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冥冥之中救國奇才已至面前,漢國復興有望啊!
“先生大智!”宣元公起身,對著景非正色一拜,道:“漢國該往何處?請先生教我!”
景非見狀急忙起身,也是一拜:“能得宣元公慧眼識珠,寒士景非甚幸!景非願效忠宣元公直到永遠!”
“好個慧眼識珠!”宣元公大讚,拉著他繼續往下談。
“現下漢國應該整頓軍紀,以動治靜!”
“以動治靜?”
“五國雖有盟約十年之內互不進犯,但這句話如戲子之言,蒼白無力!漢國應先發制人,攻打燕國。”
“攻打燕國?”宣元公有些猶豫了,輕言刀兵恐怕
景非心知他人老了做事就容易瞻前顧後,又勸道:
“這一仗不止為了漢國更是為了宣元公!現在朝中大部分兵權都被前朝輔國老臣馬光傑所掌握,
他一直和您作對,漢燕聯軍攻打覃國時,您就極力阻止,結果他一意孤行致使漢國損兵上萬,這樣的人存在於朝野中,只會害了漢國!”
說到最後,景非儼然一副奸滑相,挑眉說道:“更重要的是可以藉此奪回兵權,宣元公為帥,小人願為軍師,為您出謀劃策!”
這話正是說到宣元公心坎上,待冷靜下來後卻又犯難了,兩國交兵總要有些緣由,這無故發兵畢竟站不住腳,又問:
“以何緣由發兵?”
話音未落,就見徐伯帶著個人急急跑了進來。
景非展眉笑道:“宣元公何須發愁,這緣由不就來了嘛!”
待兩人至跟前,徐伯旁邊的那人上前稟報:“大人,燕國突襲我西部重鎮江城!”
宣元公大愕,看向景非,嘆道:“先生神算!”
景非微笑點頭,心中也是一驚,果然天佑大覃!可出口的話卻變成:“恭喜宣元公,大事已成一半!”
宣元公酣暢大笑,將那稟報戰事之人推到景非面前,說:“你們認識一下,這位是於誠年,兵部郎中。老夫在軍中的得力助手!”
景非上前一揖:“寒士景非見過郎中大人!”
“不敢,不敢,先生大才!小臣還有很多要想先生學習的。”於誠年謙遜回禮。
他的目光不自覺轉到景非的臉上,心中一陣盤算,在這幾番對話間,他明銳察覺到此人非同一般,不僅是他出色的相貌,更多是因為宣元公很少讚賞門客,今日卻對此人另眼相看,想來此人必定有過人之處,那麼此人對覃國必成禍患!
景非也細細打量著他,面前這人五官剛毅,雙目細長有神,面相上來看此人必定為正直不阿之人,但他卻趨炎附勢於宣元公,全然一副奴才樣,可見此人心思極深,他也許會是自己分裂五國最大的絆腳石!
果然不出兩日,漢國國君陳寂封宣元公為帥,於誠年為副將,門客景非為軍師,發兵兩萬收復江城。
漢國乃先朝後裔一向守舊禮,發兵之前發戰書是慣例。待兩萬兵馬到達江城邊界時,景非卻勸宣元公一鼓作氣擊退燕軍,燕軍果然不設防,被於誠年帶領的五千鐵騎打得落花流水,還一下攻取燕國五座城池。
此番一戰,宣元公對景非更是賞識有加,賞賜不斷。他已經完全信任景非,將他看做是自己的左右手。
於誠年本就是覃國的訓練死士,從小就被派到漢國當細作,已有十餘年,眼看著漢國已經走下坡路,誰想又來了個鬼才景非,他思度著一定要想辦法除掉他!
但在動手前必須要向覃王稟報,於是他趁月淡星疏之際,秘密潛入江城附近的林中放飛數只信鴿。左右細心觀察無人跟蹤後,策馬返回漢軍大營。
待最後一陣馬蹄聲消失在林間,景非礀態閒淡地從樹後渡步出來,取下信鴿綁於腿上的信函,展開一看,眉間卻是一喜!
那紙上鬼畫符般寫著幾個不是字的字,景非在覃宮瀚文閣中翻閱書籍時曾見過,那是覃國的老語,現在只有貴族之間或是傳遞情報的時候才會使用。
‘原來他是覃國的細作!漢燕聯軍攻覃,一定也是他的手筆。’
景非頓時心情大好,雙手背後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剛到漢軍大營哨口,便有一兵士等候,說是宣元公有急事請先生過去。
‘戰事已畢,還能有什麼事,難道是覃國開始攻打燕國了?’景非心中略有疑惑,但還是跟隨著兵士踏進主帳。
主帳內燈火通明,大小將令皆在列,於誠年也在其中,眾人見景非走進帳中原本吵鬧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