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看出來的,是哥哥。”靜兒搖了搖頭,唇瓣不經意間碰觸到了賀蓮的手心,竟是感覺到一瞬的麻癢,人喝多了自控力就差,賀蓮恍惚得幾乎不知自己在做著什麼,只有那急促的呼吸提醒著她,這事兒不對,得趕緊抽手。
如水的杏眸瞬間劃過一抹失落,靜兒勉強笑了笑,“我知道蓮老大一時還無法接受靜兒,是蓮老大溫柔才不忍心傷害我。”她重新握住賀蓮的小手,“蓮老大千萬不要認為靜兒是一個隨便的人,竟是對男子如此主動,其實,蓮老大是第一個讓靜兒產生如此感覺得人,我只是不想欺騙自己的內心,不想錯過而已。”
無力,呆滯,望房梁,她有靜兒說得那麼好嗎?若是換做以前,她可以跟她任何一個男人來炫耀有女子崇拜她的事,可現在她沒男人,她不是一般的怕啊,怕自己萬一被掰彎了那可怎麼辦。
以要急著睡覺為由,連哄帶騙地把靜兒弄了出去,著急忙慌地把衣服換上,連裹胸布都沒敢摘就和衣睡了。
金豪山的夜晚寂靜異常,皓白的月亮爬上樹梢,悄悄地映照著由四十一條漢子和兩個妞兒組成的和龍寨。
雖然人少了些,規模小了些,可每個人心中都燃著一措希望的火苗,他們慶幸彼此的相識,期待今後彼此的相知,相信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很美好。
“吱呀~!”賀蓮臥房的門被人悄悄開啟,一身著白裙的女子偷偷溜了進來。
喝多了的賀蓮睡得很死,不知在做著什麼不好的夢,柳眉緊緊地蹙著。
靜兒坐在床邊端詳著賀蓮的臉頰,心中感嘆,為何會有生得如此美麗如女子般的男子,指腹輕輕觸上了她臉蛋,那膚質簡直比她的要好上十倍,難怪蓮老大會拒絕自己,無論從年齡,樣貌,能力等各個方面都配不上她,或許連留在她身邊都是一種奢望。
長長嘆了口氣,撫平她眉心的褶皺,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之後又悄悄走了出去。
依然是那個夜晚,靜兒出去不久,又有一道黑影摸進了賀蓮的房間,他趴在賀蓮的床邊凝視了許久,久的若是被人見到會以為他是個木頭人。
如星般的朗目含淚,充滿了不解,他已經像這樣趴在床邊幾個夜晚了,每一次都難過得默默流淚。很想問明白她為何不要自己了,可又不敢將她吵醒,怕她醒來之後會無情地將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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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兄弟們在快樂而忙碌的生活中度過,而賀蓮一直提起來的心始終沒有放下。
野狼寨的人豈會如此容易善罷甘休,這麼長時間沒有行動,恐怕是在部署著什麼,但為免引起兄弟們的恐慌,賀蓮僅僅將自己的擔憂告訴給了閆棋子,一筒哥和幾個有一些打鬥能力的兄弟時刻提防著野狼寨的人來偷襲。
而靜兒從那天之後卻沒有再提過要和賀蓮在一起的事,只是默默地照顧著賀蓮的起居,給她收拾房間,洗衣服,做飯。
賀蓮當真有些過意不去,可這些活都不是她擅長的,如果靜兒不做也是得求著閆棋子幫她做,最後還是得落到靜兒的手上,於是賀蓮也不掙扎了。
此外,還有另一件事情一直困擾著賀蓮,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白天也是,夜晚也是,吃飯也是,甚至洗澡時也是。
她曾懷疑過是小白,可從閆棋子回來之後,廚房的東西沒再少過,其他人也說沒見過小白出現,就算是之前小白來過恐怕現在也已經走了。
賀蓮覺得一定是最近神經過於緊繃,有些小題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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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寧靜的夜,然而和龍寨大門口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燃起了漫天大火。
“不好啦,失火啦!”
賀蓮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披了一件外衫便衝了出去,開門便見兄弟們一個個拿著水桶往寨子門口飛奔。
她抓住經過的李堯,“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寨門口起了很大的火,都衝上天了!”
心裡咯噔一下,若是說剛入秋,天乾物燥容易火燭,那也應該是在寨子裡啊,怎麼著火著到大門口去了?
糟了!恐怕這中間有詐!
賀蓮跑回屋裡拿出一把長刀便向寨門口衝去,“不要撲了,快回來!”
賀蓮一邊跑一邊攔住正要去救火的幾個兄弟,“快回屋拿武器,敵人來了!”
兄弟們聞言皆是震驚不已,聽話地放下木桶往回跑,這時候閆棋子只穿著褻衣褻褲從後追了上來,“蓮妹兒,你醒了!我正要去叫你,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