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定要越界呢?”
“自然是受到應有的懲罰。”
“比如?”
還比如?這意思是鐵了心地想犯罪?
目光狠了狠,賀蓮攥起拳頭,“把你那東西烤了吃!讓你一輩子不能人事!”
嘶——
小野貓可真狠,笑意再次浮上了男人的雙眸,然而那股冷意已是不在。
“不烤更好吃,要不要一試?”
“死邊兒去!”
劃清了界限,看看天色已晚,賀蓮也累了便和衣躺在郭希的床榻上,枕頭,被子上有著男人身上存留的香味,像是窩在男人懷抱裡睡著。
今天發生的事兒可以用離奇來形容,折騰到最後人竟然跑到了郭希的房間裡睡上了。
轉身抬眸,盯著坐在桌邊悠閒喝茶的某人,似乎根本沒把剛才當回事兒。
“郭希,你到底來落雨山幹嘛來了?”
起初還以為他是來這辦事,然而除了前兩日消失了一下子便沒再見他單獨行動過,不僅如此,簡直成了她監護人,出門都要問一句“去哪”。
很蹊蹺啊。
郭希放下茶杯,俊臉面對她,許是光線太弱的原因,那雙狹長的眸子想要看清她而眯成了一條細縫。
“你總這麼眯著眼睛,眼角會生出很多很多的皺紋。”賀蓮壞壞一笑,“不過這樣跟猥瑣的氣質倒是搭配。”
許是覺得與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小丫頭說起話來也顯得輕鬆了許多。
“小矮個兒。”男人突然柔柔地笑道,像是在叫著一隻可愛小貓的名字。
賀蓮一愣,最是不喜歡別人說她矮了,她自覺一百六十出頭的身高還不算太差,尤其是在這營養補充並不發達的古代。
“你們都是些腺腦垂體分泌生長激素過多症的患者,憑什麼說我是小矮個!”
郭希豈會明白賀蓮正罵他是巨人症患者,不過也知道這小野貓裡嘴裡沒什麼好話,“為何你能說我的眼睛,我卻不能說你的身高,你不是最愛講究公平二字?”
賀蓮不好意思地抿抿嘴,拿人家先天性疾病開玩笑確實顯得不厚道。
結束對話,轉身不再理他。
“小野貓,把枕頭給我,我要睡了。”
那聲音柔和得像是在耳畔似的,勾搭著你,似是緊接著下一句就是,‘睡之前咱們不如再做些什麼別的。’
這話自然是小丫頭自己鬧補的,頭也沒回,拿了枕頭往後一扔。
片刻。
“小野貓,地上很冷。”
“不許再叫我小野貓!”
小丫頭跟野貓炸毛了似的蹭地一下子坐起身,撞上了他透著一絲幽怨的眸子。
呼吸一凜。
只見男人側躺在地上,手肘撐在枕頭上,白色裡衣衣襟半敞雪白胸膛半路,身上只遮著一見薄薄的外套,看似——真的有些可憐。
嚥下了被他挑撥起來的不只是怒火還是什麼火,沒好氣地把被子扔給了他。
原以為即將就這樣度過這一特別的夜晚,昏昏欲睡之際——
“賀蓮,你冷嗎?”
“不。”
“我也不冷。”
“”賀蓮眼角抽了一下,“我不關心,你不用告訴我。”
時間一點點流逝,郭希也的確沒再說話。
然而,賀蓮這時卻囧了,她,她,她!想要去解手。
這可如何是好,要想去解手她必須越界,指不定到時候郭希會找什麼藉口來難為她。
豈能讓他佔這個便宜?
可是,越是想憋著那種難耐的感覺就越明顯,撓心撓肺的難受,感覺膀胱都要炸開了。
“郭希,郭希”
賀蓮極輕極輕地喚了他兩聲。
等了一會,不見有回應,索性偷摸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
直到舒坦完畢,也沒見郭希出來找她,賀蓮提起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可舒了口氣之後又覺得自己奇怪,為何要害怕那個傢伙?
難道人被管習慣了,就會出現依賴性?
來到二樓,看看自己的房間,又看了看郭希的房門,猶豫著到底該進哪個。
起初,她是根本不用猶豫的,然而摸上自己那冰涼的房門時她又猶豫了,似乎房間裡多一個人在,那整個心情都跟著不一樣了。
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最終所做的決定是回到郭希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