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吸得太猛,劇烈的咳嗽起來。
冉卓一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鳩冬的手像藤蔓,纏上了冉卓的肩膀,伏在上面不住的咳
柔情似水。
這是溫珂給這一幕取的名字,看著冉卓那柔緩的動作,溫珂居然覺得很刺眼,轉頭看向別處。
軒轅亦琛和附祖兩人也被剛剛的黃色粉末折騰得夠嗆,雖然溫珂已經幫他們清理了體內吸入的粉末,可是此刻兩人面色還是蒼白的,身體還是無力的,特別是附祖,本來臉部就好像小童,此刻居然白得有些透明瞭。
鳩冬終於慢慢壓平了氣息,兩頰也因為剛剛的劇烈咳嗽變得通紅。
抬眼看了看冉卓,那一雙美目中盡是感激與愛慕。
眼裡,心裡,從此刻起,只有你。
鳩冬如是想,整個心已經撐得滿滿的。
凝視半晌,冉卓都已經離開了視線,鳩冬才轉目看向軒轅亦琛和附祖。
眼底一片清明,沒有掙扎,沒有漣漪。
鳩冬重獲新生,整個心理狀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鳩冬,以後只為自己而活,就好像溫珂說的那樣,一切隨心而今後我的生命裡,最重要的將不再是奕國,少主,最重要的是”鳩冬尋到冉卓的身影,暗自發誓:“我的一輩子都要追逐這個男子,這個令我重生的男子!”
堅定,這是鳩冬眼裡唯一剩下的東西。
一行人稍作調整後,又重新上路。
在這片草地中走了兩天後,大家居然看到了人煙。
遠處用木頭簡陋地搭起的木棚一看就是人為的。
溫珂疑惑道:“這裡怎麼會有人煙?”
經歷了那麼多的困難險阻,溫珂幾乎相信,這裡不僅不可能有人煙,就連動物也很難存活,因為這裡的環境似乎被一股不知名的邪惡力量所染指,令這裡的一切都變得不可理喻。
身後的冉卓一挑眉,玩味地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冉卓帶著溫珂一馬當先,迦玥、鳩冬各分一邊,緊隨其後,軒轅亦琛和附祖落在最後面。
似乎是馬蹄聲驚動了這一片的寧靜,還沒有等一行人靠近,那些木棚裡就竄出了很多男女老少,他們手執木槍,警惕的看著來人。
溫珂視力極好,只是一掃她就驚奇的發現:這些人手裡的武器很是簡單,幾乎可以這麼說,像原始人類,可是他們在木棚前的橫架上掛的卻全部都是巨大猛獸的外皮!更令她驚奇的是這些猛獸的外皮都是由碎塊拼接而成,並非完整一塊。
他們是如何獵殺的這些猛獸?為何這些猛獸的外皮會碎成這樣?謎團一個一個的浮現在溫珂的心中。
冉卓一勒韁繩,停在離這些雙手執槍,面色恐懼的人群前十丈之外。
鳩冬和迦玥也緊隨著停了下來,沒有再靠近。
鳩冬高聲說道:“大家不要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經過”
雖然鳩冬是女子,可是也是身負武功的女子,內力招式樣樣不缺,所以這一聲也是清晰有力地傳遞了出去。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漸漸放鬆了警惕。
這個時候人群朝兩邊一開,讓出一條道,從後面走出一個手執木杖的老者,老者眼瞳為綠色,白髮蒼蒼,臉上的皺紋昭示著歲月的洗禮。
鳩冬一看,心裡有了幾分把握,輕躍下馬,徒步走了過去。
站定老者跟前,鳩冬媚然一笑道:“這位老伯,我們只是路過,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想在這裡借宿一晚,明日就離開”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鳩冬,目光又穿過她的身側,投降溫珂等人。
最後他不答反問道:“姑娘,這裡是荒原,我在這裡雖然日子不長,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活人從那邊而來,你們是?”
鳩冬笑著解釋道:“老伯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要緊的事情不得不穿越這荒原”
老者看鳩冬說得真切,也不懷疑,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姑娘,你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還是儘快趕路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鳩冬一詫,不解道:“老伯,我們是急著趕路,可是我們已經走了很久,現在也累了想在這裡休息休息就一晚不會打擾各位的!”
老者眼眸一垂,似乎思考什麼,再抬頭的時候依舊搖了搖頭。
溫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彷彿看到老者眼中的為難,難道說這裡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正在沉默之際,從老者身後躥出一箇中年男子,面色森白,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