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依為命的日子。
而現在,只剩她一個人了,那些男人們一個個全都把她當寵物,根本就不考慮她的感受,還有那個皇帝,寵你時把你當寶你會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在他人生中最特別的女人,可失寵時呢,她又有何特別,不是一樣被打入大牢發配邊疆。
“唔哇”生著悶氣,見到那些混合在一起的剩飯剩菜,胃裡翻江倒海般反著酸水,最終沒忍住吐了出來。
閆棋子剛好走進廚房,見賀蓮嘔吐不停,忙上前扶住她,拍著她的後背,“蓮弟,我都說了以後這些重活都讓我做就好了,可你就是不聽。”
賀蓮接過閆棋子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水,說道:“棋子,讓你一個人做兩個人的差事,哪有時間睡覺,你體力會吃不消的。”
閆棋子拍了拍胸膛,“我是男子漢,身子骨硬著呢,怕什麼!”
賀蓮輕笑,冷不丁朝他肩頭打了一拳,閆棋子弓著身子齜牙咧嘴了好一陣。
“還男子漢呢,這麼輕地打一下你就疼著這樣,沒出息。”
閆棋子被賀蓮挫敗慣了,知道她不是真的鄙視自己,並不感到生氣。
閆棋子走到灶邊忙碌了起來,背對著賀蓮問道:“蓮弟,有沒有想吃的,你閆兄我今日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
“你會做飯?”
閆棋子得意的一笑,“笑話,以前在私塾,連大廚都說我炒得菜比他做的還好吃,以前家母身子不好,沒有那麼多銀兩一直請大夫,那些藥膳都是我親自煲的。”
藥膳?要說到藥膳有誰比賀蓮瞭解的更多!在御藥房可不是白呆的,她只是不會做而已,但是對症下藥,寫藥膳方子,她可是最在行的。
賀蓮突然計上心頭,想到了如何接近譚老大的方法。
“蓮弟!”
“啊?什麼?”賀蓮方才走神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閆棋子嗔怪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為兄是問你想吃點什麼?我這要給那些看守做夜宵,可以偷偷單獨給你做一份。”
“木耳!”賀蓮不假思索地答道。
好奇地望了她一眼,怎麼有吃肉的機會,蓮弟就不知道享福呢,雖覺得奇怪,閆棋子還是給她炒了一盤木須木耳炒肉片,儘量把木耳這道簡單的菜發揮到極致。
“太好吃了,棋子哥!”賀蓮驚詫了,一邊吃一邊誇個不停。
閆棋子突然臉一紅,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如此誇張地讚揚他做的菜,不知為何見她狼吞虎嚥的吃著,時不時抬起頭來對他笑,他竟然看得兩眼發直,心跳也加速了起來。
“咦?棋子,你的臉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閆棋子連忙捂住熱得發燙的臉頰,轉身避開賀蓮的視線。
*
第二天,午休放飯時間。
大家放下手中的篩子,紛紛走去棚子找閆棋子那裡打飯,賀蓮則把事先讓閆棋子準備的一碗藥膳端到譚老大的桌上。
譚老大和其他三名級別高一些的看守同桌而坐,其中一名看守見看見藥膳,氣憤地打了一下賀蓮的頭,“你這廝找死!你不知道譚老大每頓無肉不歡嗎,怎麼連我們都有肉,你給譚老大弄完素湯算怎麼回事!”
賀蓮在心中啐了他一口,忍著怒意,扯出一抹笑,低聲下氣道:“譚老大,這是小的特別為您準備的藥膳,您近日一定肝火旺盛,進餐時喉嚨疼痛難以下嚥,因此小的才想說做一道清熱解毒的藥膳為譚老大去火。”
疑惑地望了一眼賀蓮,好奇她是如何知道最近自己上火的,但介於她猜測準確,還是垂首嚐了一口藥膳湯。
豈知這藥膳湯竟是出乎意料地好喝,雖然只是青菜,卻是嚐出了肉的香味,譚老大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不過一會便喝完了。
賀蓮挑了挑眉,她這可是按照宮裡專門給皇上配備藥膳的配方準備的,搞定你一個譚老大,小意思!
譚老大咂麼咂麼嘴,滿足地打了個嗝,“這湯不錯,你是如何知道我上火了的?”
正要湊到譚老大耳邊告訴他,賀蓮一把被看守拉住,“你要幹什麼?”
賀蓮厭惡地一甩胳膊,大聲道:“你難道要我把譚老大最私隱的事情公之於眾嗎?”
看守滅了火,譚老大招了招手示意讓賀蓮過來,她告訴譚老大是從每日在門口收的夜香裡發現他上火的。
譚老大聞言面色一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賀蓮趁機向他的領口伸過手去,“譚老大,你的衣襟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