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一路奔出,一段路走得實在憋悶。為何要對那個女人心生憐憫?我應該很高興她受到傷害!這樣重複的告誡自己幾遍後,還是未果。不行,我不能如此輕易的離開,至少我應該把這件事情做個了結!
溫珂轉頭奔回荒宅。不一會的功夫,已經回到了門口,正想再次翻入,卻聽門內有了動靜,溫珂迅速隱沒到樹叢中。
門一開,幾個黑衣守衛首先出來,王琛,池湃隨後,緊跟兩個黑衣守衛殿後,唯獨不見了爰香。難道已經被處決了?正在猜測之際,一個黑衣人飛快的奔到王琛跟前,單膝跪下,稟報著什麼,因為隔得實在太遠,在加上黑衣人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溫珂無法聽到黑衣人究竟說了什麼,但是看王琛的表情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奇害死貓,人也不例外,如果溫珂不是打定主意一探究竟,那麼她就不會捲入層層的漩渦,那麼也不會有後來的坎坷紛擾。然而一切的偶然都蘊含著必然性,如果畢竟只是如果,命運的洪流還是一如既往的朝著既定的方向湧去
壞了他的好事
王琛等人,形色匆匆,溫珂自持浮翼傍身,輕功不凡,不遠不近的跟著。
一路上,一行人不曾停歇過,也沒有交談,溫珂對於即將迎來的未知,雀躍不已。
行到一個不大的土丘前,王琛等人停下了,溫珂不敢靠得太近,也頓住了腳步。只見一個黑衣人上前伏地摸索著什麼,不一會,一振低沉的轟響,土丘上居然開了一道兩米寬的門。
眼前這幅情景很是熟悉啊,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的故事裡不就有這個橋段麼?有意思,非常有意思,這異界的生活還真是多姿多彩。溫珂好奇的睜大了雙眼,一定要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王琛和池湃兩人原地不動,所有的黑衣人魚貫進入了土丘。想必那是一個人工建造的隱蔽場所,為的是存放一些不可告人的物件麼?財寶?女人?還是
事實總是超出想象,永遠存在一種你無法預料到的情況,溫珂的猜測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黑衣人兩個一組,前後配合,抬了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出來了,陸陸續續,溫珂仔細辨認,不是傳統的寶箱啊,太長了!那是一個答案躍入腦海,那赫然是棺材!
棺材!幾十具棺材!溫珂被這不明所以的情景嚇得一身冷汗,自己究竟看到了多麼不該看的一幕,多麼詭異的一幕!
不等溫珂回過神來,又是一聲轟鳴,門關上了,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一切都掩飾得很好,不會有人看得出曾經這裡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更不會有人聯想到這是一個巨大的倉庫。
所有的黑衣人退守住王琛,池湃走到棺木群的中間,口中念著什麼,半盞茶的功夫,所有棺木抖動起來,乒乓乒乓的發出異響。
溫珂半張著嘴,驚呆了。詭異,相當的詭異,這池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棺木漸漸離地,約莫半米的高度,然後緩緩的開始移動,並且排列成了一條長龍。幾個黑衣人分散到長龍的兩側,隔一段距離就守一個,留下兩個護在王琛左右。
長龍一動,整個隊伍開始向西南方向行進。溫珂整理了一下心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隨而上。
棺木中究竟裝了什麼?他們又要到哪裡去?一切一切的謎團只有跟蹤到底才能夠得到解答,溫珂心有餘悸,可是仍舊無法敵過心中的那份好奇。
走了很久,空氣開始溼潤起來,一撥一撥的潮水拍擊堤岸的聲音傳來,原來竟走到了江畔?溫珂對於地形不是很明瞭,反正對於身懷浮翼的自己來說,路程已經不再是困擾,不是為了怕引起注意,溫珂夜行幾百裡是不在話下的。
片刻之後,寬大的江面,展現眼前,不遠的江面上停泊著一艘巨大的船隻,光是船底到甲板就有五六丈那麼高,甲板之上又有兩層,整條船掛滿了橘紅色的紙籠,隨風搖擺著,好似鬼火。數條黑色半米長的條布從船頂四面八方的垂了下來,直到甲板,遠遠看去像是一頂巨大的行軍帳篷。
王琛和兩個隨行率先上了大船,棺木在池湃的驅使下,順序飄移上船,護在兩側的黑衣人也迅速的散開掠上了甲板。
不好,這燈火雖然不是很明亮,可是對於藏身是非常不利的,要怎麼樣才能夠跟上這條神秘的大船呢?
幾番思量,就在池湃動身上船的一剎那,溫珂迅速的閃到了最後一具棺木下,緊貼棺木底部,如果不是刻意觀察,很難發現溫珂藏身棺底。
就在最後這具棺木剛剛飄移上甲板,溫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順勢轉扒在了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