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衣人上前一弓腰說道:“你們逃不了的,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為首的小丫頭一手指著面前的青衣人姣喝道:“你你們”像是自己‘天衣無縫’的逃跑計劃被人徹底摧毀,一時氣結。
青衣人還是面無表情地立在那裡,對小丫頭的氣憤置若罔聞。
小丫頭眼睛這麼咕嚕一轉,掉頭就跑,身後兩個小隨從被她這麼突來的一個動作搞的措手不及,反應過來跟上,卻慢了至少三拍。
如果她們能夠逃脫,那些青衣人的面子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挽回了,所以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三人還沒有跑出三丈外,就又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首的小丫頭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心裡憤憤不平,乾脆一張嘴,大聲叫道:“打劫啊!”
旁邊兩個小丫頭嚇得一愣,四圍的青衣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為首的青衣人濃眉一皺,閃電般出手點住了小丫頭的啞穴。小丫頭生動的表情立刻凝固,大張的嘴就那麼大張著,這要是不小心飛了蒼蠅進去,她不得噁心一輩子?
溫珂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出聲來。
“誰?!”青衣人一警惕的大喝一聲。
溫珂見已經暴露了,也不再躲藏,飛身跳下,輕輕落在三個小丫頭身邊。
她有禮的作了一揖“過路的”眼角帶著清新的笑意。
青衣人狐疑的打量了她幾眼,默不作聲。
旁邊定住的小丫頭卻眼放精光,那一雙大眼睛就快要瞪得掉出來了,不停的朝周圍眾人示意,她有話要說。
可惜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溫珂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就連自己陣營的那兩個小丫頭也是一臉好奇的觀察著這個氣質不俗的女子。
被冰凍的小丫頭心裡那個恨啊,這群狗奴才,居然敢對主子視若無睹!此仇不報,我我,我就不在江湖裡混了!孰不知,她從來沒有在江湖混過。
知道麼,那種滿腹的話要說,卻被人家掐住了喉嚨,憋得內傷的感覺是多麼的令人難受,此時冰凍住的小丫頭深深體會到了,看她那漲紅的小臉,已經達到嚴重缺氧的程度了。
她的兩個小尾巴之一,無意的一瞥,卻看到自己的主子已經媲美煮熟的大蝦了,驚叫起來“公子,公子你,你這是怎麼了?!”
被她這麼驚聲尖叫,大夥都回過神來,朝主子望去,這不望還好,一望,冰凍小丫頭重拾的關注讓她內心洶湧澎湃,眼淚居然轉啊轉的就要砸在這廣闊的大地上。
溫珂也是一頓,關心的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啊?你看起來很痛苦啊”
青衣人也嚇到了,這帶回主子雖然是上頭的吩咐,可是要是小主子出了點差錯,恐怕自己和兄弟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了,連忙出手解開了冰凍中的小丫頭。
一被釋放,小丫頭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溫珂!溫姐姐!”
這一聲,更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溫珂也在被雷的範圍之內。
溫珂細細看了看剛剛解凍的小丫頭,的確自己走眼了,她,不是賀蘭是誰?
“賀蘭?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這又是怎麼回事?”溫珂炮語連珠,一肚子的疑問。
賀蘭幾步過來,一把纏住溫珂的手臂,興奮地說道:“真的是你,溫姐姐,你才說話我就認出你了!”賀蘭激動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的審視溫珂,自語道“雖然面貌變了,體型也不一樣了,可是你的聲音卻是絲毫沒變呢!而且我們在平王府的時候不是也經常改裝出遊麼?所以我肯定是你,絕對是你!”
是了,自己剛剛的確是沒有變聲,本以為在這麼個陌生的地方不變聲應該不會引起任何不妥,可真沒想到,僅僅幾個字,就讓賀蘭給聽出來了。話說賀蘭這個小丫頭真的是他鄉遇故知,分外激動啊,可這裡就是她的老巢啊,不存在他鄉的說法,那就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也不對啊,自己和她可不是同國的反正就是很驚,很喜。一陣亂七八糟的想法滑過後,溫珂溫聲細語問道:“賀蘭,你這麼個打扮又是想做什麼?”
賀蘭聽溫珂這麼問,正想回答,卻又把張開的嘴緊緊的閉了起來,要出口的話也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裡,兩頰火燒,頭也垂了下去,兩隻手不停的絞著衣角。
溫珂見她這副樣子心裡已經猜出了個**不離十:一定是她帶著兩個小丫頭想偷跑出城,可卻被貼身‘保鏢’逮了個正著,現在當著那麼多人,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只好保持沉默了。
小丫頭,面子觀還是很重的嘛,這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