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瞬間停止了晃動,往男人胸膛的撞擊也同時停止。
呼——
折磨人的。
昏暗的樓梯口,喬么房門前,兩個人陷入了靜默。
就著月光,男人的大手附上了賀蓮的雪頸,冰涼的觸感讓賀蓮倒抽了一口涼氣,很想將他推開,可是那感覺太過**,像是被他下了藥一般,清醒的大腦,無法控制的身體。
闔了闔眸子,賀蓮輕聲嗔道:“郭希,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在看口是心非的小野貓。”
男人的手指溫柔地摩挲著,指腹細膩的觸碰是那樣熟悉,電流沿著肌膚的表面滲進肉裡一直酥到骨頭,這男人實在危險,只要降低一點點防備之心便會淪陷在他的魅力當中。
強忍著舒適到極致的誘惑,賀蓮定了定神,想用殺手鐧“身份有別”來遏制他過分的舉動。
然而話還未開口,男人卻突然說道:“謝謝你。”
“嗯?”賀蓮一愣,把要說的話給忘了。
男人垂眸望著她的脖子,脖子上印著淡淡五個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指印,雖和他初次見到時比已是消退了不少,然而看在眼裡,心裡仍是疼惜無比。
這印子是她為了他而留下的。
輕輕地撫摸著,想拂去她的傷,卻又自私地想留下小野貓為了救他不顧一切的痕跡。
“為了救我,你是否與他做了交易?”
他已是猜到了那宮主便是飛雪宮的人,他不相信那樣一個殘暴無情的人會輕易答應小野貓救他,定是他們之間達成了他不知道的協議。
這樣的想法一直困擾了他兩日,今日終於找到機會去尋求答案,卻是意料之內的一無所獲。
她是用什麼方法說服那個男人的?是用她的身子叫喚的嗎?
如果是,他郭希發誓一定要讓那個男人死無全屍。
“小野貓,別怕,告訴我。”
有什麼好怕的?賀蓮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帥郭,可否把你們東嶽國語翻譯成晁國話再跟我說一遍?”
“”
郭希想一口咬死她,難道這種話要跟她直說麼。
在郭希眼裡,小丫頭儼然已成了一個捨身取義的偉大女子,即便全天下人都嫌棄她,他也不會棄她而去。
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描繪著她的眉,男人極為認真的話語傳來。
賀蓮即刻傻愣在當場。
“小野貓,如果太子因此而不要你,別怕,跟我在一起,我會給你比他更好的。”
“你,在,說,啥!?”
別人賀蓮不好說,但她心裡最敢保證的便是太子了,那可是她的死忠,就算用一百匹馬把太子拉走,他爬也會爬回來,怎麼可能會不要她。
“神經病!”
賀蓮猛地一推他,快速跑上了樓去,還是鬥嘴正常點,只要一一本正經跟他說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距離比武大會還有三天,對賀蓮來說能否拯救她最親愛的皇帝陛下就看這關鍵的三天。
這兩天,她對喬么格外好,一是想讓這小子安心點,二是還需要這小子靈活的身手蘀她辦事兒。
與郭希之間,老樣子,只要郭希不太正經的時候,賀蓮便不覺得他有神經病。
這事兒多詭異!
不過令賀蓮犯愁的是,整日被郭希這傢伙盯著,她覺得自己沒自由了,施行自己的計劃也變得畏首畏尾。
這正焦躁地倚在窗邊望天,細小的敲門聲傳來。
賀蓮面上一喜,知道是喬么回來了。
“怎麼樣,都查到什麼了?”
喬么花了一整日的時間掌握了宮主的生活作息習慣,然而苦於宮主功夫實在太高,他不敢靠的太近,也只能掌握個大概。
不過有一個收穫是,宮主近幾日晚上亥時都會獨自出去,一個時辰後再回來。
“你是說他每次回來衣服都是溼透的?該不會有冬泳的習慣吧?”
“我猜是練功。”喬么神秘兮兮地說,漂亮的小臉上掛著欠揍地自以為是,“老大,我跟你說啊,你不懂功夫不知道,他們這些武林高手尤是喜歡在特殊的環境下練武以增強他們的能力。”
賀蓮不懂武功難道沒看過武俠電視劇嗎,古墓派的寒冰床她也是知道的。
不跟喬么閒扯,瞧著晌午這日頭正足,賀蓮把小柳子找來了。
bsp;因為據說小柳子伺候郭希之前是御廚房的太監,