫珂不是一般的女子。面紗後的一雙眸子,清澈見底,眼波轉動,溢位的是考量與思索。
邪魅男子一直都把目光放在溫珂身上,其他人似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溫珂敏銳的感覺眼前這個男子是個棘手的對頭,他的眼有種讓人痴迷沉陷的魔力,魔力?不,那應該是一種類似幻術的高階功夫,是自己見所未見的,對視越久,溫珂就越是感覺自己的神志中外侵了異物,像蔓藤,緩慢的攀附卷繞著自己的每根神經,如沼澤,逐步啃咬吞噬著自己的每分意識。
自從寒潭奇遇後,這是第一次,溫珂內心浮起了若有若無的恐懼,那是一種與生俱來對未知神秘的恐懼,對浩瀚宇際的敬畏。
溫珂迅速抽回自己的一切感識,眼光下垂,盯住腳尖,凝神眉心,那種異感慢慢淡去,幾滴晶瑩剔透的汗珠從額邊滑下。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邪魅男子爽朗的大笑。在場的眾侍衛從一開始就蓄勢待發,剛剛對大家的厲聲喝語一直置若罔聞的邪魅男子此刻居然開懷大笑,大家一時面面相覷。
又有誰知道,剛剛無聲的片刻,溫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